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看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哪有你美?!?p> 霍少瞟了鹿矜一眼,攬著荔枝的細(xì)腰,對著她的耳朵邊吹氣邊說到。引得荔枝發(fā)出一陣陣甜膩的銀鈴般的笑聲。
鹿矜在兩人的眉來眼去里坐如針氈,她雖聽不清他們具體在談?wù)撔┦裁矗珜咦约耗樕系哪抗膺€是敏銳的,不過是她先“偷窺”的別人,被撞見了給你幾個“不懷好意”的眼神也是正常。
“鹿鹿,我的酒呢?”
嚴(yán)小妮蹦迪蹦的一身汗,走過來要她的酒。
“我不小心喝了,要不再點一杯?”
想到自己“喝錯”的原因,鹿矜還覺得有點小尷尬呢!
“算了,出去買瓶水就行了。剛剛老大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回去修改稿子。”
做她們這一行的不存在什么絕對的自己的時間,新聞具有絕對的時效性,在稿子沒真正刊登之前,你基本都是待定的狀態(tài)。
“行!我跟小深發(fā)個信息說我們先走了?!?p> 鹿矜拿出手機(jī)打算給陳深發(fā)信息,雙手卻突然被一雙“肥膩白胖”的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鹿矜怒問到。
對方長的肥頭大耳,帶著厚重的金項鏈,旁邊挽著位風(fēng)味猶存的美人。美人身姿妙曼,皮膚白皙,一雙桃花含情脈脈,唇上的一點黑痣更添幾分嫵媚。不過即使是這樣的美人作陪,這位似乎被錢撐著了的爺依舊遮掩不住自己的粗鄙,賤兮兮的看著鹿矜說到:“這小姑娘,人長的是好看,就是脾氣不太好!嘖嘖嘖,來這些錢拿去買身新衣服,女孩子要懂得對自己好一點?!?p> 說完對方竟從自己胳肢窩里夾著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沓現(xiàn)金塞到了鹿矜的手里。
鹿矜覺得自己手里現(xiàn)在拿不是鈔票而是定時炸彈,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雷管”拔了,把面前這個不知所謂,“賤而不知”的中年男人炸得“粉身碎骨”。
“給錢什么意思?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就給錢呀!我是讓你道歉!”
鹿矜這個人生性溫和,在脾氣暴躁的母上大人的手下活到現(xiàn)在,全憑著她一身“和稀泥”的本事。不過今天的她,似乎顯得格外的暴躁。
“小丫頭脾氣還挺大,我今天要是不道歉你能怎么辦呀?”
那人不但不覺得有半分歉意,看著鹿矜的“叫囂”,還覺得頗為有趣。
“算了,鹿鹿,這人就是神經(jīng)病?!眹?yán)小妮拉著鹿矜的隔壁小聲地說到。
“喂?110嗎?我在葳蕤被一陌生男人塞錢,我懷疑他將我錯認(rèn)為不正當(dāng)交易的接頭人來,我……”
“你特么瞎說什么?”
男人氣急敗壞地打掉了鹿矜手里的電話,指著她的鼻子威脅到:“你再給老子說個試試?”
“怎么?你還想打我?正好我最近缺錢了,警察待會兒趕我來,看我身上有傷我也好說明情況!”
鹿矜的心“砰砰”直跳,手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但面上還是“你來啊!我才不怕的”倔犟。
“看來今天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男人似乎被鹿矜的強(qiáng)硬惹怒了,他拎著鹿矜的衣領(lǐng)就要往外拖。鹿矜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奮力抵抗,卻還是被拖拽了好幾米。嚴(yán)小妮哭著想要拉住鹿矜,被男人一旁的“小嘍啰”擋住在了外面。
“怎么把人弄走了!”
荔枝看到那男人動真格了,這才有些著急地站起來,卻被霍少中途攔住。
“先等等,你們老板今天不是在嗎?不如看看她會怎么處理。”
霍少,霍仲禧,是霍家這輩兒的嫡系獨子。他太爺爺是開國元勛,是參加過抗日的人民領(lǐng)袖。不過從爺爺輩開始,霍家就開始棄政從商,積累了不少的財富?;艏倚惺乱幌虻驼{(diào),連帶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霍仲禧也不算張揚,這回他這樣明目張膽的要看葳蕤老板的笑話,算是獨一份兒的出格了。
“霍少,真出事了,我可擔(dān)待不起。”
荔枝覺得這位爺今晚是真真兒的難伺候。
“噓!”
霍仲禧把纖細(xì)的手指放在了荔枝艷麗的紅唇上,示意她繼續(xù)往下看。
“小深!小深!小深!”
嚴(yán)小妮突然大聲的叫嚷著陳深的名字,鹿矜已經(jīng)被那男人越拽越遠(yuǎn),甚至還因為鹿矜的抵抗甩了她一個嘴巴子,眼看著就要出了葳蕤的大門,穿著玫紅色西裝的女人出現(xiàn)了。
她踩著裸色的細(xì)高跟,身后還跟著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她神情恣意,不見絲毫慌亂。姿態(tài)優(yōu)雅的就像正在出席一場高定的私人走秀一樣。
“怎么?這是在葳蕤玩兒的不盡興?”
似乎是才看到眼前這般景象似的,女人有些“驚訝”的問到。
“關(guān)姐,這丫頭不識抬舉,我想著拉出去嚇唬嚇唬得了!”
剛剛還一臉戾氣的“土豪”男在關(guān)姐的面前也變成了一只鑲了金牙的“加菲貓”,戰(zhàn)斗力驟減,只能揮揮手賣萌了。
“天天,不是關(guān)姐說你,凈跟女人在這計較。關(guān)姐開門做生意,你這么把人給帶走了,以后誰還敢來?”
關(guān)姐這翻話既體現(xiàn)自己跟“天天”的親近,又給了對方臺階,把事情往“計較”的矛盾小事上去引,給足了她“天天”弟弟面子。
“關(guān)姐說的是,誒呦,你瞧我這暴脾氣,吵上兩句還真跟人小姑娘生上氣了!”
說著男人松開了鹿矜領(lǐng)子,還“好心”地順手幫忙整理了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來我們葳蕤玩,卻碰到我弟弟這個不懂事的。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孩子心性。這樣你留個名字,之后再過來玩兒,酒水關(guān)姐包了!”
關(guān)姐“親切”的把鹿矜從人群中“解救”了出來,并替她那“不懂事”的,“小孩心性”的大概四十多歲的弟弟表達(dá)歉意。
“我想您那“不懂事”的弟弟不僅欠我一個道歉,說不定待會兒還欠我一句“謝謝”呢!”
鹿矜看著關(guān)姐眼睛笑吟吟的說到。此時,鹿矜的眼里又了然,不屑,卻偏偏沒有生出半分恐懼。
關(guān)姐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笑著說到:“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您說什么?”
外面警車的聲音過于吵鬧,鹿矜沒有聽清關(guān)姐到底說了什么,但莫名的她覺得那句話十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