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你是瘋子,還是天才。”冷靜下來的諾諾開口了:“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希望你也一樣?!?p> “慢走哦?!笨粗访鞣菑倪h處走來,夏睢宗不想去看諾諾與明非的互動,轉(zhuǎn)身繼續(xù)前往宿舍。
在今天的這場交易中,夏睢宗能明確的感覺到,諾諾想要讓他將‘內(nèi)勁’傳授給其他人。對的,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她的小弟‘路明非’了。畢竟,現(xiàn)在的路明非,在她的面前,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孤獨與脆弱,可是很吃得開的——來自于夏睢宗的教導(dǎo)。
想著這些天對路明非的“敦敦教導(dǎo)”,可是讓夏睢宗樂的不行,還指望著路明非能從凱撒手中把諾諾搶過來呢,哈哈。
雖然這件事有點渺茫,就現(xiàn)在來說。
這件事就這么平靜了下來,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轉(zhuǎn)眼間就是一周之后。
“卡爾,你真的做好準備加入執(zhí)行部了嗎?!甭┨挂蚪淌诒砬橛行?fù)雜,能夠讓他這個緊繃著臉的老學(xué)究變了臉色,代表這次的事情,確實遠遠超出他的預(yù)計。
夏睢宗認真的說著:“既然學(xué)院的課程我已經(jīng)學(xué)習(xí)完畢,那么校外實習(xí)也很重要,不是嗎?”他左手拇指輕撫著‘赤霄’的劍鞘,緩緩開口:“畢竟,學(xué)院培養(yǎng)我們,不正是希望我們能夠朝著這個目標前進嗎?”
“好吧,既然你堅決要這么做,那么我只能同意了?!甭┨挂蚪淌谟盟挠≌?,在一份文件上摁了下去:“施耐德那里,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加入進去,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自投羅網(wǎng)’了?!?p> “他只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笔┠偷陆淌诘穆曇綦S著他他入這間辦公室:“你不會失望的?!?p> “那么,我的第一次行動是什么?!苯舆^曼施坦因教授遞過來的文件,夏睢宗回過頭看著施耐德教授:“在我申請加入執(zhí)行部的時候,您就已經(jīng)告知與我,我的第一次任務(wù),已經(jīng)在等待著我了?!?p> “回去記得看一看你的賬號,在曼施坦因印上印章的時候,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發(fā)送到你的賬號里了?!笔┠偷陆淌谑掷潇o的回答著夏睢宗,并沒有因為他的加入,而顯露出太多的表情:“相信你已經(jīng)知曉執(zhí)行部的行動準則了,按照它去做,學(xué)院會是你堅實的后盾?!?p> “希望如此?!毕念∽谠谔こ龇块T的時候頓足:“畢竟,我只是個入學(xué)不久的‘學(xué)生?!闭f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朝著校門走去。
“很恐怖的一個人。”施耐德教授看著曼施坦因教授:“看他之前的資料可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他的每一步都好像在朝著一個目標前進,沒有一點遲疑,也沒有一點遮掩?!?p> “只要他的目標,和學(xué)院一致就足夠了,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只是,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他的言靈是什么了嗎?”施耐德教授的言語中,透著一股與老朋友聊天的語氣:“復(fù)數(shù)言靈的擁有者,卻只有一個‘君焰’顯露在資料里,不是太刻意了么?或者,你能夠為他阻擋下所有窺探的視線?”
“你會知道的,施耐德。”曼施坦因教授心平氣和的與施耐德教授對話:“相信我?!?p> “單是一個君焰就已經(jīng)足夠危險了,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施耐德教授有些憤怒:“董事會的那幫家伙什么德行你也知道,難道就這么葬送他嗎!”
“董事會可不會這么膚淺的對待他,別問了施耐德,你會知道的,當(dāng)昂熱對你說的時候?!?p> “神神秘秘!”臉色鐵青的施耐德教授摔門離去。
“說出來你又怎么可能相信呢,他的龍血濃度,可是前所未有?!甭┨挂蚪淌谧猿暗恼f了一句,所有表情歸于虛無。
坐在CC1000次快車上,將‘赤霄’橫放于腿上的夏睢宗,看著搭在‘赤霄’身上的筆記本。
卡爾:
歡迎加入執(zhí)行部。
你的權(quán)限被提升為‘執(zhí)行’級。你將前往中國‘港’,獲取一件‘煉金物品’。
具體情況請與A級專員‘楚子航’聯(lián)系后獲得。
祝,一帆風(fēng)順。
諾瑪。
所以說,第一次任務(wù)就是和子航師兄一起嗎,真是稀奇。我記得子航師兄的任務(wù),到現(xiàn)在為止都蠻狂暴的。
收起筆記本,夏睢宗撫摸著‘赤霄’,很久沒有愉快的出過劍了,希望這次能夠盡興。他的眼角露出一股稍顯暴虐的痕跡,久久,消散不去。
在夏睢宗的寢室中,那凱撒交與他的組織,仿若行進到了最后一步,活性悄然散去,化為一塊死肉,歸于沉寂。取代它沉浮與溶液中的,是那一點散發(fā)著莫名氣息的東西。
‘港’區(qū),夏睢宗離開機場,找到了坐在一輛保時捷中的楚子航,開門上車一氣呵成。
將自己陷入到舒適的座椅中,夏睢宗開口詢問楚子航:“子航師兄,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
“一個收容著次代種的煉金容器?!背雍芥?zhèn)定得像是說出‘一個玻璃瓶’那般:“我們需要從一群‘龍侍’手中得到它?!?p> “哦~”夏睢宗笑了起來:“可以擊斃么?”
