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院本部,中央控制室。長桌上放著一只鋁制密封箱,貼著一張畫著史努比的封貼。
施耐德打亮一支暗紫色光的電筒照在密封箱的邊緣,紫光下如同防偽標(biāo)志一般的史努比反光標(biāo)簽出現(xiàn)。施耐德點了點頭:“密封簽沒破損,箱子在路上沒被打開過,里面的東西是安全的。”
“這東西不是直接在尚海交給了董事會的人了嗎?”曼施坦因摸了摸有些疼痛感的眉頭:“把他送到這里我們還得等著董事會的人來取,何必多此一舉?!?p> “聽著,是董事會的人沒有按時到達(dá)拿取?!笔┠偷掠行]有耐心了:“這東西是我讓待機(jī)的芬格爾寄過來的,超過既定時間沒來的那幫人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算了,打開看看比較保險。”說做就做,施耐德拿起液壓鉗,將鎖剪掉了。
“喂!”曼施坦因大聲喝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施耐德那暴力成性的性子,也許就是楚子航如今做事風(fēng)格的來源吧。
“這樣簡單?!笔┠偷聦⑾念∽谫N著的完整密封條扯開,把紙袋里面的東西倒在桌上。他十分仔細(xì),卻又速度極快的翻閱那些文件。曼施坦因很少見施耐德這么認(rèn)真。
“你瘋了?”曼施坦因有些難以置信。
“你知道這份資料是什么么?”施耐德面無表情,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這是過去五年中,中國警察關(guān)于‘未知類型犯罪’的保密檔案?!?p> “中國警察知道龍族的存在?”終于有些存在感的古德里安教授震驚的說著:“那是怎么得到這份檔案的。”
“你要知道,那里的接單人來自世界各地?!笔┠偷虏]有將眼神從資料上離開,但還是盡心的為他們解釋著:“中國警察知道這些事情超出了正常人類能理解的范疇,比如這一則?!彼麑⒁粔K膠片抽了出來,放在桌上:“2004年7月3日,臺風(fēng)‘蒲公英’的登陸。一部邁巴赫在高架路上被一起,車身有著難以解釋的破損。司機(jī)并不在車?yán)铮拖駨娜碎g蒸發(fā)了一樣?!笔┠偷路怕Z氣:“那個司機(jī),是楚子航的親生父親。”
“施耐德我無法阻止你打開這份資料,但我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你會因此受到......黨規(guī)懲罰?!?p> 曼施坦因,風(fēng)紀(jì)委員會主人,主管校紀(jì),還有秘黨的黨規(guī)。
“不,你跟這件事有關(guān)。”施耐德頭也不抬,依然仔細(xì)的查看著。他將準(zhǔn)備好的信封袋遞給曼施坦因:“自己看?!?p> “曼施坦因打開信封袋,里面是一份份學(xué)生建立,每份簡歷都加蓋著特殊紅色漆章。漆章的文字是“尼伯龍根計劃”。
他看到一份簡歷,上面寫著諾諾的本名“陳墨瞳”。
“你翻得那么快干什么?我看到路明非......”古德里安湊了過來。
“這是什么意思?!甭┨挂虻统恋陌l(fā)話了。
“尼伯龍根計劃,校董會主導(dǎo)的血統(tǒng)篩選計劃。名義是篩選精英加以特殊培養(yǎng),事實上他們潛藏著的目的是清洗我們中的可疑血統(tǒng)。資料中的所有學(xué)生都存在著可疑性,包括你的學(xué)生陳墨瞳?!彼钢诺吕锇玻骸斑€有你的學(xué)生路明非?!?p> “你調(diào)查了這些人么?”曼施坦因問道,手中還在翻閱著資料。
“校董會的命令必須執(zhí)行,我已經(jīng)遞交了調(diào)查報告,隨意搜點東西遞交上去的。我說他們的血統(tǒng)沒有可疑性,但是是否會被采納存疑。”
“怎么沒有夏睢宗?!甭┨挂虼驍嗔耸┠偷陆淌诘闹v話。
“這你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嗎?”施耐德有些詫異,畢竟夏睢宗的第一手資料是經(jīng)過曼施坦因手上的。
“龍血濃度0%?”
“是的,這個檢測是校董會動用了珍藏的東西得出的,不會有錯?!笔┠偷聦⒖催^的資料收了回去,仔細(xì)的和他們討論著:“沒有龍化可能的‘人’,校董會給予了他暫時性的‘信任’。他們認(rèn)為,引導(dǎo)得當(dāng),他會是一把絕世寶劍,特別是在他們已經(jīng)嘗到了甜頭之后?!?p> “你是說,內(nèi)勁?!惫诺吕锇步淌诓辶诉M(jìn)來。
“是的,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力量,足以讓他們的能力更上一籌?!笔┠偷禄氐秸}上:“檔案里最特殊的兩個是路明非和陳墨瞳,他們對龍文有共鳴,但沒有言靈。尤其是路明非,學(xué)生中唯一的‘S’,級這個和校董的等級一樣高,但他沒有言靈,任何人都很容易懷疑他。特別是在他在沒有言靈的情況下,展現(xiàn)出了一個屬于‘S’級該有的資質(zhì)的時候?!?p> “血統(tǒng)可疑的定義是什么?”
