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風沒想到佘賽花會參與養(yǎng)顏丹的拍賣,更沒想到佘賽花會喊出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的價格,一想到佘賽花這個可怕的女人,張若風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佘賽花,筑基境后期修士,福安商會會長。三十年前,佘賽花的父親佘威帶著年僅十歲的佘賽花來到舒元城,為了生存,佘威創(chuàng)建了福安商會。當時的康同商會一家獨大,別的商會很難有所發(fā)展,佘威憑借自己筑基境初期的實力勉強讓福安商會在舒元城站穩(wěn)腳跟,但也只能在夾縫中勉強度日。
佘威為了壯大福安商會,便在舒元城廣招門徒,最后有八個人通過考核成為佘威的親傳弟子,佘賽花理所應(yīng)當?shù)某蔀榱诵熋谩?p> 三年后福安商會能接到的業(yè)務(wù)越來越少,漸漸地已經(jīng)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佘威為此是食不能寐,夜不能寢,這一切都被佘賽花看在眼里,可那時的佘賽花只是一個后天境八重的小姑娘,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當時有一大戶人家急求一株雪靈花,于是便懸下巨賞,可時隔多日卻無一人敢接。
雪靈花,一階靈藥,產(chǎn)自舒元城外的天谷峰,天谷峰上鳥語花香,是一個觀光的好地方。
可在秋冬交換之際,天谷峰中會溢出諸多瘴氣,這些瘴氣含有劇毒,尋常人吸入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毒發(fā)身亡,即使強如筑基境修士,一旦吸入毒瘴就只有死路一條。毒瘴會持續(xù)三個月左右,這個時候的天谷峰是最危險的,幾乎無人敢踏足天谷峰,雪靈花就是這段期間的產(chǎn)物。
佘威心中清楚天谷峰中的毒瘴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到月圓之夜,天谷峰中的毒瘴就會減弱,到時候配合怕驚鳥膽小的特點,沒準就能成功進入天谷峰。
佘威深知此行危險重重,是以臨行前特地將佘賽花托給幾個徒弟照顧。佘賽花縱使有千般不愿也只能遵從。
自從佘威前往天谷峰后,佘賽花每天都會坐在舒元城外等佘威歸來,這一等就是半個月多。這期間佘威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幾乎可以肯定佘威已經(jīng)命喪天谷峰。
佘賽花想與幾位師兄前往天谷峰尋找父親的下落,可等佘賽花再回到福安商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福安商會已經(jīng)被八位師兄霸占,佘賽花想與眾師兄理論,誰料幾位師兄卻設(shè)計陷害佘賽花,要不是有一位老仆暗中幫忙,佘賽花性命難保。
接連的打擊讓佘賽花一夜白頭,佘賽花不忍父親落得個尸骨全無的下場,于是便拖著重傷的身子強行進入天谷峰。天谷峰外的毒瘴在一點點侵蝕著佘賽花的身體,可此時的佘賽花正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完全忽略了身體的疼痛,任由毒瘴將身體侵蝕的千瘡百孔。
佘賽花并沒有死在毒瘴之下,反而是將毒瘴同化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換句話說,此時的佘賽花已經(jīng)是一個“毒人”。佘賽花最后在天谷峰的半山腰找到了佘威的遺體,佘威將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為的就是保護懷中的雪靈花。
佘賽花看到父親拼死保護雪靈花以圖振興福安商會,再想到父親尸骨未寒那幾個師兄就開始爭奪起福安商會,佘賽花悲從心生,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在佘賽花昏迷的這段時間,天谷峰中的毒瘴盡數(shù)涌入佘賽花體內(nèi)。再次醒來的佘賽花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是挖了個坑開始安葬起父親的遺體。
天谷峰毒瘴的提起消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這些人開始結(jié)伴前往天谷峰尋找雪靈花。雪靈花沒找到,卻是在天谷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女人,這女人滿頭白發(fā),身形佝僂,一動不動的跪在一個土丘前。
有眼尖之人發(fā)現(xiàn)奇怪女人手中抓著一株雪靈花,便想出手搶奪雪靈花,結(jié)果還沒碰到奇怪女人,就和中了邪似的渾身抽搐,頃刻間成為一具死尸。其余人見狀再無爭奪雪靈花之心,趕忙四散逃離開來。
