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谷回家
對自己一身功夫還不能很好運(yùn)用的白柔,坐在殿內(nèi)的美人榻上安靜的等著司彥回來??粗巴獾奈灮鹣x,一只只的數(shù)了起來。
司彥回到殿里的時候,用手捂著眼睛,十分難受。
白柔看到司彥回來,從塌上起來,跑到門口去扶他,“你這是怎么了?眼睛疼?”。
“我被那黑衣人用暗器傷了眼睛,此刻正火辣辣的難受?!保緩┌櫭祭潇o的說道。
“我先扶著你去塌上,我去打盆水來給你洗洗眼睛。”,白柔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
司彥此刻閉著眼睛,任由白柔扶著他。白柔將他安置在塌上,轉(zhuǎn)身出去打水。
當(dāng)打水回來的白柔看到司彥閉眼,單手撐著臉,慵懶的斜靠在塌上,一點(diǎn)都不著急的樣子讓白柔有些好笑,“你倒是心大的很,這要是不及時處理,你的眼睛就廢了,你就再也看不到這世間的美景和美人了!”
“我不是心大,我是信賴你,你定舍不得讓我雙目失明?!保緩┞冻鲆粦T不正經(jīng)的模樣。
“是是是,您說什么都對。我先幫你把眼睛給清洗了?!保兹嵊米约旱恼娼z繡著杏花的手帕打濕水,擰干,靠近司彥,用帕子清清的擦拭他的眼睛。
司彥卷翹的睫毛因擦拭而如蝴蝶般輕顫,白柔見他睫毛上也沾染了粉末,便更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睫毛,還用嘴輕輕的吹了吹。
“還疼嗎?你試試睜開眼睛?!保兹釡厝岬穆曇粜÷暤奶嵝阉?。
司彥此刻的心里如沐春風(fēng)般,很久都沒有人這么溫柔的對待自己了,被照顧的感覺.....很好。當(dāng)下伸出手,握住了白柔的嫩手。
白柔似乎習(xí)慣了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不意外的說:“你這是干嘛呢?先放手,我要幫你清理,要是瞎了,我難逃其咎。”,說完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拉回來。
可是對方的力氣更大,桀驁不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柔,語氣不容她抗拒,“別動,再動擰斷你的手。”,威脅的語氣,嘴角卻是笑著的。
白柔無奈,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清洗手帕,再次擦上他的眼睛。那么溫柔又小心,讓司彥更緊的握住她的小手。
“那黑衣人到底是誰?”,白柔問道。
“他跑了,跳下斷崖跑了,被我的音芒刺傷了肩膀,想必也逃不了多遠(yuǎn)。”,司彥瞇起眼睛,殺意顯露,意味深長的說著,“我這谷里居然能有人闖進(jìn)來,此人武功定不在我之下?!?p> “我看你這谷里也不太安全,我還是早日回府吧,該來的總會來,我不想逃避。”,白柔趁機(jī)開口想他說明自己的想法。
“想要出谷?”,司彥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嗯,想”,白柔回話,依然溫柔的擦拭。
“既然你想,那便回去吧。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不許忘記,不得言行有失,不然我定按照教中規(guī)矩,依法處置你,不帶一絲情面的,你可明白?”,冰冷的話語總是能笑著說出來,司彥總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是,小的定當(dāng)以教主的話唯命是從!這下可以了吧?”,白柔好氣的用指甲掐了一下包著自己小手的大手。
“如遇緊急情況可去杏花巷找掌柜的商量計(jì)策,出了谷我不在你身側(cè),你定要小心。為人處世定要再三思量。”,司彥嚴(yán)肅的說著,心底擔(dān)心白柔。
“好,我知道了。”,白柔停下擦拭的動作,反手拍了拍他的手。
“你睜開眼睛吧,讓我看看好些沒。”,白柔盯著司彥的眼睛。
司彥慢慢的睜開眼睛,“好多了,多虧了你。”
“那就好,我心里也踏實(shí)點(diǎn)。下次定要注意,別被歹人暗算了。我可不是時刻在你身邊的。”,白柔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銀灰色的眼眸,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明亮。
司彥看著眼前的美人,心底微動,隨即大手附上白柔的細(xì)腰,用力往自己懷里一帶,絲帕墜落,美人倒在司彥懷里。是那么的柔軟無骨,便體幽香。司彥一刻都不想松開。
