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林深和霍樽約在了家里?;糸讖男≡谲妳^(qū)大院長大,可以說是根正紅苗的“紅三代”。不過工作以后他就不住老宅了,自己在市中心買了一個兩居室,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覺著我這房子怎么樣?”霍樽問到。
“挺好的。”
林深確實覺得這個房子不錯,雖不是什么豪宅,但勝在它光線好場地足。一個一百五十平的兩居室,它的客廳得有多寬敞簡直是可以想象出來的。
“給!”霍樽給林深拋了一串鑰匙。
“什么?”
林深接住這要是倒是毫不費力,就是不知道他給鑰匙他做什么。
“我常年在部隊,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以你的性子既然想考天祁大學,肯定是上得了的。這里離那里近,方便!”
說著霍樽點上一支煙,用力的吸了幾口。
“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地方挺好的?!闭f著林深把鑰匙放在了茶幾上,金屬劃過玻璃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是你覺得好,還是鹿丫頭覺得好呢?”
給鑰匙他的時候,霍樽就知道他多半不會要,畢竟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鹿丫頭上班的地方近。
“我以為你會把鑰匙給何時?!?p> 何時,就是昨天一起吃飯的兵哥哥,這個人在霍樽寄給他們的信中也提及過幾次。
“咳,咳,咳?!?p> 幾十年的老煙槍就這樣被林深的一句話給嗆著了。
“你胡咧咧啥呢!我們才不是那種關(guān)系呢?!闭f著霍樽的臉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絲微妙的紅。
“如果喜歡,未嘗不可。”
林深坐在沙發(fā)上,說這話不知是為霍樽還是為自己。
“嘿!你還挺有感觸的,感情這事兒太復雜了,鬧不好把人前途耽誤了,我可賠不起。不說了,你先跟我過來一趟?!?p> 霍樽把林深帶到了書房,用手剝開第三層左邊的書,出現(xiàn)了一個保險柜。
“這個保險柜的密碼是……”
霍樽湊近林深的耳朵悄悄地說到。
“記住了嗎?”他低聲問到。
“嗯?!绷稚铧c點頭回答到。
“你守得住秘密,心思又細,這事就只有你知道了。萬一,萬一哪天有個事兒。你就過來看看,說不定有你要的東西。”
說著霍樽把從茶幾上拿回的鑰匙又塞給你他。
“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林深問到。
“嗨!哪次的活能不危險呢?你就安心的讀書,老子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兒子了,看著你就像我兒子一樣,叫聲爹聽聽!”
霍樽叼著跟煙,一副不入流的二流子的樣子說到。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手機聯(lián)系?!?p> 林深卻懶得搭理他,把鑰匙揣兜里就準備回家了。
“小深?!?p> 霍樽叫住了林深。
“怎么了?”
“這次任務隱秘,我大概是寫不了信了?!?p> 林深疑惑的看著玄關(guān)處的霍樽,他手里夾著又新點上的煙,眉頭微蹙,側(cè)著身子看不到表情,卻不由得顯得有些落寞。
“霍叔,你經(jīng)歷的生死比我多,比我更能看懂遺憾。離開前,去見一見何時吧!”
說完林深打開門離開了霍樽的家。
毫無懸念的,林深順利的以高分拿到了天祁大學的offer。被他們大學的名牌專業(yè)法學院錄取了,而鹿矜也成功的跨越了菜鳥記者的階段,成為了可以寫專欄板塊的輕熟型記者了。
“林深,我的錄音筆去哪了?”一天的早上總是兵荒馬亂的。
“我放在茶幾的抽屜里了?!?p> 林深正在“滋滋”的煎著雞蛋,不得不扯著嗓子,才能讓邊刷著呀邊找著東西的鹿矜聽到。
“沒有呀!我沒找到,林深!”
“你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到處找東西,你說你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腦袋不好使?”
一旁正夾著睫毛的嚴小妮嘲笑到。
“別著急,我來找。你先去吃飯?!?p> 林深把早餐端在了桌子上,看著已經(jīng)被鹿矜翻成一鍋粥的客廳無奈的說到。
聽林深這么說,鹿矜一下就不焦慮了,錄音筆里的有她剛采訪完的錄音,如果丟了,她恐怕根本就無法交代??墒橇稚钫f會幫她找到,就可以找到。她坐到餐桌旁,開始變得很安靜,吃著剛剛好的煎蛋和火腿,向著新的一天出發(fā)!
“錄音筆的內(nèi)容我在電腦里又拷貝了一份,就是再弄丟了也沒關(guān)系?!?p> 林深把午餐盒和錄音筆一起遞給李鹿矜。
鹿矜卻沒有接,而是湊近林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深,要是你找女朋友了我會失落的,一輩子都是小朋友就好了。”
她撒著嬌掛在了林深的身上,現(xiàn)在的林深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八,還是一如繼往的瘦,但是勝在身姿挺拔,比例也非常的棒。
鹿矜扎著馬尾,穿著體恤牛仔,未施粉黛的臉看起來既青春又陽光。
嚴小妮,看著這樣晚熟的鹿矜擁著過分早熟的林深,竟然生出“他們十分相配”的荒謬念頭。
“no,no,no.怎么可能呢?”嚴小妮甩甩頭,跟著已經(jīng)從林深身上下來的鹿矜一起去出門上班去了。
“鹿矜,你有沒有覺得……”
“什么?”
嚴小妮這個人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但是這種無端猜測的事她也有點說不出口了。
“哦,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跟許穆聯(lián)系的少了。”
“嗯,他最近在忙畢業(yè)論文的事情,哪有時間跟我聊天?!?p> 許穆這個研究生本來是要讀三年的,但是他一心牽掛著在國內(nèi)的鹿矜,硬是把三年的課程壓縮到了兩年半就讀完了。最近正在操心畢業(yè)論文的事情,大概年底就能順利回國了。
“你怎么不早說!是不是高興壞了?”
嚴小妮一直是鹿矜和許穆的愛情見證者,從他倆還沒什么的時候,她就覺得莫名的配,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嗯,還好吧!”
鹿矜正在整理昨天采訪的資料,這個嚴小妮一直在旁邊“叭叭”的說著,她都快煩死了。
“什么叫還好,你們可是整整兩年多都沒有見面了,你難道不應該的興奮的睡不著覺嗎?”
嚴小妮不可思議的說到。
鑒于嚴小妮的情緒過于激動,鹿矜也不得不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結(jié)果就是她雖然開心但并沒有激動到睡不著覺的地步。畢竟,許穆離她的生活太遙遠了,yaoy遙遠到她常常懷疑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