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君為客,杜哲心中的憂慮也被深深的隱藏了下來,這件事情自己知曉就可以了,免得讓蘇惠與青竹擔(dān)心,之前在天牢那半個月,便讓她們兩人擔(dān)心的消減了許多,臉色都有些難看,若是知道這次去青州是為了調(diào)查當(dāng)今宰相胞弟所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難保兩人會不會擔(dān)心有什么不測。
青玉與蘇惠兩人見杜哲的臉色掛著輕松的笑容,心中懸著的巨石終于落了下來,從早上他離開之后,兩人都一直處于擔(dān)驚受怕的情況,半個月那場牢獄之災(zāi),給兩人的印象是十分的深刻。
“陳二狗呢!”
暫且將心中的憂慮放下,杜哲可忘不掉是誰讓自己受了半個月的牢獄之苦,昨天沒顧得上他,今天可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放過他。吃里扒外,不知感恩,過不了幾天便要離開建業(yè),必須在這之前,將此人逐出去。
蘇惠聞言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一旁的青竹看了看低頭的陳娟,附在杜哲的耳旁耳語了幾句。
杜哲表情一沉,可是當(dāng)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陳娟時,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跑就跑了吧,他一走倒是能夠讓自己更加的放心離開建業(yè),至于魏長蘇那里,既然皇帝開了口,想必蘇惠他們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去麻煩一下蕭萱,有郡主的身份在這,一些事情還是很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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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萱正在吃午飯,聽到杜哲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自從知道皇帝下旨賜婚后,她便有意識的想要躲著杜哲,盡量不去見他,希望以此來消磨對他的感覺。
“郡主殿下,現(xiàn)在才剛吃午飯么?”
隨著與蕭萱逐漸熟絡(luò)起來,杜哲在她面前到也沒刻意的裝過禮數(shù),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看著桌上幾個精致的小菜,原本有些餓了的肚子頓時沒了什么食欲。
“你今天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睂⒖曜臃帕讼聛恚捿婺贸鍪纸伈潦昧艘幌伦旖?,看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杜哲說道。
“這是哪的話,好歹我也在這郡主府待了半年,這不是回來看看大家么。”
“哼,只是待了半年便將青竹給騙走了,若是讓你待上幾年的時間可怎么得了?!笔捿婵粗耪苕移ばδ樀哪樱闹杏行鈵?,青竹可是自小陪著自己的,本來打算今后作為陪嫁的侍女,沒想到卻讓眼前這個人給騙走了,偏偏自己還愿意成全他們。
杜哲笑了笑不說話,這件事情他理虧,將話題一轉(zhuǎn)與這蕭萱調(diào)笑了幾句,見她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這才將此行的目的告知于她。
“陛下派你去青州?那青州刺史可是魏冉的胞弟,聽說在青州胡作非為,專門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杜哲聽蕭萱居然知道的這么清楚表情一愣,心中暗道:這丫頭知道的不少啊,居然連這些都這么清楚。
“所以啊,這苦差事怎么就落在我的頭上了。得罪魏冉啊,這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人。”
“有陛下在你身后撐腰你怕什么,再權(quán)傾朝野,廢與不廢還不是陛下一道圣旨的事情?!?p> “若是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皇帝也不是萬能的,沒有足夠的理由就罷免一個權(quán)相,你知道會引起多大的問題么。”
“行了,你是來讓我?guī)兔Φ倪€是來說教的?!?p> “這件事情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蘇惠還有青竹就拜托你了。”
蕭萱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輕輕吹了吹,小心的喝了一口。杜哲見此也不多呆,起身告辭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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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轉(zhuǎn)瞬而逝,杜哲編了個理由說是要去青州考察一下,看看是否要在那辦個分店,青玉與蘇惠本想陪同的,不過被杜哲拒絕了。
雇了個腳夫把行禮搬到碼頭,杜哲獨自一人站在那里等待著官船。青州此行必然兇險萬分,周天生此時不知在那,也不知道在這一趟是兇多還是吉多。
江上的霧氣逐漸消散,當(dāng)?shù)谝荒ǔ杽澠铺炜眨a頭上也開始熱鬧起來。杜哲坐在一旁的木樁上打著哈欠,心中卻是后悔萬分,早知道便睡晚一些。就在此時,在江面的遠(yuǎn)處,一艘體型中等的貨船緩緩出現(xiàn),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見在前甲板上正站著手持弩箭與長槍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