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呢？
一天羅倩打開了電視，上面正在播一個節(jié)目:“桌上春秋”，里面的嘉賓和主持人對安樂侃侃而談。
“安樂之所以會這么大范圍，還有一個原因是它可以兌換生育資格。雖然大家明面上不太說，但其實，都明白。三代以內(nèi)一個安樂可以換兩個生育資格，也就是說，一命必換一命……”
除了在屋里沒出來的王曜，在座三人的面色都有所改變。
羅倩拿起遙控器，改了臺，換成了小品。
遙控器剛放下，就聽見里面的小品演員說道“哦，我老我就不能坐地鐵？我老一輩子就一輩子早上不能出門？你們年輕人是不是有點霸道了。”
“那你們不能選擇地上交通嗎？把更迫切的工具留給更迫切的人？”
羅倩再次去拿遙控器，換到了新聞頻道。
“我國人口老年率仍持續(xù)平穩(wěn)下降，降幅較去年有所收窄，在世界人口組織發(fā)布的全球國家老年率排行榜中，我國首次入圍前十……”
電視被關(guān)上，一家人不言不語地吃完了飯。
那天，王盛德一個人在秀林街的長椅上坐了許久。
李老頭過來找他說過一回話，他也興致缺缺，新接手秀林街的老太太給他倆一人分了塊綠豆糕“老久沒來了。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沒事?！?p> 他不愿意說，李老頭就跟老太太去說話，兩個人聊了些街道上的瑣事，就各自回去掃地了。
他看著兩人掃地，許久，之后不打招呼就回去了。
“曜曜，出來吃飯?！鼻瞄T無人應(yīng)答。
“……”
“吃飯了……”他推開了門，卻沒有看到人，于是問在廚房里做飯的羅倩“曜曜呢？”
“哦，他去看心理醫(yī)生了?！?p> “志明陪他去的？”
“志明回公司了，臨時有工作?！?p> “那你們沒有人陪他？”
“他說不用陪，讓回來給您做飯?！?p> “我是沒有手嗎要給我做飯？你趕緊去看他，他一個人我不放心?！?p> “沒事。”羅倩把饅頭從蒸屜里取出，蓋上鍋蓋關(guān)了火，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他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了?！?p> 王盛德又要說什么，被羅倩打斷了“爸你就別說了，曜曜從小最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心里給你做飯比在咨詢室陪他重要多了，他一片好心讓我回來，你就別吵我們了。”
“……”王盛德動了動嘴終于蹦出了三個字“知道了。”之后就坐在了沙發(fā)上，看電視節(jié)目。
吃飯的時候王志明還沒有回來，就他們?nèi)齻€人在吃。
王盛德看著磨磨唧唧挑挑揀揀吃飯的王曜，開口問他“曜曜，看完好點了沒？”
“……沒?！?p> “……”王盛德筷子里的雞肉久久地懸著，然后被重新放回了碗里“你今天怎么沒讓你媽陪著？”
“我又沒什么事，不是讓她回來做飯了嗎？”
王盛德“嘖”了一聲“那我又不是不會做飯，下次讓媽媽陪著你，不要一個人去看醫(yī)生?！?p> “不用，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你怎么不是小孩子了？你才多大？”
“會長大的?！?p> “長大也是這個樣?！?p> “……”這倒是真的，王曜也沒有反駁“吃飯吧，別討論這種無意義的事了?！?p> 羅倩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直到末了，說了王曜一句“對你爺爺態(tài)度好點啊?！?p> 王曜卻因此生氣了，他放下碗，質(zhì)問道“那誰對我好點？要我注意你們的情緒，那你們能不能注意我的情緒？我根本不想聽你們每天在我耳邊叨叨叨、叨叨叨地說話！”
他踢開椅子，離了席。
隨著“嘭”地一聲房門關(guān)上，羅倩看向了呆呆望向房門出身的王盛德“爸，吃飯吧，別管他?！?p> “……哦?！?
小福塔
大家新年快樂鴨！加了個班又看了半個晚會，少更了點哈，一起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