只見那奇怪的女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聲,那些人就和中了邪似的,紛紛倒地不起,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七竅流血,死狀極慘,當然還有極個別的“幸運兒”成功逃離天谷峰,于是就傳出天谷峰出現(xiàn)“毒女”的消息。
之后又有一群不信邪的人闖入天谷峰,結(jié)果無一例外全部命喪天谷峰,天谷峰“毒女”已經(jīng)成為談之色變的存在。慶幸的是天谷峰“毒女”并沒有要離開天谷峰的意思,這也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一位青年聽聞此事后,決定出手除去天谷峰“毒女”。青年根據(jù)人們所說來到天谷峰半腰處,在那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天谷峰“毒女”的存在。青年先入為主以為天谷峰“毒女”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二話不說直接出劍欲取“毒女”性命。
“毒女”體內(nèi)的毒瘴開始自主反擊,青年無奈之下只能轉(zhuǎn)攻為守,待將毒瘴清除完畢后,青年再一次對“毒女”發(fā)起了攻擊。毒瘴又一次朝青年襲來,只不過被心有提防的青年躲了過去,青年終于如愿以償來到了“毒女”跟前,但青年卻并沒有下手,因為青年看到了“毒女”那空洞無神的雙眼。
這一刻,青年開始同情起“毒女”,也是從這一刻開始青年決定幫助“毒女”。青年知道“毒女”已經(jīng)心死,這種情況只有在一個人在極度悲傷失望的條件下才會出現(xiàn),所謂的“毒女”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從此之后,青年用盡各種辦法來喚醒“毒女”封閉的內(nèi)心,水滴石穿,付出總會有收獲的時候,“毒女”開始接納青年的存在,封閉的內(nèi)心也在慢慢蘇醒。青年知道希望的種子已經(jīng)成功發(fā)芽,接下來就要靠“毒女”自己了。
就在青年離開的第七天,“毒女”空洞無神的眼中流淚了。這“毒女”不是別人,正是佘賽花,將毒瘴同化的佘賽花其實力已經(jīng)暴漲到先天境中期。此時的佘賽花哪里還有一個青春少女的靚麗,有的只是老態(tài)龍鐘的面孔和千瘡百孔的身體。
佘賽花不忍父親一手創(chuàng)立的福安商會就這么被歹人所奪,于是便決定返回舒元城。趁夜?jié)撊胧嬖堑馁苜惢ú]有立馬返回福安商會,而是找了家裁縫鋪親手給自己做了身長袍和一頂面紗,這是佘賽花最后的“執(zhí)著”。
等佘賽花來到福安商會的時候,發(fā)現(xiàn)福安商會的牌匾已經(jīng)撤去,取而代之的是福安賭坊。沒錯在佘賽花離開的這段時間,她那幾位好師兄已經(jīng)把福安商會改造成福安賭場。
佘賽花放出毒瘴決定親手洗刷這些人的罪孽,毒瘴的威力何其巨大,短短一刻鐘不到,福安商會中再也沒有一個活物。佘賽花走進福安商會,將里面的尸體一一拖了出來,并用這些人的尸體筑成一個小型“景觀”,領(lǐng)頭的赫然是佘賽花那幾位好師兄,佘賽花以這種強硬的方式宣布回歸。
之后一些人打著報仇的名號妄圖霸占福安商會,結(jié)果所做的貢獻不過是讓“景觀”規(guī)模大了一點而已。佘賽花的強硬手段吸引了很多追求者,福安商會的規(guī)模開始逐步擴大。
隨著佘賽花實力的不斷增強,福安商會開始了進一步的擴張,這無疑是觸碰到了康同行會的利益??低虝谑嬖菣M行霸道慣了,并沒有將福安商會放在眼里,于是便派了些所謂的“使者”前往福安商會。
第二天,這些“使者”的頭顱被整整齊齊擺在了康同商會門口,福安商會此舉無疑是狠狠打了康同商會一巴掌,康同商會立馬集結(jié)諸多高手,打算強行抹殺康同商會。
當時的佘賽花雖然只有筑基境初期的實力,但越發(fā)強勢的毒瘴卻讓康同商會栽了個大跟頭,康同商會這才知道踢了個硬骨頭,但就此罷手顯然不是康同商會的風格。康同商會開始求助于大長老,大長老便派遣初入筑基境后期的柴孚弦處理此事。
柴孚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決定獨自前往福安商會。雖然時隔多年,佘賽花還是一眼就認出柴孚弦就是當初幫助自己的那個青年,不知道為何佘賽花很怕讓柴孚弦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于是就隔著屏風和柴孚弦交談起來。
誰也不知道柴孚弦和佘賽花說了什么,就只知道康同商會和福安商會成為了同盟,至此之后,福安商會快速發(fā)展,很快就成為舒元城頂尖勢力之一。
就在張若風回想的這段時間,養(yǎng)顏丹的價格已經(jīng)被抬到了五百四十萬兩黃金,這其中秦塑可沒少抬價。秦塑沒想到被自己視為雞肋的養(yǎng)顏丹竟然會拍出如此天價,看來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對美的追求。
五百四十萬兩黃金的價格再一次將拍賣會推上高潮,一樓大廳的人也見識到了什么是有錢任性。徐大進見無人加價,于是手起錘落宣布養(yǎng)顏丹歸三號包廂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