“司彥,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白柔抗拒。
“我沒有話與你說,只想這樣抱著你。讓我抱一會”,司彥把頭埋在白柔的肩上,吸著她身上的芬芳,仿佛一剎那間,身體的疲憊都不見了,“可好?”。
司彥詢問的語氣讓白柔有些意外,他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的,肅殺果斷從不會與別人商量,現(xiàn)在竟然會與自家商量,想要推開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白柔看到他疲倦的樣子,似水的桃花眼里劃過一絲憐憫,“好,就一會,你可不許耍賴?!?p> “嗯...”,司彥從白柔肩上傳來悶悶的一聲。
白柔覺得此刻的司彥像個孩子般,手不由自主的拍著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很輕柔,像哄孩子睡覺般。
殿內(nèi)傳來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白柔側(cè)目看著肩上的腦袋,應(yīng)該是睡著了。
白柔也不敢動,怕打擾了他睡覺。
而此時的黑衣人,掉下懸崖后,懸崖下的池水救了他一命,當(dāng)即出谷找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入了長安城,進(jìn)入一座豪宅內(nèi)。
黑衣人用手扶著肩膀,跪在地上,虛弱的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請主上懲罰!”
“她如何?”,站在窗邊望月的高大玄衣男子問道。
“她正在鳳棲谷,一切都好。明日便回”,黑衣人恭敬的回話。
“嗯,你下去處理下傷口,先下去吧。”,玄衣男子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黑衣人告退,只留一下一室的寂靜和男子高大凄涼的背影。
天微亮,司彥睜眼,意識到自己抱著白柔竟然睡著了,便一下清醒過來。
從白柔肩上抬起頭來的司彥與白柔兩目相對,“你醒了?”,白柔臉上有著明顯的倦意。
“你,你就這樣被我枕著,一晚上也沒動?”,司彥震驚,眸中微光波動。
“是,怕打擾了你睡覺,但是這個姿勢,我實(shí)在是睡不著的?!保兹岽蛄藗€哈欠說道,感覺自己的腳都麻了。
“你快放開我,我要下去活動下,腳麻了。”,白柔輕輕推他。
“你?你何必為了我如此?”,司彥陰騭的鳳眼中夾雜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你可別誤會了,我是為了我自己。你還讓不讓我下去了?我的腳快廢了!”,白柔微怒皺眉。
“以后別皺眉了,不好看?!保緩厝岬恼f著,用手撫平白柔臉上因皺眉聚在一起的皮膚。
“好了好了,別啰嗦了,我要下去。”,白柔推開他的手,見他松了力道,立馬從他懷里跳了下來。
“今日你便回家吧,如有任務(wù),我會用信鴿傳達(dá)。”,司彥看著她的背影說道,也是時候讓她回家了。
“不要耍小聰明,不然你家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證。”,司彥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酷。
白柔最恨被人要挾,心中氣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無悔?!?,司彥清冷的聲音響徹殿內(nèi),不一會,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殿內(nèi),“跟上她,以后你負(fù)責(zé)她的安全,有任何情況及時來報(bào)?!?p> “是,屬下遵命。”,無悔出了殿內(nèi),輕功施展,跟上了白柔。
白柔看到后面跟上來的跟屁蟲,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姐,讓我為您指明出谷的路吧!”,無悔在身后喊道。
“行,前面帶路吧?!保兹岵患偎妓鞯幕氐?。
天合閣月臺上,一襲紅衣的司彥看著這一切,谷中一白一黑兩道身影行走在郁郁蔥蔥的竹林中,黑色的身影有規(guī)律的走著,不一會就出了谷。
直到再也瞧不見,司彥才轉(zhuǎn)回身,進(jìn)了殿內(nèi)。
不一會,從殿內(nèi)飛出一只雪白的信鴿,腳上綁著竹筒,一路朝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