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冷小姐會做飯嗎
冷心顏只感覺被談君衍盯的從腳心到脊椎骨,竄上一股寒氣。
她還未回應(yīng),回過神的喬父,立馬跑過來,態(tài)度完全三百六十度大改變,“原來冷小姐與談少認識???”
完全忘記他剛才說冷心顏是女傭的事。
冷心顏和談君衍都沒有回應(yīng)他,喬父也不覺尷尬,臉上還賠著笑,“今天是我犬子跟向家千金訂婚,冷小姐剛好也賞個臉吧!”
她賞臉?
看來眼前這個談少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連涼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喬家都能沖她這個殺人犯一副討好嘴臉。
冷心顏一雙漂亮的眸子,直盯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余光掃到不遠處。
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女人們,均將視線投了過來,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殺死。
而向心悅和姜語倆人,神情有些復(fù)雜,緊張、擔(dān)憂。
冷心顏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語氣平靜的道,“真巧,談先生?!?p> “你沒換下濕衣服?!闭劸苎鄣咨畛恋淖屓藷o法看懂,他的口氣更像在關(guān)心一個認識已久的老熟人。
冷心顏不解的皺了下眉,一旁的喬父連忙接過話,“如果冷小姐不嫌棄,我讓我妻子帶你上樓去換……”
“不方便?!闭劸芾淅涞拇驍嗨脑?,眸光至始自終都落在冷心顏的身上。
眼前女孩身上衣服快被她的體溫捂干了,有些凌亂不堪,肩和鎖骨露出來少許皮膚,她眼眶還宛如兔子眼睛一樣紅,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極了。
柔弱的身子貌似還在發(fā)抖。
他潑墨的眉輕蹙,眼中迸發(fā)不悅,卻轉(zhuǎn)瞬即逝,再開口的語氣極淡,“冷小姐,我車上有一套女士衣服,剛好和你一個尺寸?!?p> 言簡意賅,他竟想她去他的車上換衣服。
冷心顏臉上劃過一抹古怪,這男人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什么談少,明明就是個流氓。
即便如此,她寧愿和流氓走,也不愿待在這里。
冷心顏沒有拒絕,點了下頭,“好。”
一旁助理的內(nèi)心則是瘋狂吼SOS,談少的車上,什么時候多了套女人的衣服?
還不是要他去解決!他真的太難了……
談君衍這才收回一直落在冷心顏身上的視線,欣長的身子,朝著別墅外去。
見談君衍要走,喬父急忙道,“談少,您這就走了嗎?這訂婚宴才剛開始……”
“這訂婚宴還能辦的下去?”
談君衍腳步微頓,側(cè)臉線條冷硬,讓他顯得高高在上,難以靠近,讓人只敢在遠處看著,不敢上前。
氣勢強的讓喬父和周邊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下,一股恐懼的寒意是從腳心一路竄到脊骨往天靈蓋沖!
談君衍說完,很快那雙大長腿已邁出別墅正門,冷心顏挺直了背,也跟了上去。
待三人走后,整個別墅的賓客都炸了,議論聲紛紛響起。
向尚忠也想詢問姜語,可姜語同他一樣,心和臉都充滿迷茫。
這時,喬惟南和向心悅雙雙走了過來,喬惟南試探問道,“爸,談少這是走了?那我和心悅的訂婚宴?”
“你沒聽到談少走之前說的話嗎?”喬父的臉沉得快滴下水來,狠狠得地瞪了眼喬惟南。
向心悅不可思議道,“可是,爸……”
“向小姐,你還沒跟我兒子訂婚,別叫我爸,我承受不起?!眴谈笖[了擺手,繼而,朝著人群中間走去。
他覺得今天真是丟盡臉了,好好的訂婚宴鬧成這樣,怎么和一眾賓客解釋?
“爸……”喬惟南還在掙扎,憑什么那個談君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的訂婚宴取消了?
喬父還是宣布了今天這場訂婚宴取消,沒有解釋,只向賓客們道了歉。
另一邊。
三人出了喬家,助理要去把車開過來,冷心顏則跟著談君衍身后,沒走幾步,她忽然停下腳步,抿著紅唇道,“談先生,剛才謝謝您給我解圍?!?p> 談君衍聽到身后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他回身,微微凝眉。
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先離開了,今天的事,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謝謝您。不過以您的身份,應(yīng)該也不需要我這種小人物,還是殺人犯的人感恩?!?p> 她這話近乎自嘲。
說完,她便要離開。
“既然要報恩,現(xiàn)在就報?!闭劸艿穆暰€響起,拉住女孩欲離開的腳步。
冷心顏瞪大眼,這男人什么意思?
她再次強調(diào),“您確定?”
“還是說冷小姐不愿意?”
談君衍面上毫無波動,靜靜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冷心顏閉上驚訝而微張的嘴,她搖了搖頭,“不,我愿意?!?p> 談君衍卻沒提如何報恩,而是看向助理已經(jīng)開來的車,道,“先上車?!?p> 那是一輛黑色的豪車,全球限量,冷心顏只以前在國外見過一兩次,果然,這男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跟著談君衍上了車,她拘謹?shù)谋M量往車門邊坐,就怕弄臟了車。
注意到女孩細微的舉動,談君衍沒有說話,眸底卻瞬息萬變。
車內(nèi)氣氛很凝重,冷心顏搭在腿膝上的雙手,微微握緊。
她在心中打了半天的腹稿,終于問出了口,“談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報答您?”
停了停,她特意提高了嗓音強調(diào)道,“我是不會做那種違反道德的事,當然還包括不出賣自己的身體?!彼痔蛄颂蚋闪训拇?。
談君衍沒有立即回應(yīng)冷心顏,他將胳膊撐在車窗上,支著自己額角,目光淡如水,“冷小姐會做飯嗎?”
“飯?”冷心顏一陣驚訝,繼而尷尬道,“不會。”
“呵!”談君衍輕笑了聲。
明明是嘲笑,可他這一笑,竟讓她失了神,只覺外界的一切都失了顏色,世界靜的只有她,和他臉上的笑容。
還真是一個令人畏懼,又讓人無法抗拒他盛世美顏的男人。
“不會做,那就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