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醒!哥,你不要嚇瑤兒!哥……”幼年袁瑤抱著袁樞大聲哭著,不知所措。
“他還沒死!”這時,偷袁瑤糖葫蘆的小孩走過來,將手指放在袁樞的鼻下,探了探鼻息,說道。
“真的?”袁瑤著急地看著那小孩,“可……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抱不動我哥,怎么辦?”
袁瑤繼續(xù)大聲哭泣著。
“要不?我背他?他要趕緊看大夫?!毙『⒃谄品孔舆@經(jīng)常見到病人、死人,知道人死了是怎樣,沒死就要看大夫。
“大夫在哪?”幼年袁瑤緊張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幾個小朋友都面面相覷。
“那帶我哥回家,我爹娘肯定知道的!”袁瑤摸了摸眼淚,說道。
“那幫我把他扶上我背,趕緊走!”大的小孩蹲下來,露出自己的背。
幾人幫忙扶袁樞上去之后,袁瑤拉著他就快步往家里走去。
“謝謝你!”袁瑤一邊啜泣著,一邊道謝。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我沒有搶你的糖葫蘆,你們也不會跟來這里,你們也不會受傷了?!贝笮『⒆载煹?。
畫面一轉(zhuǎn),袁瑤又站在了自家門前,袁瑤一臉懷念地看著無比熟悉的大門。
“爹爹!娘親!快來!救命!”袁瑤人未到聲先到。
門口的兩個護衛(wèi)聽到袁瑤著急的聲音,立刻走出來看情況。
“少爺!”兩護衛(wèi)看到滿頭鮮血的袁樞嚇了一跳。
“你快去通知老爺夫人,讓他們請大夫過來!”其中一護衛(wèi)跟另一護衛(wèi)說道,并跑過來接過袁樞,撒腿往家里跑。
幼年袁瑤腿短,只能遠遠地跟上去。
門口的幾個小朋友擔心地往里面看,沒有走,但也沒有要求進去。
“樞兒!”
“我的兒??!這是怎么回事?”
袁樞房間。
袁可立、宋氏看到滿頭鮮血的袁樞,心疼地說道。
“瑤兒,發(fā)生什么事了?”袁可立心疼地摸著袁瑤紅腫的臉,擔心又著急地問到。
“有……有幾個壞人,嗚嗚嗚……”幼年袁瑤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他們……他們……搶了我們的荷包,還……還打我!哥哥是為了保護我,才……才被踢到墻上去的?!?p> “來人!給我查!”袁可立大手一揮,便讓家丁查去了。
畫面再一轉(zhuǎn),袁家大廳。
當初搶荷包的幾個壞人跟那幾個小孩都跪在袁可立面前,宋氏、袁瑤正坐在袁可立旁邊。。
“大人!小人知錯了!”
“是?。〈笕?!小人不知那2位公子小姐是貴府的千金,要是知道了,給一千個、一萬個膽,我們也不敢搶公子小姐的荷包??!”
“大人!饒命??!”
幾個壞人在下面求饒著。
“怎么?要是不是我家的公子小姐,就可以打了?搶了?”袁可立氣不過來。
“這……”平時對普通百姓兇惡慣了的幾個惡霸可就是這么想的,幾人面面相覷,知道這種情況下可不能這么回答。
“大人!饒命??!”
“饒命啊!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幾人繼續(xù)跪拜著求饒。
“來人!將這幾人拉去充軍了!有生之年都不能離開軍隊,直至戰(zhàn)死!老死為止!”袁可立其實恨不得將幾人殺了,但在女兒面前,還是沒有太過血腥。
“謝大人不殺之恩!”幾人一聽,嚇得臉色發(fā)青,攤在地上,但也知道袁可立已經(jīng)發(fā)生慈悲沒有殺了他們,連忙謝恩,灰溜溜地被拉去充軍了。
“瑤兒,這幾人,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好?”袁可立指了指面前跪著的幾個小孩子,詢問著袁瑤。
“爹,在瑤兒看來,他們并沒有做什么大惡之事,只不過是餓急了罷了!”幼年袁瑤想了想,才說道:“而且,哥哥出事之后,還是他們幫忙背回來的,否則,瑤兒一人是背不動哥哥回來的?!?p> “所以呢?”袁可立看著袁瑤。
“說起來,他們對哥哥、對瑤兒都有恩,不如,把他們留在府里做事如何?這樣,他們就不會吃不飽穿不暖了。”袁瑤一臉忐忑地看著袁可立,就擔心自己說得有什么不對。
“好!”袁可立滿意地點點頭,再看向跪著的幾個小孩,問到:“那你們怎么想,可愿意留在我府里?”
