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前世五花八門的答案,陳歌的回答只能說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不過在柳鼎元看來,這倒是凸顯出了陳歌的急中生智,也體現(xiàn)了他這幾年真不是白混的。
柳鼎元敢肯定,這個問題如果放在大學(xué)時期,陳歌絕對會做出具體的選擇。
所以說社會真是一個磨練人的好地方,磨平了我們身上棱棱角角,讓我們漸漸變得圓滑世故。
而娛樂圈更是好地方中的好地方,前提是你能在娛樂圈堅持下去。
對于自己的學(xué)生,黃老師半點不客氣:“你們?nèi)齻€,知不知道尊師重道?我這個老師在這兒替你們做菜,你們就站著聊天?”
“黃老師,我不會做飯啊!”王亦非走到黃老師身后,伸出玉手,搭在黃老師的肩膀上,笑道:“老師辛苦了,我給你揉揉肩?!?p> “恩,不錯,懂事?!秉S老師看向另外兩人。
陳歌笑道:“黃老師,我們可是客人,您怎么好意思讓客人做菜的?”
柳鼎元瞥了眼他,說道:“說得好像誰不是客人一樣,這里除了黃老師誰不是客人,你們已經(jīng)很幸福了,這個時間點才來,中午之前來,還得收拾碗筷呢。”
“收拾碗筷洗東西我在行啊,在家里都是我收拾的?!标惛铦M臉的驕傲。
然后,他就被黃老師安排洗食材了。
至于李虹,根本不用黃老師多說,已經(jīng)開始在廚房里忙活開了。
李虹是典型追求完美的處女座,見不得一點臟亂,可廚房這地方,怎么可能做到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令人看起來賞心悅目,尤其是大家還在做菜的時候。
李虹倒是有心幫忙,但全是幫倒忙了。
“你們兩個以后結(jié)了婚可怎么活啊,作為女人一個不會廚藝,另一個只會打擾別人?!秉S老師有些郁悶道:“你們看看人家鼎元······”
王亦非不太高興,打斷道:“黃老師,柳鼎元是男的,他又是廚師,專業(yè)的,我們怎么跟他比?再說了,他老婆會做飯嗎?我們不會做飯,以后找一個會做飯的老公不就行了。”
柳鼎元笑了笑,自己老婆好歹也是會做飯的,不過王亦非的話,他沒接。
倒不是說他覺得虧心,而是覺得尷尬,能少說則少說話。
如果他知道王亦非要來,他肯定不會參加這期節(jié)目的。
“我說一句,你們能說十句。鼎元就不說了,你們?nèi)タ纯吹谝患?,你們師姐師哥來參加?jié)目,把我伺候那叫一個舒服,我連手都沒動?!?p> “您可別說了,袁青師姐她們的廚藝······我的天,上次我跟她一起拍戲,叫我去她家吃了頓飯,差點沒把我咸死?!?p> 陳歌的表情極為夸張:“當(dāng)時我問袁青師姐,家里的鹽要不要錢,你們猜她怎么說。”
“怎么說?”
“她說她看錯了,把糖看成了鹽,然后給我端來了一碗白開水,涮著吃,我滴個乖乖,她到底有多少度的近視才能把糖看成鹽??!”
“大驚小怪,現(xiàn)在有粗鹽也有細(xì)糖,看錯了很正常?!秉S老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估計他以前也弄混淆過。
黃老師提醒道:“還有,你袁青師姐挺喜歡看我們節(jié)目的,你小心說話?!?p> “啊!”
陳歌連忙站起來,對著攝像頭說道:“導(dǎo)演,記得這段剪掉別播。”
“在門外就聽到鬧騰了,這是來客人了?”大廳里傳來了何老師的聲音。
話音剛落,何老師帶著汪曉敏和李蕓蕓走了進來,熱情的打著招呼,替雙方介紹了一番。
“你運氣真好?!蓖跻喾俏罩魰悦舻氖志镁貌环?,盯著她左看右看,語氣微酸。
汪曉敏有些疑惑,自己運氣好,從何而來?
