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凌婉兒轉(zhuǎn)過身一看,沒想到來的人是彭長青。
“是我!你既然都開口請我?guī)兔α?,我又怎么會不管不問!?p> 任由凌婉兒被疤臉帶走,并非彭長青的無情,而是他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了凌婉兒的遭遇后,他感到了同情。特別是黃文豪的所作所為,激起了彭長青的斗志,他不得不插手這件事情了。
“謝謝你!可是,可是我父親他現(xiàn)在……”凌婉兒傷心極了,她想救父親。難過的她說不下去,眼淚嘩嘩的流下。
“我雖然救不了他,但我可以讓他再和你說一次話,抱一次你?!迸黹L青輕輕地撫慰著凌婉兒,他并不是醫(yī)生,但也有自己的手段。
“真,真的?”凌婉兒擦干掛在臉上的眼淚,激動的說。
“嗯!”彭長青決定,幫她一次。
“好!如果你真做到了,你讓我怎么回報都可以?!绷柰駜焊吲d極了,突然看到了希望。
她明顯的感覺到,彭長青這個人勝過了黃文豪,特別的可靠。
“不用你回報什么,就當(dāng)是你送我勞斯萊斯幻影的感謝吧!”彭長青不是一個貪圖回報的人,他是被凌婉兒的孝順和善良而感動,特別是凌婉兒絕不低頭的氣度,讓他極為欣賞。
彭長青說完,直接拔掉了凌云展的氧氣,拉開了蓋在凌云展身上的被子!
“你……你做什么?”凌婉兒看到彭長青的所作所為,被嚇到了,急忙阻攔。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彭長青給了凌婉兒一個微笑,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方法。
“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這人謀害人的生命!”恰好這個時候醫(yī)生進來查看病人情況,也被彭長青的做法嚇到。
“我在救他,讓他再次醒來!”彭長青不慌不忙,很淡定的說。
“病人家屬同意了?”醫(yī)生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他們不想被家屬纏上,擔(dān)負責(zé)任。
“是,是的,我同意了!”
凌婉兒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說?,F(xiàn)在她已經(jīng)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相信。
“那好,你和我們簽訂一份承諾書,如果由他施救,病人發(fā)生任何意外與我們醫(yī)院和醫(yī)護人員無關(guān)!”醫(yī)生的話把責(zé)任推倒了彭長青和凌婉兒身上!
“好!我簽!”凌婉兒說完,看著彭長青,和醫(yī)生離開。她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彭長青的身上。
雖然她并沒有見過彭長青幾次,但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彭長青這人可靠。這是一種感覺,她說不清,道不明。
凌婉兒和醫(yī)生離開后,彭長青將凌云展扶了坐起來。雖然他已經(jīng)快八十歲,但體重卻不輕,還有一百多斤。
彭長青在他的額頭、兩側(cè)太陽穴和后腦勺輕輕一點,然后雙手從他的雙腳到背,從背到腰慢慢運氣。真氣慢慢投入到凌云展的體內(nèi),在他的身上游走。
才五分鐘,彭長青已經(jīng)冒汗。
“爹,你醒了!”就在凌婉兒進來的那一刻,凌云展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
而彭長青運氣足足長達十分鐘,他感覺有些疲倦,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如果他能力全部恢復(fù),這點事情根本難不倒他??涩F(xiàn)在他才有五層左右的功力,很多事情還力不從心。
“婉兒!”凌婉兒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醒來。凌云展與凌婉兒父母相擁,喜極而泣。
“爸爸!”凌婉兒激動極了,她心里暗暗決定,接下來的時光,好好陪伴父親。
“婉兒,爸爸沒事了,我們出院吧!”凌云展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回光返照,想回到家中。
“好,爸爸,我們回家!”在彭長青的幫助下,凌婉兒和醫(yī)生打過招呼簽了幾個字,然后離開醫(yī)院。
彭長青背著凌云展上了出租車,然后一起回到了凌家的別墅里。
“婉兒,爸爸想吃你包的餃子,你可以給爸爸做嗎?”凌云展的臉色恢復(fù)了一些,才坐在床上就笑著跟女說。
“好的,爸爸,我這就去做!”凌婉兒開心極了,父親能夠醒來,別說是吃她包的餃子,就算是比這好百倍千百的東西,她都會努力去取得。
“我來幫你吧!”彭長青可是包餃子的能手,他扶凌云展躺好,打算去幫把手。
“長青呀,你留下,陪我說說話?!币宦飞?,凌云展也知道了彭長青的名字。
“你留下陪我爸爸,我能行!”凌婉兒很高興,微笑著溫柔的對彭長青說。
“好的,那我就下陪伯父!”彭長青拉凳子坐下,認真地看著凌云展。
彭長青看著凌云展,突然有種溫暖的感覺。
“謝謝你,孩子!”凌云展開口了,第一個字就是“謝”!
