由于還沒交過手,顧輕舞依舊頑強(qiáng)的露出了自己虎的一面。
她是感受到了壓迫感,但那感覺在“開掛”之后,就蕩然無存了。
此時的顧輕舞,實(shí)力竟然隱隱約約站在了元嬰初期。
由于金元宗主沒有刻意釋放威視,在虎了吧唧的顧輕舞面前,自然是屬于不夠看的那個。
:“哼!小輩,你背后的人教導(dǎo)你這么說的嗎?笑話!”
金元宗主沒有再說什么,在顧輕舞的注視下,他猛然發(fā)出一道數(shù)丈長的金茫,打向底下的一座房子。
由于這一招攻擊發(fā)生的太快,顧輕舞根本沒來得及阻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幾乎是在瞬間就爆發(fā)而出。
于是那間屋子,在顧輕舞震驚的眼光中,化為灰燼。
那金光似火非火,依舊在地上盤旋蔓延著。
接著就是顧輕舞歇斯底里的大叫,和陳塵不可思議的眼神。
:“啊?。 彼纯嗟谋е^,拽著自己的頭發(fā),就那么從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看著那間化為灰燼的屋子,顧輕舞的眼神中流露除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
那金光緩緩滅去,只剩下一枚象征著顧家權(quán)利的戒指,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而前不久還抱著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在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中不見了蹤影。
或者說,是化成了灰燼,不復(fù)存在。
顧輕舞此時十分痛苦,猙獰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層藍(lán)色的光霧,那霧中所帶著的殺氣,連金元宗主都不禁側(cè)目。
令金元宗主頭疼的敵人并沒有出現(xiàn),即使他察覺到了那屋內(nèi)有微弱的靈氣波動。
顧家也有修士,顧東之所以當(dāng)了家主,就是因?yàn)樗缒暧螝v江湖,闖就了一身魂士初期的修為。
而金元宗主感受到的微弱波動,正是躲在屋內(nèi)為女兒著急的顧東。
他在最后一刻腦海里都盤旋著顧輕舞的身影……
緊接著就是顧輕舞從空中掉落下來的一幕。
自己明明還沒有出手,面前的女子就忽然倒地悲鳴,實(shí)在讓金元宗主一頭霧水。
:“我要你死!”顧輕舞默默的撐著劍站了起來,她纖瘦的身體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陳塵?!?p> 接著,就是一股凝聚著火焰的藍(lán)色光柱打向金元宗主。
在金元宗主以為自己能輕易化解時,藍(lán)色光柱附著在了他的身上。
幽藍(lán)色的火焰伴隨著極度的高溫,將金元宗主燒的發(fā)出一聲悶哼。
陳塵本體是幽冥道火,當(dāng)年剛剛出世的時候就燒掉了暗月堂長老的胡子,如今陪伴著顧輕舞修煉這么久,自然已經(jīng)成了火中的極品。
那恐怖的高溫,或許只有顧輕舞才能安然的和“陳塵”互動了。
金元宗主被這一擊打的“猝不及防”,連忙運(yùn)轉(zhuǎn)功法對抗身上都“陳塵”。
但即使再快,也燒掉了他大部分的衣物。
此刻飄在空中的金元宗主,就像一個叫花子一般,氣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呵呵,好,竟然還有如此寶物傍身,看來今天不能放你們走了!”
言罷,他的身上猛然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無匹的氣勢,破碎的衣物掛在身上,無風(fēng)自動。
在此刻陳塵的眼里,面前這個老頭已經(jīng)把叫花子的氣息分散到了整個云城。
剛剛的一切陳塵都看到了,看到顧輕舞的父親被轟殺,他也一瞬間愣住了。
似乎像是牽起了腦海里很多地球往事,同時看到顧輕舞這個樣子。
陳塵的情緒一瞬間和顧輕舞站在了等同的地方。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陳塵還是第一次見到修者殺人,如此果斷和殘酷的畫面,讓陳塵心疼顧輕舞的同時,還覺得面前的金元宗主如此面目可憎。
這個世界終究不是地球了,法律什么的在修行界不復(fù)存在,所有的人都為了在這里立足,更好的活下去。
只要你有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你可以墮落,可以整日以殺戮為樂,可以任意發(fā)揮自己最邪惡的一面。
人性在這個世界是不被束縛的。
目前的顧輕舞,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面前這個老東西?。?!”
