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眾人吃過午飯,再次回到休息處準(zhǔn)備備戰(zhàn)。
此時的賽場內(nèi)空曠了不少,已經(jīng)有近一半的學(xué)校都被淘汰了,剩下的一些多是在E級后期的頂端,E級巔峰的門檻的高三學(xué)生,姜山這個E級中期的高一學(xué)生反而是引人注目了起來。
“這要是給我一把槍嘛…”高二特種生陳明智看著空曠的三個擂臺有些感慨。
他的能力是超遠視,自身發(fā)展強項本就不在近身搏斗上,擂臺對戰(zhàn)自然有些吃虧,因此第二輪就被淘汰掉了。
“給…給你。”姜山伸手遞過手中的槍。
“不是這種??!”陳明智哭笑不得:“是打子彈的,噠噠噠冒藍火的那種?!?p> 張智微微點頭:“明智的能力在擂臺賽上確實受限,登云行的參賽標(biāo)準(zhǔn)是高中生,這個年齡段的能力者多數(shù)都是無法抵擋槍械傷害的,因此不允許使用,有些可惜了。”
“那要是能用槍還比啥了,一人一架重機槍,對著突突去唄?!敝苷唤?jīng)心的擺手:“我現(xiàn)在就想下一輪早點結(jié)束,誰要是碰上那個沖擊力的小子,記得幫我干掉他啊?!?p> 賽場上,短暫的休息時間過后,參賽選手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場地正中央上方的大屏幕上。
?!?p> 一聲清脆,木蘇的照片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方,緊接著,又是一聲響起,一個憨笑的大臉再次出現(xiàn)。
胡撼山看著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那自己的照片張了張嘴,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些凝固。
內(nèi)戰(zhàn)。
剛剛進入第三輪,江延二中便迎來了內(nèi)戰(zhàn)。
胡撼山對戰(zhàn)木蘇。
“我可不會留手。”木蘇一時間也似乎有些慌亂,隨即哼了一聲便向著擂臺走去。
胡撼山臉色低落,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的結(jié)局了。
“這特么的,這故意的吧?黑幕吧這是?”周正嗷的一聲嚷嚷了起來,響亮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場內(nèi)不少人的注意。
“行了,對戰(zhàn)順序都是隨機匹配的,只能說是我們運氣不好而已?!崩铒L(fēng)帆看起來也有些鬧心,這種事并不罕見,事實上就是海選賽上運氣差了,碰到同校的人也不稀奇。
“俺…”胡撼山臉色一暗:“俺棄…”
“上!”姜山抱著胳膊說道:“如…如果你是她,你…你會喜歡一個連戰(zhàn)斗勇氣都沒有的人么?”
胡撼山臉色一囧,趕忙擺手:“俺沒那意思,俺是怕傷了她?!?p> 姜山聞言冷笑起來,胡撼山那點小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幾天眾人在一塊的時候,那眼睛都快長木蘇臉上了。
就他自己還以為自己隱藏挺好呢…
“傷…傷了她?”姜山嗤笑一聲:“至少現(xiàn)在你…你不行。”
胡撼山:“……”
這話聽起來分外扎心啊。
木潤臉色溫和的看著胡撼山笑了起來:“我妹妹可不好追啊?!?p> “俺沒…”胡撼山大臉臊的通紅,趕忙擺手。
“真的?”周正頓時哈哈一笑:“這是你說的啊,那我可下手了?”
胡撼山聞言冷笑起來:“你不行。”
周正:“……”
臥槽?
整半天這話最后落我身上了?合著我特么才是食物鏈最低端的那個?
就很過分!
