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輛馬車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水果,隱約覺得腹中有些饑餓的秦塑隨手拿起一個和蘋果差不多的水果塞入嘴中,別說,還挺甜。
桌子上的水果很快就全進(jìn)了秦塑的肚子,自己不是暈倒了嗎,怎么會在馬車?yán)??總不會是慕容卿救了自己吧,秦塑透過窗口往外一看,不是慕容卿還能是誰,當(dāng)然還有齊川那個跟屁蟲。
此時的慕容卿也很糾結(jié),想不到救命恩人就是那個淫賊,而且這個淫賊竟然還會羅玉宗的御雷訣,而且看情形還是御雷訣的第二式,難道說這個淫賊也是羅玉宗弟子?
而且據(jù)慕容卿的了解,在羅玉宗能夠?qū)W會御雷訣第二式的無一不在后天境六重以上,那豈不是說這個淫賊的實(shí)力遠(yuǎn)在自己之上,報仇無望不說,最關(guān)鍵的還是被這個淫賊救了一命,慕容卿的心情那叫一個復(fù)雜。
齊川則是對秦塑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御雷訣是羅玉宗核心功法之一,因此何人所學(xué),學(xué)習(xí)到什么程度,羅玉宗都會有所記錄,齊川有幸看到過這份記錄,上面的信息無一人和秦塑相匹配,因此齊川就懷疑是羅玉宗出了叛徒,想從秦塑的口中知道那個叛徒是誰。
秦塑看慕容卿和齊川寸步不離的守在馬車外,根本找不到機(jī)會逃脫,既然如此,那就開門見山將事情說個明白,秦塑故意發(fā)出咳嗽聲,想用這方法告訴慕容卿和齊川自己醒來了,可秦塑咳嗽了半天,也沒見人理會,看來這個馬車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
既然如此,秦塑索性直接從馬車中走出,一把拉住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感謝兩位出手相救,山水有相逢,咱們下次再見。”
秦塑說完便從馬車上跳下,想來個一走了之,但齊川還有很多問題沒弄清楚,自然不會讓秦塑就這樣離開,當(dāng)即用身體擋住了秦塑的去路。
“這位朋友,應(yīng)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畢竟你救了我們一命,對了,還不知道朋友如何稱呼?”
“路見不平仗義相助,乃我輩修行本分,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說也罷?!?p> 見秦塑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齊川就認(rèn)定秦塑是做賊心虛,這樣就更加不能讓秦塑離開了。
“名字不說也罷,但朋友能否解釋下為何會羅玉宗的御雷訣?”
“這有什么可解釋的,我本身就是羅玉宗的弟子,會御雷訣有什么奇怪的?”
秦塑一猜就知道齊川會問這個問題,果不其然,但這個問題對擁有張其俞玉佩的秦塑來說是問題嗎。
“你胡說,實(shí)不相瞞我就是羅玉宗的弟子,御雷訣是羅玉宗核心功法之一,因此會專門記錄何人學(xué)習(xí)御雷訣,學(xué)到何種程度,但是在這份名單上并沒有和你匹配的信息,快說是何人將御雷訣傳授與你?!?p> 齊川心中早已認(rèn)定秦塑的實(shí)力在后天境六重以上,知道自己不是秦塑的對手,但齊川已經(jīng)做好以身殉宗的準(zhǔn)備。
“好吧,看在同為羅玉宗弟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御雷訣是我?guī)煾競魇诮o我的,尊師名諱張其俞。”
“這位朋友,你可有證據(jù)證明你的身份?”
張其俞的名字齊川自然知曉,那可是當(dāng)年羅玉宗的第一高手,但是張其俞祖師已經(jīng)失蹤幾十年了,這幾十年中音訊全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因此齊川并不相信秦塑所言。
此時秦塑的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不如借齊川的手將自己引薦給羅玉宗,這樣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師父臨走前交給我一枚玉配,讓我前往羅玉宗,這枚玉佩足以證明我的身份?!?p> 齊川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玉佩在哪?可否借我一觀?!?p> “恕我直言,你還不夠資格觀看這個玉佩。”
聽到秦塑的話,齊川并不生氣,如果真的是張其俞祖師的玉佩,那么自己的確沒資格觀看,但是也保不齊秦塑是在說假話,于是齊川提出結(jié)伴上路,此話正中秦塑下懷。
整個過程中,慕容卿一言未發(fā),秦塑覺得有必要趁現(xiàn)在將誤會解釋清楚,可慕容卿現(xiàn)在心緒很亂,根本不聽秦塑解釋,秦塑無奈之下只能先返回馬車。
就這樣,一行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來到了玉泉峰下,但因?yàn)樵谄桨叉?zhèn)耽誤了一些時間,留給秦塑完成任務(wù)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了。
有齊川和慕容卿開路,秦塑很順利的就進(jìn)入了羅玉宗,看到秦塑現(xiàn)在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齊川開始相信秦塑所言了。
“師妹,你去找?guī)煾福規(guī)н@位朋友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到時候在迎賓殿匯合?!?p> 慕容卿當(dāng)然知道齊川的意思,無外乎就是找?guī)煾竵眚?yàn)證秦塑的身份,但慕容卿還有些事要問秦塑,便讓齊川前去尋找?guī)煾浮?p> 秦塑看齊川離去,便想趁這個機(jī)會給慕容卿解釋清楚。
“慕容姑娘,我那天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p> “你救過我一命,那件事就當(dāng)扯平了,但是你要告訴我那個蘇繡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時至今日,蘇繡娘依然是慕容卿心中過不去的坎。
