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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食天地之?dāng)?shù)據(jù)三國

第七十一章:蝴蝶效應(yīng)?

  荀諶上前接過簡犢,回到首位后便開始閱讀起徐州軍情。以他的能力,說是一目十行也不為過,而下首的許攸、田豐和沮授等人亦是一時翹楚,與荀諶只在伯仲之間。所以雖說在場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那份簡犢卻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被眾人傳閱了一遍。議事廳也瞬間便沉靜了下來,當(dāng)真是落針可聞,氣氛也是壓抑沉悶。情報傳閱之后,在場的眾人也都沒有開口發(fā)聲,包括袁紹在內(nèi),所有人都微微閉目思考。

  過了一段時間后,見眾人都不閉口不言,袁紹沉聲問道:“諸君有何以教我?”

  田豐聞言率先起身開口道:“主公,皇帝多次遭遇禍亂,比任何都渴望把權(quán)力集中在自己手里。經(jīng)過此次徐州宣武,等到他回到許昌之后,朝堂上必然會有一番龍爭虎斗。只要我等內(nèi)務(wù)耕織,外修兵甲,待時而動,彼時必定能夠南下以爭天下?!币运挠^點,雖然袁紹占領(lǐng)四州之地,治下戶口近百萬,但還有不少地方需要消化,也有不少地方可以提升。首先把自己的內(nèi)功修好,本身強大了,就可以不懼怕任何挑戰(zhàn)。當(dāng)然,也不排除田豐在強壯自身的同時,去劉協(xié)和曹操那邊散播散播流言,搬弄搬弄是非啥的。反正在他們看來劉協(xié)和曹操還有間隙,不去落井下石啥的,簡直對不起對手給的機會。

  “不然?!睂γ娴墓鶊D起身反對道:“皇帝與曹操之間的龍爭虎斗從遷都許昌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可以說是由來以久。此次皇帝并未與曹操一同返回許昌,由此可以看出他們的分歧已經(jīng)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而且我軍兵多將廣,糧草充足,若是趁皇帝與劉備在徐州立足未穩(wěn)的情況下迅速出擊,未必不能以保護天子的名義將天子座駕移至鄴城?!睋?jù)說郭圖也提過“挾天子以令諸侯”差不多的策略,不過被袁紹給否了,甚至后面沮授再提此事時,又給否了一次。理由差不多是有一個名義上的皇帝在上面壓著,他不好在下面做事;另一方面,袁紹相當(dāng)不爽劉協(xié)被扶上位之事,甚至董卓商議廢劉辯的時候,他都敢拔劍相向。不過,后面看到曹操請到天子在大義下得到的好處,袁紹又后悔了。郭圖在此刻老調(diào)重彈,也是順了袁紹的意思。雖然郭圖用詞還算客氣,但知道天子行轅在徐州,還敢建議直接攻擊徐州,可見他跟田豐一樣,完全沒有效忠皇帝的心思。而袁紹摩下的眾人也都是見怪不怪,對劉協(xié)來說,這就是一窩子高智商高能力的反賊……

  “公則所主差矣。”田豐的好基友沮授開口反駁道:“皇帝與曹操有隙的確由來以久,但從此次皇帝出許昌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所緩和。若是我們此時發(fā)兵疾攻徐州,則皇帝與劉備定然再次與曹操合力,他們的關(guān)系必然更加融洽。反之,若是我們暫緩出兵,他們也將會再次為各自手中的權(quán)力而起爭端。我們大可在強大自身的同時,等待時機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此一時、彼一時,若是劉協(xié)還在長安落難的話,沮授肯定二話不說便同意出兵,迎來大義的同時還能獲得天子的感激?,F(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不被扣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就不錯了。

