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上加霜
“小星星那里有我家徐莞，暫時可以不用去，讓她先幫著探探，我們今天先去名氣略小一些的劇團，明麗、好來和全宇，瘋子你們?nèi)ツ倪?？?p> 徐斂問道，馮程連忙道：“我認識的一位師兄在好來，我們?nèi)ズ脕?，正好可以找?guī)熜忠]一下?！?p> “OK，那就這么說定了，分頭行動，出發(fā)！”
“出發(fā)?！?p> 一行四人分兩撥行動。
“我只愿變成雪，變成冰……”
舞臺上，演員正熱情高昂、激情飽滿的演出，劇院里環(huán)境十分安靜，除了舞臺上的聲音，再無一絲聲響。一場話劇將近兩小時，專心看的時候，其實時間并不算長。
一場表演結(jié)束，在觀眾的掌聲中，徐斂和大餅一起出來，兩人一起去后臺，被工作人員攔?。骸斑@里是后臺，想要簽名可以去外面等，老師們卸完妝出來會給簽名，后臺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去?！?p> “老師你好，我們是國影的，有個劇本想請白俊峰老師看一下。”
徐斂掏出學生證亮了一下，表明身份和來意。那工作人員看了看，打量徐斂兩人兩眼，道：“國影的啊？等一等吧，我?guī)湍銈儐枂柸?，白老師有沒有空我就不知道了?！?p> “行，謝謝老師?！?p> 徐斂道了謝，跟大餅兩人擱一邊待著等著。
工作人員轉(zhuǎn)回后臺，直奔化妝間：“白老師，有兩個國影的找您，說有個劇本想請您看看，您的意思呢？”
正在卸妝的白俊峰頭也不回的道：“國影的？認識嗎？”
工作人員道：“不認識，兩個都挺面嫩的，看著像是學生?！?p> 白俊峰還沒說話，有人笑起來：“小牛，咱白老師是什么人？別白了黑了的人都往跟前帶?！?p> “就是，咱白老師要是什么人都見，那啥戲都不用演了，光忙活看劇本就能累死?！?p> 一群剛下戲還在卸妝的男演員，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白俊峰笑罵一句：“行了，行了，玩笑過了啊，小牛，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一聲，我這還有好幾場戲要演呢，抽不開身。”
被叫做小牛的工作人員左右看看，笑著應道：“好咧，我這就給您傳話去。”
……
工作人員帶來的拒絕在徐斂的意料之中，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所以，他也不惱，誠懇的道：“老師，我們有個角色特別適合白老師，也十分有誠意，白老師可以先看劇本，如果看了劇本還覺得不行，那我們絕不多糾纏?！?p> “對，對，勞煩老師幫我們問一聲。”
大餅幫腔。
工作人員皺眉看兩人一眼，略帶不耐煩的道：“我剛才已經(jīng)進去幫你們問過了，白老師最近戲多沒空，你們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大餅皺眉，扭頭看徐斂，徐斂沒說話，靜默了一會兒，拉拉大餅：“謝謝老師，麻煩老師了，大餅，我們走吧?！?p> “哎。”
大餅應了一聲，跟著徐斂一起走出劇院，一邊走一邊安慰他：“老徐別傷心，你的劇本那么好，不怕找不到人演，京里這么多劇團，白俊峰不行，咱換一個，就不信請不到演員?！?p> 徐斂點點頭，道：“我不怕找不到，我只是想找個好點兒的。我遇到了某個人，知道了他的名字，說了幾句話，然后他就死了；我時常感到厭煩，人們總是重復一些愚蠢的錯誤；生命無法NG也不可撤銷，對于歷史，錯誤總是在重復，但對于歷史中的人，多數(shù)錯誤都是第一次……大餅，你說，這些臺詞，要是被人普普通通的念出來，那多可惜啊！”
大餅心有戚戚的點頭，拍拍徐斂肩膀，給他鼓勁兒：“這才第一個，趁著時間還早，走，我們繼續(xù)下一場？”
“嗯，走吧?！?p> 徐斂嘆了口氣，真是給穿越者丟臉了。別個穿越者都是拋出劇本就有人哭著喊著的來求演，在他這里卻是劇本都送不出去，也是蛋疼。
兩人出了劇院，徐斂把手機的靜音關掉，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馮程打來的，解鎖手機撥回去：“馮子，咋滴了？”
馮程在電話里咋咋呼呼：“老徐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電話？”
“剛在劇院里看話劇，剛結(jié)束，啥事？”
“我今天去好來從師兄那里知道一個消息?！?p> “啥消息？”
馮程支支吾吾，半天沒開口。徐斂皺眉：“到底啥事兒？我倆還有啥不能說的？痛快些！”
馮程：“你等著，我截圖給你看吧?！?p> 不一會兒，馮程飛訊過來，是幾張圖片——
馬文玉在校友群里放話，封殺徐斂！
大餅正跟徐斂一塊兒看手機，瞟了一眼，一句粗口爆出：“特么！“
徐斂沒說話，只默默站著。
“臥槽，特么馬文玉至于嗎？恃強凌弱，以大欺?。∫灰?！“
大餅氣怒的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下去，怒問：“老徐，咱現(xiàn)在該咋辦？”
徐斂幽幽笑笑，淡然：”不咋辦，回家?！?p> “特么的馬文玉忒不要臉，這么踩你一個學生，至于嗎！”
徐斂冷笑：“怎么不至于？反正我就是個新人，踩一腳出出氣不過就是順手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導演系的學生，每年的就業(yè)方向就那么幾個，話劇是大熱門，馬文玉這么干，直接把徐斂的路切了一半。
大餅氣悶不已！
徐斂淡定：“大餅，今天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也回去了?！?p> 大餅急道：“老徐你要回去干嘛？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應該加緊找演員，找到了趕緊開機，好好拍部片子出來打丫的臉才是?！?p> 徐斂笑了笑：“所以才要回家。”
“怎么說？”
大餅追問道，徐斂只是笑：“不回去我要到哪里寫劇本去？沒有劇本，我用什么去見陸一清？又怎么讓馬文玉的封殺變成一場笑話呢？”
“?。?！老徐你啥意思？我不明白。”
大餅不解，徐斂拍拍他肩膀，和聲細語：“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戲很快就要開拍了，為了替我多節(jié)省成本，開機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打光，咱可沒錢做后期?！?p> “唉？哎！”
大餅連連點頭，雖不解，但還是愿意選擇支持好朋友。徐斂拍拍他肩膀，也不看話劇了，叫了輛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