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腦海中浮現(xiàn)著蘇氏的笑容,滿臉的不可思議。
蘇氏太大膽了,將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也就罷了,居然還動了父親的心思,如若不阻止這毒蝎婦人,來日怕是更加放肆,江曉白心想著。
小青拉開江淮的衣袖,看著那條細(xì)線已經(jīng)蔓延到了手肘部位,又拿了銀針扎了一下血管,只見血珠碰到銀針后迅速變黑。
小青滿臉震驚的看向江曉白。
“小姐,老爺他這是劇毒,奴婢無法……”
江曉白一把奪過銀針,看著眉間緊閉痛苦的江淮,擔(dān)憂的不行。
“現(xiàn)在若是冒然帶阿爹離開,那蘇氏必然察覺,小青,明天你拿著這銀針和粉末去白府找白沈聽,轉(zhuǎn)告他讓他幫我查一下這毒?!?p> “奴婢遵命?!?p> 江曉白小心翼翼的包好銀針交給小青,為江淮蓋緊被子后,回到了祠堂換回原來的衣服,將夜行衣壓在了佛像底下,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白府門前,小青被守衛(wèi)攔了下來,無論他怎么說,守衛(wèi)都一言不發(fā)推開小青。
“請大哥行行好通融一下,幫我通報一聲,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爺吧!”
兩個守衛(wèi)一胖一瘦一動不動的攔著小青,語氣中透露著不屑。
“哪來的瘋丫頭,大少爺也是你隨意就能見的?去去,滾一邊去?!?p> 守衛(wèi)和小青推搡之間,一輛豪華的馬車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停在了白府門口,車后跟著諸多侍衛(wèi),氣派非凡。
“小左小右住手!”
手拿折扇,一身月牙白色的袍衣,白沈聽漫不經(jīng)心的拉開簾門走了下來,目光中滿含期待的看著小青。
“你可是江小姐的貼身婢女?”
兩個守衛(wèi)看見白沈聽連忙停下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著白沈聽行禮。
“少爺,這丫頭一來就喊著要見你,屬下以為又是哪來的癡情女子說著胡話,所以……”
白沈聽大手一揮,著急的打斷了守衛(wèi)的談話,急急忙忙的走到小青面前。
“無礙無礙,小青姑娘進(jìn)來細(xì)說可好?”
“謝白少爺?!?p> 側(cè)廳內(nèi),白沈聽怒氣沖沖的看著魏之,拿著折扇手被氣的發(fā)抖。
“本少爺讓你下去!”
“少爺,王爺有命,屬下不能離開半步。”
魏之半跪下來,內(nèi)心叫苦,他也想撤退,可是白將軍的命令他不敢不從,真是左右為難!
小青無語的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重復(fù)對話,實在忍不下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魏大人若是不放心,便搜我身好了,我是真有急事!”
魏之黑臉一紅,倒是尷尬了起來,他倒不是擔(dān)心刺客的問題,只是白將軍讓他監(jiān)視白沈聽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若是此刻離開倒是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可此時此刻,白沈聽和小青同款無語臉的看著魏之,倒顯得他過分了起來,魏之心里的兩個小人糾結(jié)的打起了架。
罷了罷了,不說便是了。
“屬下告退?!?p> 魏之走后氣氛瞬間嚴(yán)肅了下來,小青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銀針和粉包,跪在白沈聽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小姐拜托奴婢來將這毒物交于白少爺,小姐被家事所困,還請白少爺幫助小姐查出此物的毒性?!?p> 白沈聽扶起小青,眉頭皺起,接過手中的銀針和粉包,疑惑的看著小青。
“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這…奴婢不好說,小姐現(xiàn)在身陷困境無法出來,還請白少爺盡快?!?p> “好。三日內(nèi)我定給你個答復(fù),三日后東城的虎牙酒館碰面?!?p> “奴婢謝過少爺?!?p> 臨走之際,小青看著白沈聽斯斯文文的樣子怎么看怎么不放心,又囑咐了一遍才離去。
祠堂內(nèi),江曉白依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抄寫經(jīng)文,送來的粥都會含一口然后倒掉,再溜去廚房塞飽肚子,掐算著時間等著小青。
佛像后發(fā)出了聲音,江曉白急急忙忙的跑過去,只見小青艱難的爬了進(jìn)來,拿著一包裹笑嘻嘻的看著江曉白。
“小姐,白少爺說三日內(nèi)答復(fù),我從外面給你帶了好吃的,快來嘗嘗!”
江曉白解開包裹,是長安街時興的紅酥蓮子糕,糕點(diǎn)已經(jīng)碎的零零散散的。
“你倒是有心了,只是我一點(diǎn)胃口也沒有,也不知道阿爹他身體到底怎樣了?!?p> 江曉白雖這樣說著,卻還是拿了一塊吃進(jìn)嘴里,又拿了一塊喂給小青。
“小姐別擔(dān)心,老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多吃些?!?p>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一陣笑聲,小青迅速躲在了佛像身后,江曉白坐會了書桌前抄著經(jīng)書。
門被一把推開,來者是江妍兒和她的丫鬟雪兒。江妍兒一身粉紅色大衣,柔柔的走到江曉白面前,溫柔的看著江曉白。
“姐姐,這幾日受苦了,姨娘她也是為了你好,還望姐姐不要記恨才是?!?p> 江曉白因為蘇氏連帶著江妍兒也不爽起來,也不知這些事情是否與她也有關(guān),看著江妍兒假惺惺的嘴臉就厭惡了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江妍兒,語氣冷漠的說道:
“客套話免了吧,你來做什么?”
江妍兒聽到了也沒生氣,依然笑盈盈的看著江曉白,坐到了江曉白的身旁為江曉白磨著墨,讓江曉白感到詭異。
“既然姐姐這樣說了,妹妹就直說了,妍兒想和姐姐做個交易?!?p> 江曉白抄寫經(jīng)文的手停了下來,停了好一會才放下了毛筆,疑惑的看著江妍兒,心里猜測著又是什么花樣。
“交易?”
江妍兒看著江曉白微微一笑,從腰間拿出了指姆大小般的瓷瓶,對著江曉白輕輕晃著,犀利的看著江曉白。
“這是你找的解藥?!?p> “你說什么?!”
江曉白震驚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抓住江妍兒的手腕。
“你再說一遍?!你怎么會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不可能把解藥給我,你在騙我?”
江妍兒甩開江曉白的手,把瓷瓶捏的更緊了些,看著江曉白語氣中全是譏笑嘲諷。
“姐姐也有如此失控的時候,既然我敢拿出來自然就不會騙你,母親做錯了事,妍兒自然不會讓母親一錯再錯,妍兒也不忍心讓姐姐受痛苦,不過嘛……”
江妍兒停了下來,把玩著青瓷,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江曉白,眼神里卻是滿滿的鄙夷。江曉白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讓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下來。
“不過什么?”
“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不許再靠近接近白沈聽!并且讓貴妃娘娘給我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