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黑暗的世界中,見到了世間最耀眼的火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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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瀟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親眼看著至親慘死,而自己無能為力。
血色晚霞陪襯,沖天而起的血光將整個世界渲染得分外妖嬈。
尸橫遍野,萬念俱焚。
鮮血若染,如綻放在地獄的曼珠沙華,壯闊美麗,象征著死的壯美。
父親將她藏在密室里,手中還握著那半塊父親拼死塞進自己手里的半玉,被鮮血侵染如虹。
為什么總是這樣,所有人都丟下我,為什么非要把我逼到絕境?
哥哥是,爹爹是,娘親是,你們都是。
“別出來,帶著半玉離開這里!”
我不要什么半玉,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們都是騙子,說好護我一生,為什么全都食言了?
紫微帝國,盛極一時的許家,一夜之間,滿門滅絕。
許家曾向南宮家發(fā)出求救,但是被南宮家封鎖了消息,整個許家成為了一座空城。許家小姐許瀟瀟失蹤,因為沒有人找到她的尸體。
自此,南宮家成為帝國最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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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涯一直覺得自己倒霉,從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他就從來沒幸運過。
天殺的,要是這個世上還有比他更倒霉的,那真是老天爺開眼了,但是對于柳天涯來說,老天從來就沒開過眼。
自己師父逮到機會就欺負他,有時候甚至是裝成鬼來嚇?biāo)?。?dāng)然,被嚇多了,也就習(xí)慣了,但是今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最受寵的門下弟子。
當(dāng)某位游山玩水的柳老前輩抱著一個女孩回來時,柳天涯就感覺到了危機。
老人家二話沒說,對著柳天涯懵逼的臉,上來就是一句:“今后她就是你師妹了,你的房間給她。”
仍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柳天涯:“…………!”
您老剛才說啥?
“我房間給她?我住哪?”柳天涯總算回過神來,不滿道。
“自己想辦法,我可就不管嘍?!绷媳е⒒位斡朴频刈哌M柳天涯房間。
望著那緩緩關(guān)上的房門,柳天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怨道:“師父真偏心,就為了一個來了不到五分鐘的所謂的師妹,連自己的親徒弟都不要了,人生悲苦啊!”
小小的一個孩子,那這個小木棒縮在角落里長蘑菇中……
過了沒多久,老者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著那蹲在地上的少年,無奈搖了搖頭,道:你自己再去山上砍柴建個房子吧,為師要去睡覺了。”說完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啥?自己建一個?他什么都沒有怎么砍???“師父!你讓我空手砍大樹??!”柳天涯向老者大聲叫道。
“你覺得你可以的話,倒能試試,至于如何砍,自己想辦法。”之后,老者沒有任何停留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柳天涯如同傻子一般看了看自己那粉嫩的手,再瞅瞅身后樹樁上的匕首,要不試試這招?
……
龐大的奇靈山脈幾乎覆蓋了半個紫微帝國,而在這里,綠色成了最不起眼的顏色。高大的樹木一棵接著一棵錯綜排列,樹冠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組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
“轟!”突然間,一棵高大的樹木轟然倒地,驚飛了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一位藍袍少年坐在了倒下的樹干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隨手將汗水拂去,使勁甩了甩頭,便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大樹苦笑一聲,之后機械般的將其抱起,一拽一扔便丟向了另一個角落,此時那里已經(jīng)堆放著許多樹木了,顯然這是柳天涯努力了一天的結(jié)果。
再次將目光投向另一棵樹,抬腳便走了過去,輕輕撫摸著那粗大的樹干,那種親昵的動作就好像在撫摸自己的兄弟一般:“抱歉了樹兄,我知道你長這么大不容易,可我更不容易啊,就借你的身軀用一用,哪年我閑著了,我給你種上。”說完,柳天涯再一次拿出了一把匕首,鋒刃泛著寒光,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甩向了樹干,“轟!”又是一聲震響,樹身抖了抖,在堅持了幾秒之后,也難逃倒塌的命運。
將樹干再次丟到了那個地方,柳天涯又開始將目標(biāo)定格在另一棵身上。
“樹兄,要不咱商量商量,我給你個痛快點的,你讓我輕松點?”然后就直接拔出腰間的劍砍了過去。
…………
黑夜?jié)u漸降臨,將整片山脈都籠罩在黑暗之下。月亮沖破了黑云的束縛,將點點月光灑向大地。零碎的寒星在天空中閃爍,點綴著漆黑如墨的天空,雖弱小,卻不可缺少。
就在這樣的黑夜之下,一處篝火顯得分外鮮明。柴火燃燒發(fā)出的啪啪聲在夜晚格外清晰,篝火映照出少年英俊的臉龐,然而這張臉龐卻是那么的不悅。
小木棒隨意地撥弄著篝火中的柴火,嘆息道:“唉,我怎么就這么苦呢,看來今晚只能在外面過夜了,算了,就當(dāng)是在守夜吧?!痹谕媾艘粫夯鹈?,柳天涯便靠著自己房間的門睡著了。
那場夢。
鮮血幾乎遍布整個世界,只有她還存活著。站在尸體當(dāng)中,望著那一個個倒下的人,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跌跌撞撞地拼命跑開,卻不小心被腳下的東西所絆倒。低頭一看,是她的父親,說得更準(zhǔn)確一點是一具尸體,張大的眼睛寫滿了恐懼,死前的驚恐還保留著。
“啊!”被這種表情嚇到了,她急忙向后退去。就在她后退之時,鮮血像復(fù)活了一般不斷向她爬去。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女孩拼命搖著頭,身體不斷向后退。
在某一刻,床上的許瀟瀟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粗闹芎诎档沫h(huán)境,想著剛才的那場夢,悲傷驟然襲來,將頭深深埋在膝蓋中,低低的抽泣聲傳出。
房門之外的少年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雖然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但是他的警戒性已經(jīng)很高了。很小的時候,他的師父就會將他扔到魔獸最容易出沒的地方,讓他一待就是好幾天,若是沒點警戒性,還能活著?