“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人家呢,一直握著人家的手,小心我們鼎元吃醋。”
聽到陳歌這么說,王亦非放開汪曉敏的手,而汪曉敏也明白了,這估計又是喜歡老公的人了。
大學(xué)畢業(yè)這么多年,大家也沒個聯(lián)系,要說王亦非單純的喜歡柳鼎元這么多年,打死陳歌都不信。
從她的話里,就能聽出來一些問題。
所謂的運氣好,固然有慪氣的成分,但顯然還有點其他的意思,只不過陳歌不了解這個其他意思具體是什么。
象牙塔里純粹的愛情,大家都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陳歌相信王亦非對柳鼎元的喜歡的確是純粹的。
現(xiàn)在呢,出了社會這么多年,他們兩人又都在娛樂圈里混著,平時也多有聯(lián)系,誰還不了誰啊。
喜歡,或許有,但絕對不多。
正如陳歌猜測的那般,王亦非還真了解一點柳鼎元的情況,因為她的一個叔叔正好就是陳蘭芝事務(wù)所的員工。
陳蘭芝是柳鼎元的姑姑,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了。
說白了,王亦非更喜歡的,還是柳鼎元的身份。
再簡單一點,就是錢。
但是,王亦非一直固執(zhí)的認(rèn)為,自己就是單純的喜歡柳鼎元而已。
這很正常,畢竟所有人都會替自己找一個完美的理由。
“你好,陳歌,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陳哥?!标惛璩魰悦羯斐隽耸?。
汪曉敏伸出手,笑道:“這可真是一個好名字?!?p> 陳歌松開汪曉敏的手,大笑道:“可不是,從小到大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就連老師都得叫我哥。”
柳鼎元接話道:“所以說,問題來了,叔叔阿姨是怎么想到這個名字的呢,要知道他們?nèi)绻心悖灰彩悄阏剂舜蟊阋??!?p> 頓時,陳歌哭喪起了臉:“說起來都是淚啊,平時還好,如果我有什么事惹爸媽生氣了,他們就會因為我的名字罵我打我越發(fā)狠?!?p> 陳歌繼續(xù)道:“小時候,我犯了錯,我爸打我,明明都快要打完了,一叫我名字,我爸就回多打一會兒,用我爸的話說,你是老子兒子,竟然讓老子叫你哥,不抽你抽誰?”
眾人哈哈大笑。
陳歌無比委屈:“大家說說,名字又不是我取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小時候一直就覺得,我爸當(dāng)初是故意給我取這么個名字,好借機抽我?!?p> 黃老師笑道:“陳歌,我再提醒你一遍,這是在錄節(jié)目,小心說話,萬一你爸媽看了,估計還得抽你?!?p> “沒事,有導(dǎo)演呢,等會兒我求他把這段給剪了。”陳歌絲毫不在意,態(tài)度隨意。
他看著汪曉敏,抱怨道:“說起來,我這名字占了不少人的便宜,唯獨沒有占過你老公的便宜,你老公精得跟猴兒一樣,你是怎么把他給收服的?”
聽到這句話,黃老師想了想,笑道:“還真是,從來沒聽過鼎元叫你的名字?!?p> “柳鼎元,你平時都怎么喊人家的?”汪曉敏問道。
“陳二弟?!?p> 汪曉敏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她可是知道柳鼎元原本就姓陳的。
她保證,自己絕對不是腐女,只是柳鼎元的話,令她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有這么可笑嗎?”陳歌一頭霧水。
汪曉敏搖頭,努力憋著笑意:“對了,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柳鼎元幾乎不認(rèn)識圈子里的人??!”
“柳鼎元沒跟你說,我們當(dāng)初是同學(xué)嗎?”
李虹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王亦非,點頭總結(jié)道:“我們是同學(xu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