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家吃過晚飯之后盛婛獨自一人乘車回學(xué)校。
下了車,盛婛撐著雨傘,穿過一棟棟教學(xué)樓,短靴在雨中濺起小小雨花,打濕褲腳。
雨縹縹緲緲,雨中人卻步伐從容,踏著雨水最后在女生宿舍門口停下,進去,收起雨傘,上樓。
掏出鑰匙,接著是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房間內(nèi)正說話的兩人聽到動靜停了下來,盛婛推開宿舍門,正在交談的人看向門口。
三人的目光聚到了一處。
來人一頭短發(fā),額前的劉海細碎,黑色大衣,沾著雨水的短靴,一手拎著手提電腦包,一手拿著黑色雨傘。
這時的天已經(jīng)黑了,門一開,外面的風吹進來,盛婛背風而立,頭發(fā)有點凌亂,周身是化不開的濃墨和寒意。
兩人對視不約而同的看了眼盛婛和另外一個的床位,猜測著是哪個床位的舍友。
盛婛帶上門,把傘放到陽臺,然后走到靠陽臺的那個床位,把電腦放下,拉開椅子坐下。
此時屋內(nèi)的暖意已經(jīng)把盛婛帶進來的寒意沖淡了一點。
站在床邊的女子主動跟盛婛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不等盛婛回答,又接著說,“我叫徐思硯,她是陸陸”。
叫徐思硯的女生齊肩短發(fā),容貌算不得十分出眾,但如果單獨把五官拆分開卻出奇的耐看,周身也難掩一身氣質(zhì)。
指了指在床上坐著的陸陸,跟盛婛做介紹。
“盛婛。”盛婛抿了抿唇,打量了下徐思硯,這才轉(zhuǎn)頭去看床上坐著的陸陸,膚美貌白,青澀中帶有萬種風情。
如果說徐思硯是一朵小雛菊,那么陸陸就是含苞待放的玫瑰。
陸陸第一眼看到盛婛的時候覺得面熟,仔細一想,她是見過的盛婛的,那天路過公告欄的時候。
“我是陸陸,我知道你。那天在公告欄。”
陸陸甩了甩長發(fā),看似溫和地笑了笑,卻話中帶刺。
“嗯?!笔鶓?yīng)了一聲,不再看陸陸,見過又怎么樣呢。
“你好呀,新舍友?!毙焖汲帤g樂的打招呼,“終于見到廬山真面了”努了努嘴,“那個,那張床跟你一樣,上周就搬進來了,不過我們兩個至今都還沒有見到人影?!?p> “你是插班生嗎?”徐思硯并不知道陸陸的話中話,又是個話匣子,對于半路出來的盛婛很是好奇,“為什么要來計算機系啊,這里一點都不好玩。”
“喜歡?!币琅f是言簡意賅。盛婛脫下外套,準備去洗澡。
似乎是看出新舍友不太喜歡說話,徐思硯靜靜地回到自己的床位坐著。
盛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徐思硯看她的目光里帶著一抹探究。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陸,后者避其視線。
一夜相安無事。
早上,徐思硯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盛婛已經(jīng)不在宿舍了,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陸陸,你說這盛婛怎么這么早啊!”
“先管好自己啦,人家可是盛家的大小姐,哪里是我們這種小平民可以比的。”陸陸刷完牙,撇了撇嘴,話中帶酸。
徐思硯一臉不贊同,“我們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啦?!?p> 原來是昨晚陸陸趁著盛婛洗澡的時候給她說了那天她在公告欄看到的事情,還把自己搜索到的關(guān)于盛婛的事情給徐思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