柳天涯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最終將目光停在了身后的房間中,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女孩醒了。聽著那從房間中傳來的哭泣聲,就連他都感到有些悲涼,這樣好的女孩,怎會留下這樣的回憶。正當(dāng)柳天涯打算讓女孩痛哭一場時,卻突然想起了師父的話“她是你師妹”。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我柳天涯的師妹可不能太軟弱?!毕胫煅耐崎_了房門,斜靠著門欄。房門被突然推開,讓許瀟瀟有些慌張,抬頭望向那門旁的少年,淡淡的月光照射而下,灑在柳天涯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
“你是誰?”許瀟瀟警惕地問道。
“你霸占了我的房間還問我是誰?!鄙倌觊_口就是一頓教訓(xùn)。
“對不起?!备甙寥缢挂矔f出這樣的話語。若是換做以前,有人這么和她說話,她或許會和那人好好理論一番,但是現(xiàn)在,她沒那心情和資格。
望著女孩可愛的面龐,柳天涯心軟了,道:“沒事,以后這里就是你的了,我再建一個。”
不經(jīng)意間,再次望了少年一眼,,卻看到了他微笑的臉龐,讓她如沐春風(fēng),這樣的感覺她曾經(jīng)也有過,那是她的家人所給予她的,只是……想到這兒,許瀟瀟再次哭起來。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唉,你怎么又哭了,不就是家族被滅了嘛?!绷煅目吹皆S瀟瀟的眼淚有些無措,百般無奈只好選擇最笨的勸說方法。
“你怎么知道?”許瀟瀟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是我的師父將你救回來的,所以我就知道了?!绷煅娜鐚嵒卮鸬馈?p> 師父?難道是那位老先生?
“你起碼有家,而我連家是什么都未曾體驗過,你比我好多了?!绷煅恼f道,希望許瀟瀟可以有所見解。
許瀟瀟沉默地看著他。
“想報仇嗎?”看著許瀟瀟一臉的痛苦,柳天涯放棄了勸說,一句話擊中了她的內(nèi)心?!跋耄 ?p> “那就變強,就你這狀態(tài)連淬體都沒完成,你想怎么報仇。”柳天涯十分嚴(yán)厲地說道,此時的他徹底收起了那嬉皮的笑臉,嚴(yán)肅地看著許瀟瀟,“不要總是怨天怨地,那沒用,一切都得靠自己。想要變強的話,就把那種心態(tài)收起來,那只是懦弱的表現(xiàn),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闭f完沒有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那漸漸關(guān)上的房門,許瀟瀟眨巴著晶瑩的大眼睛,許久之后,就見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
雙手環(huán)抱著小腿,將下巴抵上膝蓋,低低的聲音響起:“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嗎?血債,當(dāng)然要血償了?!?p> …………
月黑風(fēng)高,圓月高掛。
慘白的圓月在天空中散發(fā)著唯一的光亮,月光穿過重重云層射到地面上。許家大院一片死寂,在朦朧月光的包圍下,更顯慘白。
一座屋頂之上,一個黑影疲倦地坐在那里,修長右腿懶懶支起,右臂無力搭在上面,似乎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右手握著一個酒壺。
黑影就這樣在屋頂之上待了許久,然后舉起酒壺對著明月仰頭便是一陣猛灌。
烈酒入喉,他卻像喝白開水一樣沒有絲毫感覺。
就這樣一直仰著頭直到吧一壺酒喝盡他才停止猛灌。
深邃迷離的雙眼定定地望著下方,女孩的笑容似乎又在他腦海中浮起,他慘淡一笑,抬頭望向那輪明月。
…………
翌日,當(dāng)陽光再一次沖破云層灑向大地時,斜靠著房門的少年雙眸緩緩睜開,隨意一撇,便看到了那個迎風(fēng)而立的女孩。淡紫色的衣衫配上深紫色的衣帶顯得十分清秀,如瀑布般柔順的三千青絲披散而下,在微風(fēng)的輕撫下飄揚。他從她身上看出了一種脫塵的美麗,那是源于自身的氣質(zhì)偽裝不得。
“起的真早啊?!绷煅淖叩皆S瀟瀟的身旁說道。
“你不也一樣嘛?!痹S瀟瀟微笑著說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天涯?!鄙倌暾f道,同樣這也是他師父給他取的名字,“你呢?”
“許瀟瀟?!迸⑤p笑道。
“這個名字倒不錯,我喜歡。”柳天涯在最后不忘贊揚一句。
“謝謝?!币痪湓挷恢畏N深意。
“有什么好謝的,一會兒師父來了,你趕緊拜師,我都快等不及要你成為我?guī)熋昧?。”柳天涯催促道?p> “既然你這么急,那現(xiàn)在便拜吧?!币坏郎n老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兩人立馬回頭,就見在他們身后不知何時,老者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袄舷壬痹S瀟瀟正準(zhǔn)備說什么時,卻被老者打住了,說:“先拜師吧,拜完之后就該改口了。”
看著許瀟瀟禮節(jié)周全,老者才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名柳老,以后你就是柳天涯的師妹了。我會讓你擁有足夠復(fù)仇的能力,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來。”
“能!”
“那就好?!?p> “瀟瀟,走,一起去蓋房子?!绷蟿傉f完,柳天涯便拉著許瀟瀟跑了。
望著那兩道嬌小的身影,柳老突然感覺到自己冷了幾十年的血,現(xiàn)在卻升騰起來。
新的傳奇,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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