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跑去叫了醫(yī)生。梅姨是這群義工中地位最高的一個,當下便指揮道:“都別在室外了,進屋去吧?!?p> 剩余的孩子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悶悶不樂,可到底不敢反抗,極不情愿地跟著義工們進了屋子。
凌晏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眼見這些義工都寸步不離地跟著孩子們,心里便松了口氣,在一個樓梯拐角處換了方向,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他的功夫便往大樓另一頭走去。
由于整棟樓內(nèi)都遍布監(jiān)控器,想要完全躲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凌晏另辟蹊徑,不走樓梯,而是選擇爬墻。
凌晏之前在樓下就看中了那顆高約三層樓的大樹,此刻正好可以借助它爬去三樓窗口,之后再繞墻而行。
凌晏輕松翻窗跳了出去,抬頭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一支樹干,深吸一口氣,腳下一個用力便彈跳起抱住了那根離地約有兩米的樹枝。
星辰之力給人體帶來的優(yōu)化是多方面的,這其中就包括了靈活性及彈跳力。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凌晏便出現(xiàn)在了三樓的窗口處。
他沒敢光明正大地趴在窗戶上往里望,而是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移動,到達另一面墻時才抓住一根水管,慢慢向上挪動著。
終于到達了頂層,凌晏來到辦公室的窗口前,見窗戶有一絲縫隙,便彎腰爬了進去。
頂層基本是屬于院長的私人空間,辦公室內(nèi)自然是不會有監(jiān)視器那種東西的,所以凌晏很放心地來到了書柜處,踮起腳將上面的工具箱拿到手中。
本該就此回去,可是此刻凌晏又不知突然起了什么心思,居然朝著沈音音辦公桌走去。他掃了眼光潔的桌面,沒什么有趣的東西,便拉開抽屜,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有價值的物件。
抽屜都沒有上鎖,里面裝著的也不過是幾沓文件而已。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凌晏看都沒看一眼,剛想離開,卻感覺腳尖踢到了什么東西。
他蹲下身,從辦公桌底部摸出了一個小方盒,分量很輕,盒子居然還是很老式的四位機械密碼鎖。
這種鎖早就被時代所淘汰了,如今基本算是老古董,凌晏沒想到沈音音這種人居然會用這個。
凌晏擦去盒子上的灰,剛納悶該怎么解開這個密碼鎖,盒子居然就已經(jīng)被他打開了——原來沈音音根本沒鎖上。
凌晏看了眼密碼:“1428”,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拿起盒子中唯一裝著的那樣?xùn)|西放在手里細瞧。
這是一張保存的很好的照片,凌晏翻到正面,是一個少年。
“沈音音的初戀?”凌晏挑了挑眉,猜測道。
這個少年站在一大片綠蔭下,笑容有些羞澀,懷里抱著一束鮮花,看著和凌晏現(xiàn)在差不多大。
凌晏看著他的面孔總覺得眼熟,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與他居然有那么幾分神似。
“還真是初戀啊?”凌晏目瞪口呆。
照片右下角有拍攝的日期,居然是在五年前。
凌晏將盒子原封不動地放回桌子底下,拿起工具箱從中選了幾樣用的上的東西,便將它又放回書柜上,以免沈音音回來了起疑。
不過看這些工具全新的樣子也能知道,沈音音估計從來都沒用過它們。
這時教學樓那個方向傳來了鈴響,凌晏知道自己得趕緊走了,便匆匆忙忙地又從窗戶翻了下去。
……
當天夜里。
凌晏像往常一樣混在人堆里裝模作樣地做著晚間練習,只不過由于那一次扔鉛球的壯舉,導(dǎo)致時不時就有人跑過來請他指教,煩的凌晏幾乎沒有個人的時間。
好不容易將最后一批前來討教的人哄走,凌晏才背起書包,開始他的“拆彈”工作。
火焰信號彈埋藏的位置基本都離人群很遠,凌晏裝著散步的樣子往那些地方靠近。
說是拆彈,實際上只是把它們的尾翼給拆了而已。這種信號彈內(nèi)部構(gòu)造極其精密,若真是強行拆解恐怕凌晏第一個就被炸的粉碎。
然而拆去了它們尾翼的話,可以讓這些信號彈無法正常飛行且不影響運作,也就是說,它們的空中作戰(zhàn)能力會大大降低,這樣一來反倒是對凌晏有益。
要知道,火焰信號彈的名字中既然帶有“火焰”二字,自然是說明它們的攻擊方式與火焰有關(guān)。相比于空中噴灑的火焰讓凌晏無處可逃,地上燃燒的火焰卻是可以反過來助凌晏一臂之力:混亂現(xiàn)場。
不過即使是拆除信號彈的尾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飛行畢竟是火焰信號彈的主打能力之一,雖然尾翼處沒有信號發(fā)收裝置,也沒有感應(yīng)系統(tǒng),可若是一不小心拆錯便會啟動與其尾翼相連的內(nèi)部樞紐,從而激活隱藏在外殼出的針孔攝像頭,對侵略者進行拍攝。
霍克里安孤兒院的所有裝置設(shè)備都會有人定期來檢查,從另一方面來看,意味著這些設(shè)備都必須有一個“突破口”去進行修理?;鹧嫘盘枏椀奈惨肀闶瞧洹巴黄瓶凇?,也是唯一一個能通過此處拆解信號彈的位置。
只有掌握了正確的拆解步驟,才能不觸發(fā)內(nèi)部樞紐,而這種步驟唯有專業(yè)的修理人員才懂得。
凌晏大學讀的工科,也算是做過不少類似的實驗,只不過第一次面對這種陌生的設(shè)備,手上動作不由得慢了許多。整整半個小時,凌晏都在高度精神專注的狀態(tài)下拆解信號彈尾翼,在聽到“?!钡囊宦曒p響后,凌晏呼吸猛地一窒,渾身冰涼。
他等了幾秒也沒見火焰信號彈有什么異常,反倒是被拆解的尾翼那里松動了一下,凌晏伸手一抽,一只完整光滑的機械翼便被他拆除了下來。
“成功了!”
凌晏大喜過望,接著抽下其他幾根機械翼,唯獨留下了兩根絕對不能動的感應(yīng)臂,火焰信號彈的飛行功能到此已是折損了大半。
他松了口氣,有了成功的先例,內(nèi)心的底氣頓時足了很多,接下來拆除附近幾個火焰信號彈尾翼的速度便快了幾倍。
關(guān)于拆除尾翼的步驟,凌晏自然不是靠的自己盲猜,而是靠的一個人——正是天命之子凌麒。
凌麒自從吃了火焰信號彈的虧后,便對這種東西留了心,后來一次偶然機會結(jié)交了火焰信號彈的鑄造工匠,得悉了其拆解步驟。這個步驟自然也被讀者們所了解了。
“多虧作者寫得好。”凌晏感激道。
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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