幾個小孩面面相覷,圍在一起商量著。
“多謝老爺!多謝小姐!我們愿意留在府里!”最后,幾個小孩跪謝,同意留在府里。
……
幼年到及笄,一家四口美好地回憶在袁瑤面前閃過,最后,袁瑤定格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幕。
“??!”
“砰!”
袁瑤不停在墜落懸崖中重復著,失重感與碰撞地面的疼痛感,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著。
“不要……”
袁瑤掙扎著,痛苦著,害怕著,可是,這似乎是一死循環(huán),永不休止。
失重感……
疼痛感……
失去意識……
失重感……
疼痛感……
失去意識……
……
慢慢地,袁瑤失去了生的意志,開始渴望死亡,似乎,死了,就可以擺脫這一痛苦了。
袁瑤看著天空慢慢匯聚成一個圓,圓慢慢縮小,最后變成一點,再變得黑暗。
“我死了?”黑暗中,袁瑤喃喃自語,聲音回蕩著,就像小時后躲在缸里的說話聲。
“我終于死了?”袁瑤悲鳴。
“終于死了!”袁瑤安詳著,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
“瑤兒!”爹的聲音。
“瑤兒!”娘的聲音。
“瑤兒!”哥的聲音。
“瑤兒,爹娘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這是當年離家的時候爹依依不舍跟自己道別時說的。
“瑤兒!我的孩兒啊,我可憐的孩兒!”當時娘親宋氏抱著自己哭著。
“瑤兒,此次一別,有機會就回家看看?。 痹瑯朽洁斓穆曇?。
“就算回不來也沒關(guān)系的,只要你好好地活著就行!”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爹娘在家好好的,不用擔心我們!”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
意識模糊的袁瑤耳邊一直回蕩著家人的聲音。
“恩公!我的孩子交給你了!妖族交給你了!”狐白顏閉眼前叮囑的聲音。
“瑤姐姐!”狐懷傾的聲音!
……
“轟隆??!”
意識回歸,袁瑤猛地睜開了眼睛。
“轟隆?。 ?p> 外面雷鳴不斷。
終于,袁瑤回想起自己在突破9階妖力。
“滋滋滋……”
突然,一絲雷電將袁瑤吸出了半空中,頭頂上,正是那一朵醞釀了很久的烏云。
此時,烏云閃過一絲又一絲的亮光,袁瑤知道,那是蓄勢待發(fā)的雷。
“天!怎么出來了?跟以前的不一樣??!”不遠處,狐懷傾看著這一幕,擔憂著。
“應該是突破9階,不一樣?!焙蛭拇ǔ烈鞯馈?p> 此時的袁瑤,只覺得全身一陣陣發(fā)麻。
袁瑤知道,那是電流經(jīng)過自己身上的緣故。
“轟隆??!”
袁瑤抬頭,看著頭上的烏云,心中一陣澎湃。
袁瑤終于明白了,9階是生死之階,只有看破生死,才能度雷劫。
此時的袁瑤,生的意志很強大,對著烏云大聲吼著!
“來吧!”
“轟隆??!”
藏身在烏云里的雷似乎聽到了袁瑤挑釁的聲音,回應了一聲。
“嘩!”
終于,一道直徑50米的巨雷直射袁瑤的頭頂而去。
不遠處的狐懷傾、候文川被雷電的強光刺激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