“龍族血統(tǒng)超標(biāo)。通常我們認(rèn)為,龍族血統(tǒng)如果超過人類血統(tǒng)一定比例,這個混血種接近龍類的幅度大于接近人類,他就不再是我們中的一員。但龍族血統(tǒng)的隱性形態(tài)可能會緩慢蘇醒,這會導(dǎo)致混血種逐步龍化。超過闕值,他就成為了敵人?!笔┠偷骂D了頓:“就像龍王諾頓那樣?!?p> “除了董事會給過我們的那個東西之外,還有什么辦法能夠用實驗室測算基因比例么?”
“夏睢宗那是一例疑似初代種的特例,董事會不可能拿那種稀少的東西來給所有人測試,那次測試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們手里還有這種東西?!笔┠偷掠行o奈:“所以,只能倚靠對他們行為方式的分析?,F(xiàn)在你明白,為何董事會會花費這么大的代價,去搞到這份東西了吧,并且給予了大殺器如此高的權(quán)限。被調(diào)查的人中,路明非、陳墨瞳、楚子航,他們都來自中國?!?p> “這是查他們的家史!”曼施坦因低聲說。
“明非.......不會有問題的,他......”古德里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說道一半?yún)s說不下去了。因為路明非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來的東西,確實像是有些問題的樣子。
“如果校董會認(rèn)為他們的血統(tǒng)危險,結(jié)果是什么?”
“校董會的做事風(fēng)格,你應(yīng)該和我一樣了解?!笔┠偷聦⒄砗玫臋n案袋丟在桌上,鐵灰色的眼睛里是徹骨的冰寒。
“鐵腕法則,清洗出局。”
“殺......殺掉他們?”古德里安的聲音帶著顫抖。
“腦葉白質(zhì)切除手術(shù)”施耐德說:“......”
古德里安與曼施坦因聽著施耐德說著,這歷史上獲得‘諾貝爾醫(yī)學(xué)獎’的手術(shù),渾身都是冷汗。
“瑪?shù)??!惫诺吕锇睬榫w激動。
“現(xiàn)在你們都應(yīng)該清楚了,學(xué)員中有些人被懷疑是危險的,我們是這些學(xué)生的導(dǎo)師。我們有必要為此采取些行動?!笔┠偷聦⑹种心菑堦P(guān)于楚子航的膠片點著。
“火柴借我用用?!惫诺吕锇舱f,他將檔案袋打開,把關(guān)于路明非的那張膠片拿出,燒毀了。
又一根火柴擦然的聲音,兩人一齊回頭,看見曼施坦因面無表情的點燃了另一張膠片。
......
“你毀掉了有校董會封條的紙袋,太明顯了?!甭┨挂蛱嵝阎胍x開的施耐德。
“在那場大戰(zhàn)中,資料有些許損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笔┠偷滦赜谐芍瘢骸笆聦嵕褪侨绱?,非常合理?!?p> “那你得把東西偽裝得像樣一些。”曼施坦因隨手拿出一些膠片,用新點燃的火柴將它們燒灼了一遍。
“這可不像你曼施坦因的性子啊。”施耐德冷冷地笑了:“你不是最看重校紀(jì)和校董會的命令么?還會幫我們處理后續(xù)。”
......
做完偽裝,施耐德看著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好了,現(xiàn)在我們是共犯,應(yīng)該一起喝一杯?!?p> 這時,響起了舒緩的敲門聲,三個人迅速對了個眼神。三人活動了一下面部肌肉,恢復(fù)了往常的表情。
打開門,一個微笑著的年輕人站在門外,他伸出手:“您好,曼施坦因教授?我是校董會秘書帕西,受命來取一個箱子。”......
第二天早晨,路明非看著放在餐車上的那封寫著“Ricardo M. Lu”的信封,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他按著信封上的提示做了,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很華麗的銀發(fā)老頭,他用一個很吸引眼球的姿勢倚靠在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上。
“你好啊明非,這次的任務(wù),我們精誠合作?!卑簾崤e起手中的杯子。
“校......校長!”路明非震驚了。
“上車吧,我們要去一個拍賣會,時間有些緊。”昂熱看了看手腕上帶著的表。
一路上,昂熱細(xì)心的為路明非解釋著這次行動。
“準(zhǔn)備好了么?任務(wù)即將開始,記住自己的身份了么?你是路明非,來自中國的藝術(shù)品愛好者?!卑簾岚熏斏僭诼愤厹p速帶停下,將一支鋁管封裝的雪茄遞給路明非。
“沒問題?!甭访鞣墙舆^雪茄,用一個叼烤腸的姿勢將它叼在嘴中。
“里面是你的請柬,拿好別丟了。你的賬戶上要有200萬美元的保證金,諾瑪在蘇黎世一家銀行為你開了個戶頭,存入了200萬。”
接過讓人遞過來的信封,路明非對于他所說的200萬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也算是見過‘市面’的人了。
“哥哥~”路明非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show me the money,別忘了哦。”
ps:朋友出了車禍,還沒能碼字,今天可能會晚一點。雖然沒太多人看,但是出來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