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西市,是整個青州城最為繁華的地方,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伍永遲遲不愿歸家。
這些人的穿著、談吐是那么的新奇,這一切對于伍永來說都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當初伍永玩模擬人生游戲的時候,大致也是這種感覺,從童年期轉(zhuǎn)換到成年期之后,他對每一個地圖都充滿了興趣,探索地圖本身甚至要比游戲的樂趣要大。
“唉,賽文,前面那快地是干什么的?”
伍永在熱鬧繁華的街市當中突然看到了一塊裸露著的黃土地,長約三十米,方方正正,但是地上空無一人。
環(huán)視左右,每一條街道都是摩肩接踵,小販們恨不得在每一塊空地上都擺上自己跌攤位,可唯獨這塊地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任何物體。
伍永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塊地上似乎有白色的劃線,兩邊兩個圓弧,中間一條直線將場地一分為二。
看到這個形狀,伍永立刻回頭看場地兩邊,兩根木頭分立場地左右,高約三米,木頭上釘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則是一個鐵環(huán)。
“這不是籃球場嗎!”
這是賽文耐心不緊不慢的說道:“回少主,此地正是青州府的籃球場?!?p> 伍永怔住了,有人抄了李白、李商隱的詩也就算了,怎么連籃球場都抄過來了?
而且這絕對不是巧合,這個場地的大小和樣式都與現(xiàn)代籃球場相差無幾,除了簡陋一些之外沒什么不同之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我上當了?”
賽文不知伍永所指為何,疑問道:“少主,是這籃球場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不妥!非常不妥!你們怎么能有這個東西?”
賽文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伍永,解釋道:“少主,難道北境沒有籃球場嗎?小人還以為這項風靡大文國的運動早就傳遍整個國家了呢。”
“好幾年前,籃球這種運動從南國興起,起初只是人們用竹藤編制的球兒投籃而已,然三年前,南國貴族組織了一支五人隊伍,進京向陛下拜壽?!?p> “陛下龍顏大悅,當即賞賜五人百錠標金,并且下旨令各州府效仿,籃球才因此興盛。”
“這不,明年春天又是陛下的壽誕,各州府從秋后農(nóng)閑就集結(jié)身強力壯的青年,開始操練籃球。待到壽誕之日,各州府的籃球隊都會一一比拼,勝者可得陛下接見?!?p> “青州府衙月前就下令,任何人不得侵占籃球場,以供青州府籃球隊操練,所以這塊地才空著。”
來到這個世界,能讓伍永感到驚訝的事情有無數(shù)件,比如北山生食老鼠,比如眾人對斬月的迷戀,可是以上哪一件,都沒有伍永見到籃球場來得震撼。
他們不但修了籃球場,而且還舉辦著大型的籃球比賽,這讓伍永完全無法理解。
“南國貴族……”平靜下來之后伍永回想著賽文的話,追問道:“這南國貴族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了,小人只知道南國盛行籃球,發(fā)明籃球的人好像還是南國的一位王公。若是少主好奇,問問何管家便知。”
伍永看著那有些破舊的籃板,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無論這個南國貴族是誰,他一定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身份。若是大文國土生土長的人,怎么能把籃球場修的如此精致?
由此,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李白、李商隱甚至是海子的詩在此地廣為流傳,因為……伍永不是唯一一個體驗游戲的玩家!
第二天一早,伍永見到了風塵仆仆的何進,昨夜他并沒有回家,聽說是去了城外辦事,一大早才回來。
“何進,我問你!那個發(fā)明籃球的南國貴族是個什么人物?”伍永開門見山道。
對于伍永的好奇心,何進并沒有感到過多的奇怪,畢竟這位小侯爺奇怪的事情不止這一件。
“噢……少主說的是定南公?”
“我哪知道他是個什么公?反正就是發(fā)明籃球的那個人?!?p> “那就是了,定南公英普,也是個老天爺造就的人才啊?!?p> 說著說著,伍永拉著何進來到了桌旁,倒了兩杯清茶,仔細的問道:“你跟我說說他,仔仔細細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p> 何進不解的看著伍永:“少主為何對定南公如此著迷?”
“這你就別管了?!?p> “也罷,定南公的故事,且得講一陣子,老奴知道的也不全,我盡力而為。”
“定南公是世襲爵位,也是定河軍的主帥。老公爵膝下三子,長子有英招、次子英朗,俱是人中龍鳳,唯獨這英普,天生殘疾。“
“英普身長五尺,弱冠之時僅有孩童大小,本是南國諸王公間的一個笑話。然此子勤奮好學,再加上聰慧異常,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老公爵歸西之時,英普便名滿南國,即便是他的兩個哥哥嗎,都對此子心悅誠服,因此英普繼承了定南公的爵位,執(zhí)掌南國定河軍。”
“窩草,這么勵志的劇本,聽著咋不像真的呢?”伍永驚道。
“老奴初聽此事之時,也不太相信,直到親眼見過定南公之后。那是三年前春種時節(jié),定南公隨南國進貢使團入京為陛下賀壽。當時陛下也覺得英普身為侏儒,有諸多不雅,所以不太待見他?!?p> “但是定南公向陛下獻上了一直所謂的籃球隊,眼花繚亂的表演讓陛下瞠目結(jié)舌,也讓所有人都對定南公改變了看法?!?p> “壽宴之后,定南公親自到侯府與老侯爺交談,我見過他一面,雖然天生殘疾,但是絲毫遮掩不了他身上的才氣?!?p> “若是他生得常人身材,必是攪動風云的一位梟雄。話說起來,定南公的言談舉止,還與小侯爺有幾分相像呢,時不時的也會說出幾個我們都不懂的詞語。“
說到這里,伍永再也沒有反應(yīng),他傻傻的坐著,心思已經(jīng)飄到了九霄云外。
現(xiàn)在伍永百分之百肯定,這位定南公,必定是個穿越者。
除過籃球場這一鐵證之外,何進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證據(jù),
否則在這個思想封建的時代,一個侏儒怎么能成為安邦定國的公爵呢?
“少主?少主?你還在聽嗎?”
伍永沒有理會何進,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一關(guān)上房間的們,伍永就大喊著。
“香菜!香菜!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