  “不然。我們在發(fā)展的同時,曹操又怎么會踏步不前?要知道曹操可是占據(jù)了兗州、司隸與豫州大部,若是任由他發(fā)展下去,我等的優(yōu)勢何在?”這次開口的卻是審配,“曹操治下連接西涼、荊州、漢中和揚州,各勢力或是兵強將勇,糧草充足,或是占據(jù)地利,易守難攻,都不一定會是曹操接下來要攻擊的目標(biāo)。但宛城張繡及汝南劉辟卻是困守孤城,若是被逐一擊破,曹操的勢力定然再次大漲。不趁曹操治下未完全恢復(fù)之際出兵強壓,豈不是錯失良機?”曹操治下的領(lǐng)地也不小,原本各州也是人口大州,同時又是大漢的腹心之地,繁榮程度自是不必多言。可惜連年戰(zhàn)亂,先經(jīng)歷了黃巾之亂,接著是十八路諸侯討董,后面的董卓、李傕和呂布等人又亂了一次,甚至連汝南的劉辟龔都都在那攪風(fēng)攪雨。如此這般下來,導(dǎo)致中原凋蔽,往日繁華不在,現(xiàn)在人口還不足河北四州的六成,到處都是殘破的景象??梢哉f原本繁華強盛的中原已成昨日黃花,不趁他病要他命的話,難不成等他以天子大義收服各方再與之決戰(zhàn)?

  各人爭論不休,卻是惹得袁紹頭昏腦漲,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見謀主荀諶沉默不語,袁紹直接開口問道:“友若,你覺得如何?”雖然荀諶有劃水的跡象,這時的袁紹還是一如既往地看重荀諶的決斷,畢竟不久之前荀諶還為袁紹謀得了冀州。袁紹有目前的勢力,可以說荀諶居功至偉。

  “主公,若是我軍不能速勝,又待如何?”與演義中的記載不同,荀諶沒有直接回答袁紹的問題,反而反問了袁紹一句。隨后不等袁紹回答,荀諶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攻擊許昌則曹劉合力,攻擊徐州則是以下犯上。如果都不能速勝的話,那么黑山賊、并州南匈奴、遼東烏桓甚至公孫度他們不會介意在天子的命令下與我們作對,即使天子之令實際是出自出曹操之手?!?p>  審配與郭圖心中一震,暗道自己被之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公孫瓚的確是當(dāng)世人杰,己方用了足足五年的時間才徹底將之擊敗。而曹操目前的勢力遠非公孫瓚可比,無論是治下范圍、和兵力都甩了公孫瓚十八條街。麾下的戰(zhàn)將,如他本家的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都不是泛泛察察而明,外將中的張遼,樂進和蔡陽等人都是難得的悍將。對戰(zhàn)公孫瓚尚且做不到一錘定音,對付曹操的話,一戰(zhàn)而定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嗯,他們不知道日后袁曹相爭,一戰(zhàn)而定的可能性還真的有,只是差點被一掌拍死的是他們的主公袁紹。他們覺得按目前皇帝與曹操的關(guān)系,如果戰(zhàn)事真的遷延日久,戰(zhàn)局肯定會向己方不利的方向轉(zhuǎn)變,皇帝未必不能整合各方與己方作對。又或者,其它勢力兩不相幫,吃著瓜果坐看雙方打生打死?這樣的話坐收漁翁之利的就變成其它勢力了。一時的強盛不代表永遠的強盛,更不能說明自己有絕對的勝勢,而歷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也不少。與曹操四敵環(huán)伺,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相同,袁紹治下也不見得有多太平。雖說黑山黃巾、公孫瓚余孽和并州匈奴等勢力看上去都是疥癩之疾,但若是聽之任之,誰又知道這些不聽話的家伙們會不會變成心腹大患?

  聽到荀諶所言,袁紹微皺眉頭,開口道:“若是如此,我等豈不是要困守河北?即使掃平黑山,擊潰北方部族也不能夠有多大作為?!?p>  “主公勿憂,只是眼下的局勢不宜出兵布局,不代表之后沒有機會出兵南下爭鋒。若是沒有最近出現(xiàn)的獸患,我更意愿建議主公迅速出兵,讓曹操在沒有足夠時間去發(fā)展的情況下?lián)魸⑺麄?。獸患不單影響了士卒訓(xùn)練與號令統(tǒng)一,糧草的收獲也大大降低。在必須賑災(zāi)的情況下,目前府庫的存貯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大規(guī)模的出兵。”

  這次不等袁紹開口相問,審配和郭圖起身開口說道:“主公,我等思慮不周,還請主公恕罪?!?p>  袁紹擺了擺手,寬慰道:“智者千慮,或有一失。兩位只是說出你們自己的想法而已,不必介懷。”只是不單是我們這邊有獸患,其它各地都有吧?據(jù)說這次的獸患比之前黃巾起義的范圍還大,黃巾的范圍也就八、九個州,這次卻是大漢十三州都有。嘖,也不知道荊南、南中和交州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被野獸平推了沒有,那些猛獸真是瘋起來連結(jié)陣的精銳士卒都敢攻擊。想到這里,袁紹再次問道:“獸患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只是大漢各州均是如此。這似乎算不上是優(yōu)勢或者劣勢?”