“隨你喜歡。”車速飚上一百八十碼,通過專屬通道出了市區(qū)的他們,朝著海邊極速的沖去。
“煙鬼,將‘圣子之甕’封入‘圣倉’?!币粋€滿嘴胡茬的大叔對著船上的一個人說道:“卡塞爾那幫嗅覺靈敏的‘小崽子’們,一定會追蹤的,我需要帶一些人護著它離開?!?p>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煙鬼樣子的‘煙鬼’,用他那清秀的臉龐看著那抽著雪茄的大叔:“不用你吩咐,‘圣子之甕’早就安置完畢,兄弟們已經(jīng)灑下‘血清’,卡塞爾那幫‘小崽子’們,不會追來的。”煙鬼拍了拍大叔的肩頭:“所以不用這么故布疑陣,放心,他們是專業(yè)的”
“???”大叔傻眼了:“你們是傻的嗎?”畢竟今天到來的這群人中,只有他在近期曾經(jīng)與卡塞爾學(xué)院的執(zhí)行部接觸過:“你們的‘血清’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黑夜里的狗屎。你竟然認為他們遮蓋了‘圣子之甕’的痕跡,就能解決他們,我的天啊。”一群豬隊友。
煙鬼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圣徒說過,‘血清’是遮掩追蹤者最好的選擇。”
大叔用力的一拍額頭,整個人后仰了快90度:“我去特涼的圣徒,那個老家伙在用幾十年前的方式來審視那群‘龍裔’,你是瘋了嗎?還是你真的被他們洗腦到了這種程度?”
“當(dāng)我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認為過去的常識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難道不是這樣子嗎?”
“我的老伙計,我當(dāng)初就不該圖他的那些知識,將你舉薦到他那里?!贝笫逵行┚趩剩骸澳憧纯?,在山洞里呆了十幾年,你都變成什么樣了,還是當(dāng)初那個機靈的小伙子嗎?”
“好吧?!睙煿砜粗笫迥菢O度認真的表情,似乎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會和你一同護送‘圣倉’?!弊龀鲞@個決定,代表著煙鬼將會拋棄這一船‘手下。
“給他們吃點東西。”大叔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濃郁的煙氣,在空中形成一個心形:“吃飽了好上路。”
“我知道?!睙煿磙D(zhuǎn)身進入艙室之內(nèi),留下大叔一人凝望著無際的大海。此時的大海風(fēng)平浪靜,但是壓抑的氛圍預(yù)示著一場‘暴風(fēng)雨’的接近。
碼頭之上,楚子航將一套淺水潛水服穿戴完全,在外邊套上衣物:“目標在三小時前已出海,我們需要追上他們。”他將一塊電子表一樣的東西遞給夏睢宗:“這是一種煉金物質(zhì)的追蹤儀器,你負責(zé)指路?!?p> “歐克歐克?!毕念∽跐M口‘中式’英語,隨意的回應(yīng)著楚子航,隨手將‘赤霄’放入摩托艇的收容器中:“可以破壞目標嗎?”一般在船上的激戰(zhàn),總會伴隨著許多不相干物品的消失,所以夏睢宗才有此一問。
“你正面,我潛入?!背雍介_始給夏睢宗講解:“在看到目標地點之后,我會潛水潛入,我需要你幫我吸引目標的注意。”
“哦?潛水潛入,你確定你能追得上嗎?”夏睢宗有些好奇。
“曾經(jīng)不行?!背雍缴钌畹目戳艘谎巯念∽?,隨即發(fā)動了摩托艇。
那就是得到‘內(nèi)勁’之后可以了么,這還真是有些意想不到。畢竟,楚子航給予他的每一份資料中,都沒有關(guān)于水下的測試,原因只在于當(dāng)初說明的時候夏睢宗沒有想到。
“轟轟轟轟”摩托艇引擎發(fā)出怒吼,他們開始朝著目標前進而去。
“嘻,又出現(xiàn)了。”身材平凡的美麗女子,發(fā)出一聲莫名的嬉笑:“真的是一直在接觸著呢?!彼男θ葜饾u平靜,轉(zhuǎn)化為一種深切的殺機:“一直,一直在觸碰著。”
喧鬧的城市還在不停的喧鬧,匆忙的行人依舊匆匆忙忙,沒有人記得她的到來,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