“慕容姑娘,蘇繡娘的事我答應(yīng)過你父親要保密,還請見諒?!?p> 慕容卿也沒打算能從秦塑的口中打探出有用的東西。
“蘇繡娘不能說,你的名字總能說了吧?!?p> “這個倒是沒問題,我叫秦塑。”
這次秦塑倒是沒再隱瞞,反正等會驗(yàn)證身份的時候也要說的。
“秦塑,我可告訴你,你要現(xiàn)在走的話還來得及,一旦我?guī)煾竵砹耍蔷涂删妥卟涣肆?。?p> “慕容姑娘盡管放心,對了,慕容姑娘你看我這剛來羅玉宗,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從慕容卿口中,秦塑知道羅玉宗現(xiàn)任宗主名為蘇長軒,實(shí)力為先天境后期,宗主之下是四大長老,四大長老實(shí)力略弱,只有先天境中期左右,蘇長軒為了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常年閉關(guān),因此羅玉宗的事基本上都是由四大長老處理。
蘇長軒只收了一個徒弟,就是四大長老中的劉農(nóng)先,劉農(nóng)先現(xiàn)在只有四十多歲,不出意外的話,有很大希望突破到先天境后期,其余三大長老和蘇長軒乃是師兄弟關(guān)系,也就是劉農(nóng)先的師叔。
劉農(nóng)先繼承了蘇長軒的嚴(yán)謹(jǐn),對收徒有著很嚴(yán)格的要求,迄今為止只有五個徒弟,但是已經(jīng)有兩個徒弟突破到先天境初期,其余三個也進(jìn)入了后天境九重,離突破先天境只有一步之遙。
其余三大長老則是廣收門徒,力求以量取勝,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三大長老的門下只出現(xiàn)了四個先天境初期,慕容卿的師父徐厚齡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秦塑聽得入神之際,一位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秦塑面前,只見慕容卿對著中年男人叫了聲師父,秦塑這才知道原來這中年男人就是徐厚齡,徐厚齡一見到秦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齊川說有人冒充張其俞師叔的弟子,應(yīng)該就是你小子吧,還說你有一塊證明身份的玉佩,齊川沒資格看,我應(yīng)該有了吧,把玉佩拿出來?!?p>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與家?guī)熡质呛侮P(guān)系?”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我叫徐厚齡,張其俞是我?guī)熓濉!?p> “那這樣,請恕晚輩無理了,這玉佩前輩是看不得的?!?p> “這也就是說我沒有資格了?好,今天你小子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就別想走出羅玉宗?!?p> “前輩,晚輩只問你一句,你見過家?guī)焼??你了解家?guī)熡心男〇|西嗎?你認(rèn)識家?guī)煹淖舟E嗎?”
秦塑的三連問直接讓徐厚齡愣在了原地,這么一說,自己好像還真的沒有資格,但自己堂堂一個先天境哪能讓這小子比下去。
“剛剛是我對你的一個簡單測試,恭喜你,通過測試了,現(xiàn)在跟我來,我?guī)闳ヒ娢規(guī)煾竿跎胶樱鋬哼@里沒你的事了,快回去修煉?!?p> 王山河是羅玉宗四大長老之一,同時也是張其俞的師兄。
秦塑跟著徐厚齡來到了一片竹林中,往前走了兩百米左右出現(xiàn)了幾座茅草屋,茅草屋前有一位老者正在澆花,這位老者正是王山河。
“師父,快別澆您那花了,徒兒今天給你帶來了一位貴客。”
徐厚齡一把走上前去,將水壺從王山河手里奪了過來。
“小齡子,怎么今天想起來看師父了?這年輕人就是你說的貴賓?后天境二重,實(shí)力還算可以,小齡子,為師告訴你很多次了,以后收徒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必每次都來請示師父,記住是你收徒,不是師父收徒。”
徐厚齡見王山河誤會了,趕忙解釋道:“師父,你誤會了,這個小伙子自稱是張其俞師叔的弟子,身上還有一枚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張其俞師叔的玉佩徒兒是沒資格看的,這不就給師父您領(lǐng)來了?!?p> 王山河一聽到張其俞,立馬就來了精神,瞬間就來到了秦塑面前。
“小伙子,那枚玉佩可否讓老頭子一觀?”
“當(dāng)然可以?!?p> 秦塑說完從懷中拿出了那枚刻有張其俞三個字的玉佩,王山河接過玉佩仔細(xì)觀看,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樣式相同的玉佩,唯一不同的是這枚玉佩上刻的是王山河三個字。
“這的確是張師弟的玉佩,三十多年了,老頭子終于聽到張師弟的消息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師父人呢?他為何不親自來羅玉宗?”
王山河這話顯然承認(rèn)了秦塑是張其俞的弟子。
“晚輩秦塑,不瞞前輩您說,晚輩也不知道師父去哪里了?只是聽師父說他悟了,找到要走的路了,臨走前將這枚玉佩交給晚輩,讓晚輩來羅玉宗。”
秦塑當(dāng)然不會將張其俞隕落的事說出來,反而是編了一個“瞎話”,沒想到王山河卻聽得津津有味。
“張師弟不愧是師尊最得意的弟子,他比我們這些師兄強(qiáng)太多了,悟了好啊,悟了好啊,秦塑,三十年不見,你可知你師父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境界?”
三十年前張其俞就已經(jīng)步入先天境后期,是當(dāng)時羅玉宗的第一高手,如今三十年過去了,王山河很想知道張其俞現(xiàn)在的實(shí)力。
“回前輩?!?p> “叫師伯。”
“回師伯,師父收我為徒時已經(jīng)是筑基境后期了?!?p> 秦塑有意將張其俞的實(shí)力夸張到筑基境后期,比蘇長軒還高了一個大境界,這樣秦塑就相當(dāng)于有了一個大靠山。
“筑基境后期,想不到張師弟已經(jīng)走到這種地步了,秦塑,隨師伯去議事堂敲響議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