  荀諶聞言愣在當(dāng)場,這說的太有道理了,竟讓他無言以對。當(dāng)大家一起倒霉的時候,局勢還真是又都回到起點。只是,我剛在不是說了嗎?在必須賑災(zāi)的情況下,目前府庫的存貯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大規(guī)模的出兵,而小股部隊只是送菜。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

  許攸聞言心中暗笑,他知道這個與他少年相知的主公袁紹又開始進入大腦混沌的狀態(tài)了,當(dāng)下開口解圍道:“眼下糧草不足,而四州之民都希望主公能夠盡快平息獸患。還請主公先以平息獸患、安穩(wěn)治下為重。”

  袁紹聞言干咳一聲,“各位說得不錯,確是如此?!彪S后袁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只是日后我等要以何理由出兵南下?”

  沮授見袁紹打消了立馬出兵的念頭,心中大定,略帶欣喜地開口道:“主公,衣帶詔是一個不錯的理由?!?p>  袁紹聞言再次皺了皺眉頭,這老家伙竟然敢當(dāng)面晃點我?衣帶詔都被劉協(xié)親口承認(rèn)是假的了,哪能算是什么出師理由?

  田豐見狀上前開口道:“主公,師出無名和出師有名,差的也只是一個借口,一個理由而已。衣帶詔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袁紹聞言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甚至到時皇帝和曹操再次爭斗起來,我們直接用誅曹操、清君側(cè)的口號都行。相似的事情又不是沒有人干過……

  不過,聽他們這么一分析,我的優(yōu)勢并不見得有多大,穩(wěn)扎穩(wěn)打似乎更有利一些。若是不采取攻勢的話,就是要轉(zhuǎn)為守勢了。在防守這方面,審配似乎干得不錯。袁紹略一思考便打定了主意,開口對審配說道:“正南,青州接近兗州與徐州,地理位置重要,我意你也前往青州輔助顯思,你意下如何?”

  審配聞言一怔,我跟大公子不對付,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孤身一人前去能有什么作為?可是,我又該怎么拒絕呢?而且,眼下這局勢,我去那邊的確最為合適。審配雖然心下無奈,卻也無法開口拒絕,當(dāng)下苦笑道:“主公有命,配不敢不從。只是……”

  袁紹擺手安慰道:“正南放心,我會特別囑咐顯思對你以禮相待,待你如待我。往事就不必再提了?!?p>  各謀士聞言心中一震,而審配更是汗如雨下,當(dāng)下便是五體投地,口中說道:“主公放心,我定然誓死報效主公,輔助大公子?!?p>  看到審配的反應(yīng),袁紹心下納悶,我也只是說讓顯思對你要禮待而已,老子都對你們禮遇有加,顯思那小子不學(xué)著點怎么行?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行了如此大禮?他卻是沒有像審配等人考慮的那么深,不知道審配等人想的卻是嫡長之位。所以在列的各位謀士都認(rèn)為袁紹在敲打自己等人。要不怎么說聰明人想的就是多,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要尋根究底,一有蛛絲馬跡就要抽絲剝繭。眼下袁紹麾下各謀士各分派系,除了袁熙勢力最弱,沒有什么重量級的智者相佐之外,袁譚一系主要是辛評辛毗郭圖為代表,袁尚一系主要是審配逢紀(jì)為代表。田豐沮授兩不相幫,但是傾向于立嫡立長,至于荀諶許攸則是完全忠心于袁紹,或者說是袁氏。本身內(nèi)部快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袁紹又分立各子各領(lǐng)一州,更是加劇了內(nèi)部派系的爭斗。但按主公如今所言,似乎我等考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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