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宏江還沒有出城來,此時的他來到了紅歡樓的后門,慕宏江和向晚直接下馬進去。
不多時一位男子直接嫻熟的牽起了馬。
慕宏江徑直的走到三樓頂層最好的一個廂房。
“向晚,你在外面守著?!?p> 說罷便推門而入,隨手關上了門。
廂房里坐在梳妝鏡前的女子聽到開門聲后動作一頓,爾后又繼續(xù)專心的畫起了眉。
“喲,是什么風把小相爺這大風給吹來了,這還沒到晚上呢,您就急急忙忙的闖進了我的廂房。就算在性急也要等奴家化完妝啊?!闭f完那精致的臉孔多了那笑容,那涂的妖艷紅紅的唇往上翹。
慕宏江本來急急忙忙的進來的,可以看到這貨還那么淡定的在那化妝,那急匆匆的性子猶如被冷水潑下來一般,瞬間煙消云散。
慕宏江就靜靜地靠著桌子,懶散的看著她畫。
待畫完了之后,許鳶轉過頭來看著慕宏江。
這是許鳶畫的最精致的妝。
哦,不,或者說是在他面前每個妝都很精致。
只是慕宏江是什么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見過的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就好比他家那位妹妹。
許鳶見他的眼神沒有驚艷,沒有波瀾。
她低垂,眼里的光黯淡了些,心里似乎沒什么扎了一下,痛痛的。
但是沒過一兩秒,許鳶便調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抬起頭來看著他,指著一旁的衣物問道:“你說我穿哪件好看?”
那一刻,慕宏江好像看到了那人眼里的光黯了,他的心也被揪了一下,心不免沉了一下。
可他在看她的眼睛的時候,似乎又是那雙看透一切又通透的眼光。
剛剛那也許是錯覺吧。
“你穿哪件都好看?!蹦胶杲S便應付了幾句。
可他看到許鳶的眼睛瞬間又黯淡下來,心不由得一慌,指了那件鵝黃色的裙衫。
“這套吧,這套配你,最合適了?!?p> 許鳶的眼睛又瞬間充滿興奮,她點了點頭,連忙抱起那套鵝黃色的裙衫到屏風后面換了。
待許鳶換衣服之際,慕宏江終于想起正事來了。
連忙拍了拍自己那愚蠢的腦袋。
他又不是來這里看她化妝的,直接說完事走人不就好的嘛。
許鳶換好衣服之后便跑出來問:“好看嗎?”
“好看。”
許鳶這次開心的笑了。
“許鳶,那份地圖你拿到了嗎?”
許鳶聽他說話,笑了笑。
她轉身往梳妝臺前的盒子那拿出一張地圖。
“您吩咐的事我怎敢忘,我早就拿到了?!闭f罷便拿起地圖攤開來給他看了看。
慕宏江也是一陣無語,明明早拿到了卻不給他,非得他問才肯給。
不過慕宏江也沒有說什么,就靜靜地看著那份地圖。
柳州雖然不小,但那是物產(chǎn)豐饒、膏腴之地,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眼饞這座地方了。
柳州雖然不靠海,可是近幾年哪里人比較多,用現(xiàn)代的一句話就是人多物資多。
“爺,奴最近收到消息,柳州的那些地方官正在買官位,而且有人已經(jīng)在暗處勾結梁國人了。”
慕宏江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柳州雖然好,但是最近很亂,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一些山賊來,整天搶百姓的東西,然而那些地方官員就仿佛看不見一樣,現(xiàn)在的柳州已經(jīng)烏煙瘴氣。
慕宏江那皺緊的眉頭沒有松開,這些頭疼的事他實在是不想管,可是沒辦法,他必須去一趟。
慕宏江揉了揉那額間,呼出一口氣,把那地圖收了起來。
許鳶看著那高大的人,猶豫了許久,開口道:“爺,我可以跟著你走嗎?”
慕宏江看著那擔心的人兒,心里沒由來的暖了暖。
“乖,你好好待在這,我就是去幾個月而已,沒有什么事的。
再說了,你留在這我還有任務派給你呢?!?p> “什么任務?”
慕宏江看著她許久,開口說道:“好好看好這里,然后照顧好自己,再然后在暗中幫著我看好阿音,照顧好她,如若她出什么事你立馬傳書給我,知道嗎?”
許鳶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p> 又過了一會,“你……就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許鳶看著他說道。
慕宏江搖了搖頭,然后便抬腳走了。
許鳶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失了神。
他什么……都沒有和她說。
只叫她……看好東西,照顧好他妹妹……
待人走遠,許鳶默默的走去把門關上。
門關上的那刻,她終于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就連那剛剛畫好的精致的妝容都不理。
慕宏江出來的時候倒也是沒想到會碰上無憂。
無憂見到他,愣了一下,隨之想到什么上前了去。
“咦,這不是我家啊祁的未婚妻的哥哥嗎?怎么,那么有空來這玩耍來了?”
慕宏江嗤笑,這關系,扯的太離譜了點。
“你呢?你怎么也過來了,晚上來不盡興,白天也來嗎?”
“這大好的美人在此,白天晚上怎么能夠盡興呢,你說是吧,慕兄?!?p> 慕宏江高高的翻了個白眼,白天晚上都要來這,也不怕精盡人亡。
“那無憂兄就好好在這玩盡興吧,我恕不奉陪了?!?p> 說罷便想離開。
可是無憂哪是那么容易就讓他走的啊,當下便攔住了他。
“慕兄怎的那么快就走了?這才剛來沒多久就走,莫不是……慕兄,你不行???”
慕宏江聽到這話差點被氣到了。
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慕宏江心里默默念著這句話,才把那股氣給壓著了。
無憂見他被他氣的那個樣子,心中不免一笑,可臉上盡顯誠意滿滿。
“慕兄可否跟我小杯一敘?”
“不了,改日吧?!?p> “那慕兄可是有什么事情?”
慕宏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朝著后面那充當空氣人的向晚喊道:“你還站在那干什么?!”
向晚啊了一聲,不明白他此舉動,呆了呆后反應過來連忙攔著無憂。
慕宏江趁著這空檔連忙跑了。
“誒誒誒,慕兄你別跑啊,咱們還沒小杯一敘呢?!睙o憂拿著把扇子揮霍道。
待慕宏江跑沒影了,向晚連忙撒手跑了出去。
無憂見那兩個蒼茫而逃的倆人心里不由得冷笑。
打開扇子扇了扇,小樣,還想跟我斗。
然后便大步走向大門而去。
走出后門的慕宏江倆人實在是氣打不出一氣來,灰溜溜的騎上馬連忙趕路前往柳州去了。
無憂,老子記住你了。
太子是吧,想做我妹夫?想娶我妹妹?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