金元宗主動了,他手中不斷發(fā)出道道金茫朝著顧輕舞轟去,眼神之中盡是殘忍之色。
如果說之前因?yàn)轭欇p舞的美貌,金元宗主想留她一名,那現(xiàn)在,金元宗主已經(jīng)沒有那個想法了。
面前這個少女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她必須死,今天看到這一幕的也必須死!
可幸的是由于有大陣,顧家之外的人看不見這一幕,不然金元宗主可能會起屠城的念頭。
隨著一道道攻擊爆開在面前,顧輕舞神色瘋狂的與金元宗主對轟,兩人之間不斷炸開層層波動。
顧輕舞甚至忘記了用自己的心法,本能的利用自身的能量和對方戰(zhàn)斗。
繞是陳塵金丹中期的修為,也撐不住顧輕舞這樣用,只好說了一句。
:“靈氣不足,請節(jié)約使用?!?p> 這句話陳塵是故意在本有的大舌頭基礎(chǔ)上,再加了一絲同情。
死者是顧輕舞的父親,顧輕舞自然要比陳塵悲痛的多,陳塵的悲痛來自于顧輕舞的不開心和對修行界的不滿。
而顧輕舞的悲痛則來自于……
所以陳塵沒有遵守約定的說出了提示,他想安慰顧輕舞,讓她笑出來哪怕不再是那么難過。
但是顧輕舞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眼神中的瘋狂未曾減弱半分。
很快,靈力不支,顧輕舞再也無法抵擋面前金元宗主不斷發(fā)來的攻擊。
:“嘭!”顧輕舞身上濺起了一朵血花,這使得她瘋狂的神色中增添了一絲痛苦。
又是好多“嘭”的聲音響起,顧輕舞已經(jīng)被打得坐在了地上,但是眼神里的瘋狂之色沒有消退半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金元宗主恐怕已經(jīng)死了幾百遍了。
:“哦?還不放棄么?元嬰巔峰的修為豈是你可以抵擋的?”
金元宗主試探性的說出了這句話,他還是想活捉顧輕舞回宗門,但是顧輕舞很明顯沒有聽進(jìn)去。
“唰”的一聲,金元宗主身上又被顧輕舞打了一道“陳塵?!?p> 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
:“既然如此不識好歹,就去死吧!”金元宗主向顧輕舞躺著的地方走來,想要一擊斃命。
:“哼!元嬰巔峰又如何?”
虛空中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使得金元宗主在原地愣了愣。
:“呵,終于肯出來了么?我今天偏偏要?dú)⒘诉@小姑娘!”
金源宗主嘴角揚(yáng)起一絲嘲笑,手里的靈氣開始凝聚。
:“執(zhí)迷不悟!”
“轟”的一聲,金元宗主的身形種種的飛了出去,剛剛凝聚的靈氣也瞬間逸散在空氣中。
:“老夫安越,洛水宗客卿長老!”虛空中的聲音緩緩傳來。
:“什么?洛水宗?”金元宗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難道?自己所要動的,是洛水宗弟子?
:“既是洛水宗,那為何不早早顯出心法?我看你們是在誆騙老夫?!?p> :“看心法?你也配?”虛空中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
“唰!”沒有人看見老者怎么站到了顧輕舞旁邊,但是金元宗主的臉一下就白了。
因?yàn)槔险呱砩系穆逅诳颓淞钆撇粫e!更重要的是,他在為顧輕舞療傷,那顧輕舞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也正是洛水宗心法。
那一波波的藍(lán)色水紋不斷蕩漾開來。
:“諾?看見了嗎?”自稱安越的老者說道。
陳塵分明聽到了金元宗主吞咽口水的聲音。
:“看來你就是這女孩背后的人沒錯了!”金元宗主嘀咕道。
:“是又怎樣?”安長老斜視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又轉(zhuǎn)頭給顧輕舞療傷。
:“老子聽你在陣法里面叫了好幾次了元嬰巔峰了,元嬰巔峰很牛x是么?”
安越長老又說道,此時的語氣不是嘲諷了,而是赤裸裸的打金元宗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