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聽從學校的安排去實習可能會更好點,雖然說工資可能會低些,但至少身旁有伴相對穩(wěn)定,可我還是自告奮勇的跑出來自己找工作。一方面我是想提前鍛煉自己,另一方面總覺得這樣更加自由,但現(xiàn)實卻是,現(xiàn)在只能龜縮在這個三十平米不到的小公寓里吃泡面。
將泡面里的湯一飲而盡,身體恢復了些溫度,擦掉窗戶上的水汽望著外面,繁華的城市已經被雪淹沒。
“好冷啊,好想進被窩!”條件反映是的,看到這樣的畫面身體不禁打著哆嗦。
轉過身望著溫暖的被窩,那原本該屬于我的地方此刻正躺著一個少女,她目光微閉著一副安詳?shù)哪印?p> 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少女還沒有醒來的趨勢,自己的空間被別人占用事實上我相當排斥,但是又不能把她提起扔出窗外。
當然再過一小時她還不醒的話我也會強行叫醒她。
突然少女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警覺的打量著周圍,在看到我的一瞬她下意識的雙手抱胸。
“你醒了?”我擺出一個還算溫柔的微笑問道,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身為一個小姑娘一定很害怕吧,所以我盡量想讓她消除這種恐懼。
只是我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猥瑣變態(tài)的大叔,你對我做了什么?”
又是這個稱呼!
“脫了你的衣服把你看光了,又把你的衣服給你穿上了。”這小鬼讓我非常的不爽,所以我打算嚇嚇她。
“哦?”她看了我兩眼,半信半疑,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我想象的亂了手腳鬼哭亂叫,讓我有點不相信她竟然是個未成年小鬼。
“猥褻未成年少女要被重判的,猥瑣的大叔雖然一臉色相,可看起來不像那種有膽量的人?!鄙倥矣行┍梢牡恼f道。
我的眉頭抖動了兩下。
“啊啊啊,我想弄死她!”竟然被一個小鬼看不起讓我顏面何存。
“既然知道,那還不感謝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不是我,你現(xiàn)在已經被凍死了?!蔽移擦似沧煺f道。
我倒是有些后悔救她了。
“謝謝。”
還是有丁點禮貌的,說完她便從床上走了下來。
聽到她的道謝我的氣也消了大半,我才懶得跟一個小鬼計較。
只是下一秒我就改變了此刻的想法。
“好臭!好臟!好亂!好??!”掃視了周圍一圈后她平淡的說道。
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我平靜的走到門前拉開門,然后微笑著對她說道:“歡迎下次光臨!”
“打擾了。”她到也不想在她眼中的小地方多留,走到沙發(fā)前背起我放在那的她的旅行包,然后向著外面走去了。
外面,雪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堆積成小雪山似的,偌大的城市人影稀少,有那么一絲荒涼之意。少女似乎沒有帶傘,我想送一把傘給她,可想起她剛才囂張的態(tài)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懶得管了。
“再見。”我關上了門。
也不怕良心過不去,說起來這個世界上這么多人,別人怎樣又跟我有什么關系,一邊這樣想的我一邊卻還在門前猶豫,最終我還是抵不過善意打開了門,探頭望去的時候,少女的身影已經無跡可尋了。
“走的這么快?”
才一瞬間而已她就不見了,雖然說她性格有些惡劣,但我還是真誠的希望她能平安。
總算送走她了,我返回屋子,倒上一杯熱水看著書,難得的安逸時光讓我倍感輕松,就這樣什么也不去想才會讓我真切的感受到活著的美好。
時間漸漸流逝,直到肚子餓的難受的時候我才從書的世界返還了出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了。
冬日的六點,太陽光因為直射在南半球的緣故,天空已經黑成一片,窗外昏暗的路燈閃爍著,能看到一絲夜景。
從柜子里翻了翻,泡面已經吃完了,我拿起傘,打算去超市買點備用食品。
打開門,森冷的寒氣一股腦的撲面而來,好在我早有防備帶上了各種保暖工具,饒是如此依舊被凍的打算回到被窩里。但為了生存我不得不抵抗嚴寒,向著冬夜前進。
夜晚,溫度極速降低,最先落的雪已經凝結成堅硬的冰層,滑滑的路面讓機動車都很難駛動,偶爾還能看見幾個騎單車的摔的人仰車翻。
“冬天真是難受!”我抱緊雙手讓身體散發(fā)而出的熱度聚集在胸口,走著走著,突然一道身影跳躍進我的視野,讓我停了下來。
熟悉的白色絨毛身影,雖然現(xiàn)在她的臉被連衣帽遮擋,可我還是認出了她,是這個討厭的小鬼。
難怪剛才她突然不見了,原來她一直蹲在不遠處公寓的樓道下躲雪,她的手上拿著畫本,正埋頭繪畫著,似乎是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她抬起頭來與我對視,而下一秒我就飛快的轉移注意力,假裝沒看見似的向便利店走去。
推開透明玻璃門,便利店正打著暖氣,老板品著一杯溫熱的咖啡,正在清點著今天的賬單,看到我進來了,他抬起頭來。
畢竟我經常光顧這里,也算的上是熟人了。
“小伙子,和小女友鬧矛盾了?”他笑嘻嘻的突然這樣說道。
“哈?您在說什么?”我摸了摸腦袋,有點不解。
“我看到了,下午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從你房子里走了出來,嘍,然后就一直坐在那了?!彼钢该鞑AчT外坐在樓道上的臭小鬼說道。
沒想到弄出這樣的誤會,我連忙將今天早在公園遇見她的經歷解釋了一遍。
“這樣啊,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你小女友呢!”知道真相后的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叔,哄騙未成年可是犯法的?!蔽覠o語道。
“也是,她看上去也沒多大,應該是叛逆期和家長鬧矛盾離家出走,不過這小女孩一下午坐在那文文靜靜的,也不像那種逆反的孩子,她未成年也沒法用身份證開房,不管怎樣,放著她在這里過夜都很危險吧!”老板頗有些擔心的說道。
文文靜靜?她差點沒顛覆我對女孩子的認知。
我轉移目光在臭小鬼身上掃了兩眼,比起離家出走,我更相信是她父母受不了她那根毒舌才把她丟了。
不過她看起來孤零零的,總覺得能尋覓到一些過去自己的影子,我也沒法對她真的生氣。
購好物從便利店出來后,思索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