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和喬衛(wèi)東對視一眼后,喬衛(wèi)東開口問:“小方,我能否冒昧的問一下,您這個師門指的是.......”
方辰擺了擺手?!皠e,別這么客氣!”方辰看著兩人,認真道:“老喬,老方,說實在的,咱們今天談的事,事關孩子的后半輩子。所以,有些話必須說開,有些事也必須搞明白,那咱們彼此就沒必要客氣,該問什么就問什么,我也沒什么避諱的,反正就是你們有什么疑問,就直接說。
要不然,你們心里有顧忌,也不可能把孩子交給我,你們說是吧?”
兩人一聽,對方辰好感再次提升了一個高度。
還是那句話,這是位辦事靠譜講規(guī)矩的人。
也使得,兩人對這事徹底上了心,開始真正的用心思索,這整個事情的利弊。
還是喬衛(wèi)東先開口?!澳呛?,那我們也不客氣了,要是有什么話說的過分了,還請你多體諒?!?p> “但講無妨。”方辰爽快的點頭,然后想了想,率先說道:“這樣,我先給你們說說我的情況吧!”
兩人點點頭。
“emmmmm ,你們先稍等,我去給你們拿點東西?!?p> 說著,方辰起身走到一邊,拿過一個文件袋,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然后回來遞給方喬二人。
“嗯,你們看看,這是我的戶口本、身份證和畢業(yè)證書!”
兩人接過來,卻沒打開,而是疑惑地看著方辰。
“哦,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對我有個全面的了解,至少向你們證明,我不是壞人,沒有什么前科,畢竟,這是一切的基礎!”
兩人聽罷,方圓率先對方辰豎了個大拇指,對方辰的坦誠表示感謝。
方辰笑笑,表示沒什么,然后接著道:“我的情況呢,說起來比較簡單。我從小就是孤兒,被我?guī)煾甘震B(yǎng)長大。十八歲以前,沒讀過書,沒上過初高中,就是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學本事。十八歲以后,通過成人高考,參加藝考,考進京都電影學院,今年剛畢業(yè)!”
方喬兩人一邊查看方辰的基本證件和證書,一邊聽著。
不過一聽方辰從小沒上過學居然就能考上大學,紛紛詫異不已。
方辰頓了頓,接著道:“再說說我的師門,其實這個沒什么好說的,我?guī)熼T在幾百年前確實風光,不過到現(xiàn)在,已經沒落到連師門名字都失傳了,只剩下零星的些許傳承。不過這其實都不重要,畢竟現(xiàn)在的社會,也不允許這種野路子的私人門派存在,你們放心,我們這個師門,其實就是個名義,不會有什么聚眾鬧事的行為?!?p> 方喬聽完,心里也松了口氣。其實他們之前最擔心的倒不是方辰有沒有真本事,而是怕防塵這里是傳銷組織,以師門的名義做傳銷的勾當,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過。
“我們師承這一脈,其實算起來已經凋零了。我是我?guī)煾肝ㄒ坏牡茏?,我又沒有師叔,所以算起來,說是師門,其實就是我一個人。”
方圓聽著,眼神凝重的問了一句?!靶》剑∥叶嘧?,你們師門是不是有什么使命?”
方辰笑了?!拔颐靼桌戏侥愕囊馑?,你是說,既然我們師門什么都沒有,沒有傳承,沒有教義,甚至這個師門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既如此,我完全沒必要再收徒是吧?”
方圓不好意思的笑笑,卻依舊認真的看著方辰。
方辰笑笑,解釋道:“其實說起來,一開始我也反感我們這個師門。一個連名字都不存在的師門,他的存在就像是個笑話,說實話,小的時候我從來不好意思跟人說我有個師父,否則別人問起來你都會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說?!?p> 方辰說著,語氣漸漸變得凝重?!爸钡接幸惶?,和我?guī)煾冈僖淮我巴饴稜I,我?guī)煾负榷嗔耍稍隗艋疬?,說出了一番讓我銘記于心的話。他當時跟我說:小方啊,你看著火焰,搖曳炫麗,美麗動人,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實則,只要你靠近他,就會被他火一般的炙熱給灼傷。而這,就是我們炎黃子孫的血脈傳承。我們的老祖先,靠著一把薪火,擺脫了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然后歷經數(shù)千年的傳承,才有了今日的炎黃文明。
在這期間,在這片被沿黃之血澆灌的土地上,有過戰(zhàn)亂,有過廝殺,有過傷痛,有過殘缺,甚至還曾經被奴役,被統(tǒng)治。但是,現(xiàn)在生存在這里的,依舊是我
們,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趕出這片土地。而這一切,靠的不是堅船利炮,不是導彈飛船,而是我們五千年來從沒有斷絕的薪火傳承。
五千年來,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了無數(shù)的文明瑰寶,身為炎黃子孫的后人,我們有義務把這份篝火傳承下去,讓他一直燃燒在這片土地上。”
方辰看著神情有些震撼的方喬二人,認真道:“不夸張的說,我?guī)煾高@一生,共精通五十六門手藝,而其中有二十五門手藝,通過他得以再次傳承。
我現(xiàn)在住的這房子,以及師門無數(shù)的遺產,其實很多都是國家獎勵的,我?guī)煾敢簧矠閲邑暙I了三十四門瀕臨失傳的古文明手藝??梢哉f,他這一生,一直都在為傳承二字活著,而這,也是我們這一脈傳承存在的唯一意義?!?p> 方喬已經聽呆了,他們從沒想過,今天來到這里,聽到的居然是這么一番震撼人心的話。
方辰再次站起身,再次拿回來一個文件夾,遞給方喬二人。
“這里面,有幾份證書,都是國家頒發(fā),可以公開的證書,你們可以看看,另外......”方辰說著,對喬衛(wèi)東道:“老喬,我知道你有人脈,你一會可以根據(jù)這些資料讓人查查我說的是否有誤。別,你別不好意思,這畢竟不是小事,我有言在先,我收徒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入了我的師門,那就不能反悔。所以事關孩子一輩子的大事,你們也沒必要跟我客氣?!?p> 方喬兩人彼此看了看,方圓先點點頭,喬衛(wèi)東也不墨跡,對方辰認真說了句。“得罪了!”
“應該的!”方辰說完,看著兩人,接著道:“好了,下面說些具體的。首先說說我們師門的規(guī)矩吧。其實我們這一脈基本沒什么規(guī)矩,非常的自由,無論是學藝還是做事,都遵從徒弟自己的意愿,無非就是一些尊師重道等等空話罷了。說句玩笑話,其實我們師門所有的規(guī)矩,都寫在了憲法里!”
方喬兩人一聽,樂了。
寫在憲法里的規(guī)矩,那還算是規(guī)矩?
“具體來說,打個比方,我如果收英子為徒,那我就會傾盡我所能把我的本事傳授給她。至于她學什么,那全是她自己的選擇,也就是說,她想學什么,她將來想做什么,我只會有建議,而不會有強求。而她也不需要為我做什么,只需要將來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像我一樣,把我教給她的東西再傳給師門下一代,這就是她需要盡到的唯一責任?!?p> “哦,對了,還有一點。那就是一旦我收了英子為徒,那我在某些事情上也會為她做主的。舉個不好聽的例子,如果我收了英子為徒弟,而你老喬又欺負了英子,那就算你是他的父親,我也會為她討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