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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宿深似乎是篤定莫羨會應(yīng)下來一般,宿深沒在多說什么,只是淺笑著提醒了莫羨一句:“旁的且不說,今日宴請的這幾位若是都要在你那住下,說不準(zhǔn)晚些時候還有人要來‘拜訪’你呢。阿羨可得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
莫羨一愣,想起來還有這一茬便覺得頭疼的不得了。
雖說是在提醒她,可大約某位殿下天生便知道怎么說話能最戳莫羨的點,眼瞧著莫羨的神色更是冷淡了幾分,宿深才意猶未盡的收了神通。
至于那會不辭辛苦的深夜也要來拜訪她的——不用想也知道會是柳貴妃。
莫羨可不信她會那般輕易的放棄給宿琦挑個品行家世樣樣出挑的王妃,再者莫羨新搬進了云影殿,她還有個現(xiàn)成的借口過來。
莫將軍正考慮在她外祖母那借個人來攔著點,宿深便又自告奮勇的給她出了招。
“她若是帶了東西來,你可一定得收下?!彼奚铑H為不放心的教自家小表妹,生怕莫羨是個死心眼,“雖說我也嫌棄她,但別跟銀子過不去。等過兩日拿到當(dāng)鋪去換成現(xiàn)銀,出去也正巧用得上。”
左不過太差的東西,柳貴妃也拿不出手,特別是當(dāng)著那幾位的面兒,她那般愛面子的人可不會叫自己丟臉的。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莫羨又不是迂腐之人,若是能換點銀錢忍忍柳貴妃也無妨,左不過現(xiàn)在云影殿里只有幾只小醉鬼,料想柳貴妃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是……
莫羨一臉警惕的和宿深討價還價:“殿下要我準(zhǔn)備銀錢做什么?難不成同殿下你一同出行還要自費?”
宿深眨眨眼,他沒聽過自費那個詞,但莫羨的意思卻好理解的很,宿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阿羨,你這樣可是不大好?!?p> 他家阿羨現(xiàn)如今可是比他有錢的多,怎還想著從他這里扣點東西,真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不過逗逗這小摳門還是很有趣的。
不喜歡講道理的莫羨冷著臉,一字一句的來跟宿深掰扯:“既是四處巡視,陛下自是會出銀兩的,我瞧殿下是想從我這騙錢去貼補在自己的私房罷?”
眼見著自己叫莫羨給揭穿了,宿深也不急,他理所當(dāng)然的道:“怎說的那樣難聽呢?我與阿羨關(guān)系這般好,還要分什么你我?”
反正莫羨也拿他沒法子,最多不過是給他瞧幾天的冷臉罷了。
只可惜這招對宿深沒什么用,他如今可是最不怕看自家小表妹的冷臉了。
實在是——宿深已經(jīng)要看習(xí)慣了。
他家阿羨平日里便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便是在太后的跟前,也只是眉眼間稍稍軟和幾分,要想瞧見她的笑模樣可是件碰運氣的事兒。
可某位殿下的運氣從來不大好,又太知道怎么惹莫羨冷臉,是以他一共也沒能從自家阿羨那得過幾次笑臉。
這看的時間一長,宿深反倒又覺得莫羨還是不笑的好。
畢竟他家阿羨笑起來的模樣好看的很,也只有如現(xiàn)在一樣自帶冷意,才能叫那些覬覦他家阿羨美色的人敬而遠(yuǎn)之。
莫羨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少年的臉色變來變?nèi)ィX得某位殿下大約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又看了這眼前這忽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可自拔的少年片刻,猶豫片刻還是好心的沒有叫醒他,自個偷偷摸摸的走了。
至于某位殿下發(fā)覺自家小表妹竟然一個人溜走生了半天的悶氣便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