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易老閑聊了幾句,阿杰迫切的想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便詢問易老:“那易老,后來你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呢?”
易老看了看阿杰,笑呵呵的說道:“后來,得知犬子的確做過此事,我便讓人把姑娘的尸體放了下來,順便派人去請老漢過來,沒一會兒下人便帶著老漢回來了,在和死者父親的口中得知,死者名叫顧可雅,年芳22長相清秀,隨后我讓人去棺材鋪打造上好的棺材,又當著顧可雅的父親顧老漢的面對著圍觀的民眾立言,為彌補犬子犯下的過錯,顧可雅今后便下葬至我們易家的陵園,家中術(shù)立牌位得已供奉,并給顧老一家一些銀兩作為補償,這才化解此事”。
聽完易老的說法,通常來說家族的陵園是不允許有外人下葬的,只能是家族成員才有資格葬在陵園的,能看出易老為了補償死者一家真的是下了血本,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犯下的錯。
接著易老又講述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當我一切都安排妥當后,便包辦了顧可雅的喪事,按照風俗需要停棺三天,我便派人日夜守候靈堂前,當?shù)谌熘蟮搅讼略岬娜兆恿?,傍晚我便找了幾個抬棺匠準備抬往陵園下葬,一切收拾妥當后,準備起棺你們也知道下葬的習俗就是只要一旦起棺便不能落地,就算抬棺匠歇氣也只能抬著。”
易老說的也是,在我們農(nóng)村辦理喪事一般都會請法師來開路所謂開路,就是法師帶頭走前面阻止陰兵借道確保抬棺匠能安全無差錯的把死者抬到目的地進行下葬,抬棺匠當然也是一些中年男子抬棺匠也有自己的圈子,每次辦理喪事的時候承接喪事的主事人都會懂點風水學,法師在前面開路,主事人則拿哭喪棒在前面帶路,確保抬棺的過程中沒有異樣的事情發(fā)生。
雖說這些沒有什么科學依據(jù),也不知從何時興起的,但死者為大一直流傳至今,所謂停棺也就是把尸體裝進棺材停放在靈堂中等候三天,這樣是為了讓死者的后人及親屬能見最后一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死者魂魄離開肉體,去閻王爺那里報道,之后可以回到停放尸體的地方看最后一眼。
起棺也就是等到下葬那天,由四個抬棺匠或者八個來抬棺材,只要棺材一旦抬起便無法落地,必須要到達目的地方可落棺,如果只要一抬起不管什么原因造成的棺材落地,會殃及后人,這樣死者也會留戀人間無法去轉(zhuǎn)世投胎,雖然這些都是傳說,但人們依舊保持著這種觀念。
應該是坐太久,易老起身走了兩步,繼續(xù)回憶著:“當抬棺匠準備起棺之時,四個壯漢卻無法抬起,里面躺著一位弱女子,抬棺匠什么棺材沒有抬過,怎么現(xiàn)在連區(qū)區(qū)一位女子的棺材都抬不動呢?正在大家疑惑之時,抬棺匠的主事人說道:“看來死者還有什么心事未了,不想走啊”?!?p> “顧老當時也在場,看到此番情景,也是不知所措,這么多人為女兒送葬,可是女兒不想走,顧老漢也不知為何,這時主事人走過來對顧老漢說道:貴家千金是否有心事未了,你想想貴千金生平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聽完主事人的疑問,顧老漢思前想后想到自己女兒平時最牽掛她母親,她母親本就體弱多病,經(jīng)過這件事的打擊更是臥床不起了。主事人想了想便來到我跟前讓我派人去請顧可雅的母親,哪怕背也要背來,我靠主事人的神情凝重,沒有多想便派人照做了?!?p> 聽到這里身為從不信鬼神之說的我也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隨后問道:“易老,你相信這些嗎?”
易老笑呵呵的看了看我說道:“以前不信,現(xiàn)在信了,因為那口棺材確確實實沒有動過”。
聽完易老的講述,我覺著我和易老相同之處的地方就是性格,易老不信鬼神,但親眼看到之后卻相信了,看得出易老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那種人,一個人說有鬼那肯定是嚇唬人的,如果兩個人說,三個人說呢?所以我開始懷疑是否這些所謂的鬼怪之說是否真的存在而不是虛構(gòu)的。
易老笑呵呵的看著我說道:“以后,你們會知道的,你們還年輕以后的未知事物還得靠你們自己才行?。 甭犕暌桌系恼f法,我看了看阿杰,此時的阿杰也是茫然,或許我該對這個世界用另一種角度去看待了。
易老見我們沒有說話便準備又開始說著顧可雅的事情,想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說話隨后易老問道:“我剛才說道哪了?”
“你剛才說道去請顧可雅的母親”我回應道,搞了半天半天原來是忘了說到哪了,我和阿杰輕笑了一聲。
易老笑呵呵的說道:“噢,對,你瞧我這記性”說著易老招呼管家去斟茶,等待管家走了后易老又繼續(xù)說道:“過了好一會兒,我派的人總算把顧可雅的母親接了過來,主事人到顧可雅母親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我也沒有聽清,隨后顧可雅的母親便來到棺材前訴說著平日的瑣事,最后顧可雅的母親讓顧可雅安心上路,自己的病已無大礙,說完之后我便讓人扶著去休息了,此時主事人大喊一聲:起轎,果然四個抬棺匠輕松的就抬起來了,正當一切順利后法師便在前方手拿羅盤向門外走去,接下來的就是主事人手拿哭喪棒,撒著紙錢。再后面則是抬棺匠了,我不放心也跟在最后前往陵園?!?p> 此時管家已把茶斟好,放在易老旁邊桌子上便離開了,易老端著茶杯抿了幾口,此時的我也四處瞟了一眼,說話間此時已經(jīng)快下午了,我和阿杰就這樣一直坐著聆聽著易老講述陵園發(fā)生過的事情。
易老喝完茶,便繼續(xù)解開我們心中的疑惑:“走出府邸后一切都很正常,剛剛發(fā)生的事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傍晚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使得我們步伐也慢慢加快了,就在我們走出鎮(zhèn)子后,準備過橋上山,不料在小河邊還沒走到橋上去,四位抬棺匠臉色鐵青,雙腿顫抖著,我見此事不妙連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聽其中一位抬棺匠半天蹦出幾個字說道:這……棺材有……問題,主事人看了看對我說道,糟了,周圍應該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讓死者發(fā)怒了,現(xiàn)在棺材慢慢變重了,如果執(zhí)意要抬,四位抬棺匠因躲避不及時很容易被棺材壓斷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