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的書房,靜的可怕。
帝少衍坐在書桌前,背靠在椅子,手里拿著一只黑金色的鋼筆。
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擦著鋼筆蓋的頂,直到耳中傳來辛綿績清冷的聲音,手中的動(dòng)作一頓。
“頭兒,我剛查了下,根據(jù)得到的最新消息,如果沒猜錯(cuò),婛小姐今晚扔出去的炸彈是黑網(wǎng)最新流傳出的新型炸彈?!?p> “這種炸彈不僅殺傷力大,更是小巧,便于攜帶。”
“繼續(xù)?!钡凵傺芊畔率种械匿摴P,坐直身子,十指快速的在鍵盤上跳動(dòng)。
“最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這種新型炸彈除了在黑網(wǎng)內(nèi)部有所流通之外,根本就沒有流出世面,為什么婛小姐可以隨隨便便就掏出兩個(gè)?我猜只有一種可能,婛小姐跟黑網(wǎng)有關(guān)系。”
辛綿績說完之后,空氣凝結(jié),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跟黑網(wǎng)有關(guān)系,這是讓帝少衍沒有想到的。
“‘葳蕤’有消息嗎?”
“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樯洗挝覀冏返奶o,讓‘葳蕤’沒有再出手。”
“繼續(xù)跟。綿績,安排一下,我明日去趟M國。”
“明白?!?p> 掛掉電話,帝少衍陷入沉思,黑網(wǎng),盛婛的背后是誰?
M國,是過去七年盛婛被流放之地。
昨夜的雪已經(jīng)停了,一夜過后,清晨的燕大校園鋪上一條銀色地毯。抬眼望去,天地間茫茫一片,大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之勢(shì)。
盛婛,徐思硯和陸陸肩并肩的走在校園的小道上。
每人手里都抱了兩本書,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一串的腳印。
徐思硯哈了一口氣,說的急促“我們得走快點(diǎn)兒,今日是武當(dāng)山掌門羅成的課,去晚了就得被罰了?!?p> “啊?!?p> 緊接著傳來徐思硯殺豬般的尖叫聲。
原來是積雪將樹枝壓斷了,而徐思硯又剛好走的比盛婛和陸陸快了幾步,于是就中招了。
“沒事吧,沒事吧。”陸陸連忙上前幫徐思硯拍掉身上的雪。
“啊啊啊,凍死了?!痹瓉硪恍┓e雪落到了脖子上。
盛婛站在一旁眉眼彎彎,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都說了不能叫羅成教授的外號(hào),你看被他知道了,這就是他的懲罰?!?p> 徐思硯跺了兩下腳,剛想說什么,就看到盛婛的雙眸恍若星辰,清明澄澈,冬陽落在她的身上,顯得幾分不真實(shí)。
接觸盛婛以來,見到的都是波瀾不驚,不悲不喜。即便是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在她的心底留下痕跡,激起一絲絲的波瀾。
“你應(yīng)該多笑笑,笑起來好看?!毙焖汲幓òV般的朝著盛婛說了一句。
盛婛神色一怔,收了收嘴角,些許玩味兒,“你是說我平時(shí)不好看了?”
“沒有,沒有,不笑的時(shí)候也好看?!?p> “那是笑的時(shí)候好看還是不笑的時(shí)候好看?”盛婛靠近徐思硯,湊到她的耳朵旁,溫?zé)岬臍庀姙⒃谛焖汲幍哪橆a上。
盛婛比徐思硯要高點(diǎn),又減的短發(fā),雌雄難辨,乍一看,還以為是情侶。
徐思硯側(cè)頭,跌入盛婛那雙讓人忍不住沉淪的眸子,耳尖可恥的紅了,“阿婛,你,你把我掰彎是要負(fù)責(z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