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關的術法比斗都是一場定勝負,我們今天沒有直接碰到江風他們,也算運氣不錯。”
趙煙蕪不知什么時候,居然走到了九溪身邊。
九溪臉色一黑。
側眸見趙煙蕪人雖在這,但眼神卻緊盯往回走的銀魚時,忍不住道:“趙師姐,要不你還是先和我說說今天要對戰(zhàn)的隊伍吧,就少看那么一兩眼,銀魚師兄不會少塊肉的。”
趙煙蕪:“一會兒直接打就是,有什么好說的?!?p> 九溪忍住捂額的沖動,“那我們隊伍呢,不需要配合之類?難不成就這樣直接上去各打各的?”
沒想到趙煙蕪干脆點頭,“對啊,就是各打各的?!?p> 九溪聽到這話時真當它就是一句玩笑,可隨著第一組比斗江風和花序軒隊伍極簡單就勝利后,她突然便怔住了。
身上的那道靈氣印記變得比剛才更活躍。
“走吧?!?p> 銀魚和趙煙蕪的隊伍是第二場比試,沒等九溪反應過來,趙煙蕪就已經拖著她先上場了。
這場比試的勝負仍然與上一場一樣毫無懸念。
九溪都還沒出手,對面就已經被全揍趴下。
而且還真是各打各的,互不相干。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九溪莫名其妙的被拖上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拖下去。
她都已經無力開口了。
反倒是她身上的那道印記,在他們下場之后忽然就又平靜下來。
九溪越過趙煙蕪看向銀魚。
那人果然是沖著他來的。
赤域峰外,煙嵐四合,呂師叔早在所有弟子進峰后就走人了,剩下的都由此次跟隨他的內門弟子處理。
只是此刻本該已經離開的人卻恭敬的立在一個中年人面前。
“長老親臨,讓弟子十分惶恐?!?p> “不必惶恐,不過是順路罷了,倒是我聽說昨日大比的第一關出了意外?”
“也不算,只是有一個弟子在布陣時把兩個幻陣意外連接到了一起,也不知后來是被哪個倒霉的外門弟子暴力破陣,反倒把兩個意外連接的幻陣催生成臨霜陣。”
“臨霜陣?有死傷嗎?”
“長老請放心,那畢竟是意外造成的臨霜陣,有形無神,并未造成任何弟子傷亡。”
“嗯,那就好,我龍骨宗的外門弟子也都是宗門未來,現(xiàn)下又是特殊時期,你一向穩(wěn)妥,我希望這次外門大比不要出現(xiàn)任何意外才好。”
“長老請放心,弟子一定嚴格監(jiān)督此次大比,不會掉以輕心。”
“好?!?p> 中年人重重的拍了拍呂師叔肩膀,然后身形便開始虛幻起來。
待得完全消失時,一個瓷瓶忽然從半空落下。
呂師叔連忙飛身去接,等看清瓶子里的丹藥后,立刻喜不自勝。
而此時的赤域峰內。
銀魚和江風四支隊伍比斗完,還剩下兩場,但之后可就不再有之前摧枯拉朽般的戰(zhàn)勢了。
剩下的四支隊伍比拼的異常激烈。
先后在兩個時辰內才決出了勝負,沈成當即宣布勝出的四支隊伍明日繼續(xù)比試,然后便召出靈虛門,讓眾人出峰。
勝利了的自然昂首挺胸,而敗落了的便垂頭喪氣。
銀魚當下也不多言,一離開赤域峰就讓他們各自回去好生調息,以便明日全力應戰(zhàn)。
眾人依言散去。
九溪更是跑得最快的那個,趙煙蕪都沒看清,人就已經沒影了。
她疑惑的看向銀魚,“師兄,我怎么覺得關師妹是在躲著我啊?!?p> 銀魚拍了拍她的頭笑道:“沒有的事?!?p> “當真?”
“當真。”
趙煙蕪笑,“那就好,我明天再去找她。”
早已經跑出好遠的九溪腳下一滑,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銀魚師兄,這么昧著良心說話,不好吧。
這一夜的外門依然讓人難以入睡。
許多人都是打坐入定了整晚,直到天邊破曉,他們才一一睜眼起身,推開屋門前往赤域峰。
只有九溪不同。
她今早雖也是被木鳶叫醒的,但這次卻不是銀魚的傳引木鳶,而是玉響的。
“九九,九九,你昨日比得怎么樣?”
“是贏還是輸呀?”
“我聽楚師兄說,今天就是第二關的最后一場了,你要小心哦。”
楚師兄?
九溪又捏住了那木鳶的小翅膀,用靈力刻下回音,并問:“你和楚傾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要好了,還能一起討論外門大比?”
在刻下最后一個字,九溪才堪堪收回靈力,那木鳶便撒腿就跑。
九溪:……
這只木鳶怕是成精了吧。
目送那只成精的木鳶撲騰向高空,已經完全看不見后,九溪才回里屋梳洗。
今日依然是所有人去銀魚木屋集合,九溪也依然是才剛踏進屋,就被趙煙蕪給拉到身邊坐下,旁人的各色注目她都習慣了,處變不驚更是信手拈來。
銀魚笑笑地看了眾人一眼。
眾人立刻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按照昨日的比斗序列,今天第一場就是我們和江風、花序軒他們隊伍,大家應該都做好準備了吧?!?p> “銀魚師兄放心,我們都準備好了?!?p> “遲早都會有這一戰(zhàn),遲不如早?!?p> 都走到這里了,此時沒有人愿意退后。
銀魚和趙煙蕪亦是如此,二人接連又說了些鼓勵大家的話,然后就準備動身了。
所有人都跟在他們的身后,就只有九溪,她現(xiàn)在和昨天一般,一般的無語。
這就完了?
如果說昨天還有借口,是因為沒確定對手是誰,不用詳細的制定作戰(zhàn)計劃,但今天呢?今天的對手可已經早就確定是江風和花序軒了啊。
銀魚與趙煙蕪真的不用和昨日有些不同嗎?
九溪伸手,真的很想揍他們兩拳啊。
而這種怨氣,是一直維持到了赤域峰內。
今天呂師叔雖說沒來,可九溪身上的其中一道靈氣印記卻又有了反應。
視線靜靜地就投向了最前面的銀魚。
只要向他稍稍靠近一些,那道印記便會更活躍幾分。
“走吧?!?p> 而銀魚卻一無所知,仍是平靜的帶著身后眾人往前走去。
另一邊江風和花序軒也出列了。
他們與銀魚、趙煙蕪遙遙地對視著,直到沈成一聲開始后,兩隊人馬忽然就朝四周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