“伯父言重,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彭長青微笑著說,并不邀功。
“孩子,你這么誠樸,真是難得!”凌云展嘆了一口氣。
“本來我以為文豪是個好孩子,沒想到還不如你這個第一次相見的人!”看凌云展的表情就知道,凌云展對黃文豪很是失望。
“這怎么會呢,伯父!黃先生是婉兒的兄長,對您和婉兒,照顧得都很周到!”彭長青雖然不清楚凌家和黃文豪的事情,但在陽城賭石市場黃文豪為了凌婉兒出手那么大方,他可以肯定,黃文豪與凌云展、凌婉兒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孩子呀,看事情不能只是用眼睛!”凌云展很惆悵,他自己已經(jīng)差不多進入黃土,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女兒,凌婉兒!
“伯父教育的是!”彭長青一路跟著凌婉兒,在別墅和醫(yī)院里,黃文豪和凌婉兒的對他他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感覺得到,黃文豪肯定做了些讓老人傷心難過的事。
“他以為我昏睡了,什么都不知道??墒?,他每次在我面前說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凌云展很失望。他雖然因為舊疾太多而昏迷不醒,但昏睡的時候頭腦還是清醒的。特別是黃文豪在他面前說“他老不死,忘恩負義,竟然同意凌婉兒的選擇”之類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可無奈的是,凌老雖然神志清楚,但是卻睜不開眼,醒不過來。
就連彭長青救他之前,黃文豪對凌婉兒說的話,還有彭長青與凌婉兒的對話,凌云展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想到的是,黃文豪竟然是個偽君子。為了能夠和凌婉兒在一起,竟然用見死不救來逼迫他的女兒。
對這樣的小人,凌云展又怎么會瞧得起?他慶幸的是,女兒的選擇是對的。
他寧愿死,也不愿意毀了女兒的幸福。他恨自己醒不過來,是彭長青讓他醒了過來。
“是是!伯父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說什么了!”彭長青聽得出,凌老對黃文豪已經(jīng)失望。
“孩子呀,留你下來,我是有事情要求你呀!”凌老雖然醒了過來,但他清楚,自己已經(jīng)油盡燈枯。
“凌老,您說!長青一定不推辭!”就在凌云展讓他留下的那一刻,彭長青就知道,凌老有話要說。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彭長青既然施出了援手,他就不能拒絕。
“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能夠躺在這里已經(jīng)是托你的福。”凌云展握著彭長青的手說。
“我自己這一輩子沒什么遺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婉兒。她從小沒有母親疼愛,跟著我受苦,我離開后,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很擔(dān)心!”凌老說著,眼眶已經(jīng)濕潤。
“伯父放心,您會好起來的!”彭長青很感動,親情可貴。
“孩子,那些話我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善良?!绷柙普刮⑿χ牧伺呐黹L青的手,感到欣慰。
“我希望我離開后,你能替我照顧婉兒!”凌老說完,眼神里充滿了請求。
“她平時有些野,朋友也不多。我怕她以后受到委屈后沒個哭的地方!”凌老說完,眼淚掉了下來。
彭長青很是觸動,急忙幫凌老擦去眼淚。但凌老不讓,自己用衣袖擦干。
“我,我答應(yīng)你!”彭長青看著凌老的樣子,深深地感動。他是個沒有父親的人。這一刻,他從凌云展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是父愛,什么是親情。
這一刻,他無法拒絕凌老的請求。
“爸爸!餃子來了!”就在這時,凌婉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餃子走了進來。
如果是平時,彭長青肯定要笑出聲來。只見凌婉兒的臉上灰突突的,衣服上也沾滿了灰。
“嗯!好吃!”雖然凌婉兒搟的餃皮很厚很不均勻,做的餡很硬,鹽也很咸,但凌云展覺得這是最美味的餃子。因為有親情在里面,這比什么調(diào)料都香。
“只要父親喜歡,以后女兒天天給父親做?!边@時候的凌婉兒,很是可愛。
“父親吃飽了!”凌云展吃完,將碗遞給凌婉兒。
“那我再去給父親盛一碗!”凌婉兒開心得像一個孩子。
“爸爸吃飽了。婉兒,你坐下來,爸爸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