胡撼山上場了,氣勢洶洶的上場了。
木蘇抱著胳膊冷眼看著對面的胡撼山,兩人身高一個兩米一,一個一米六,五十公分的身高差已經(jīng)是最萌身高差兩倍了…
“這哪是最萌身高差,這是太特么萌身高差了…”周正趴在欄桿上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子打閨女的感覺。”
“你閉嘴!”擂臺上,木蘇扭頭狠狠的白了周正一眼。
“你妹這哪是貓啊,這就是個母老虎嘛…”周正撇撇嘴,小聲跟木潤?quán)止局?,木潤無奈苦笑。
自家妹妹什么脾氣他太了解了,和溫文爾雅的木潤不同,木蘇從小到大都是一副小辣椒的脾氣,也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只不過最后都望而卻步了,可見木蘇脾氣的嬌蠻。
當(dāng)然,木潤眼里,木蘇也有好的一面,比如心地非常善良,雖然不是很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但總是會對弱者施以援手。
和其他女孩子一樣,木蘇也常常會幻想自己以后的戀愛。
講心里話,木潤是不太看好胡撼山的。
太直了,也太憨了,不是說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不同意,而是木蘇可能看不上…
“選手準(zhǔn)備!”裁判聲音響起。
胡撼山面色嚴(yán)肅擺好架勢,木蘇抱著胳膊,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面前這個彪形大漢。
胡撼山對她有意思,她不是不知道。
在木蘇看來,胡撼山那拙劣的掩飾除了騙騙他自己,連花不語都騙不過。
盡管她不知道,只要花不語愿意,誰都騙不了她。
眼看胡撼山側(cè)身對著自己,一板一眼的扎下馬步,木蘇心里暗嘆,這就是塊木頭啊…
“你喜歡我?”突然,木蘇抬起頭看著胡撼山問道。
“???”胡撼山頓時一陣驚慌,下意識扭頭看向一旁的裁判。
那裁判歪了歪腦袋,人家問你呢,你特么看我干嘛?
或許是比較好奇胡撼山的回答,那裁判原本高舉的胳膊也收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看著場上的兩人。
嗯…再來點瓜子就完美了。
“額…嗯…”胡撼山臉色漲的通紅。
木蘇看著胡撼山窘迫的樣子撲哧一笑,也不再說話,轉(zhuǎn)過頭示意裁判可以開始了。
那裁判有些遺憾的看了兩人一眼。
繼續(xù)???我特么還挺想知道后續(xù)呢。
“比賽開始!”
話音落下,斑斕的毛發(fā)瞬間覆蓋在胡撼山體表,胡撼山原本就壯碩的身材暴漲到三米的高度,猛虎出籠一般的向著木蘇撲殺了過去。
“俺上了!”
言語間,殺氣四溢。
這是和姜山對練多天的效果,盡管姜山對練時的殺氣經(jīng)常性的將胡撼山和周正兩人嚇得手腳冰涼,不過多日下來,倒也給兩人磨練出了一副歇斯底里的架勢來。
“俺上了?”周正咧著嘴,笑的脂肪直顫:“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味呢?”
“吼!”
斑斕猛虎飛速掠過場地,利爪對著面前的木蘇當(dāng)頭罩下。
下一瞬,胡撼山身子猛地頓住,鋒利的爪尖停在木蘇腦袋上方。
木蘇嘴角微翹的看著胡撼山,雙手背在身后,揚著小腦袋看著面前三米高的猛虎,胡撼山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就那么頓住了。
嘭!
抬起一腳將胡撼山踢下擂臺,木蘇看向場邊裁判。
“江延二中,木蘇勝!”
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場邊鼓女們嬉笑著捶起了紅漆大鼓,姜山聽著鼓點一臉古怪。
這鼓點,怎么聽起來這么怪呢?
姜山以前因為練武術(shù)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性的會聽到鼓女們的鼓點,但這次的怎么聽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怎么說呢…
比起打擂,更像是比武招親…
就很有趣!
“臥槽,這這這……?”周正叫嚷了起來,還沒等再說些什么,就被姜山拉住了。
周正扭過頭來:“干嘛呀山哥,這明明是仗著老虎喜歡她,這特么的為所欲為呀!”
“沒…”
“沒錯吧!”
“沒…沒有!”姜山搖頭:“老…老虎賺了?!?p> “咋的呢?”周正一臉茫然。
“老…老虎現(xiàn)在打不過她,她想打老虎,最…最多也就多走幾招?!苯阶旖菐Γ骸袄稀匣⑸蠄觯皇侨プC明有一戰(zhàn)的勇氣,但最后收手,是…是一個態(tài)度?!?p> “那…那個木蘇的意思是,我喜歡有勇氣的,但你不能真對我出手?!苯叫Φ溃骸袄稀匣⒍甲龅搅?,所…所以,好感有了,姑娘,也…也快有了?!?p> 隨著胡撼山被木蘇踹下擂臺,觀眾席上頓時一片哄笑,鼓女們笑嘻嘻的敲打著活潑的鼓點,木蘇嘴角微翹,蹦蹦跳跳的下了臺,上前扶起胡撼山那高壯的身子。
姜山看著兩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看…看我說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