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后,陳宏又暗自派遣了很多小廝去幫杜無挖取紅丹草,這種野草很好辨認,只需要提醒幾個需要注意的特征就行。
在兩天的時間里,杜無帶著陳宏指派給他的人手挖了大量的紅丹草,已經(jīng)足夠?qū)⒁?guī)定的止血草數(shù)目全部換掉。
事情完成之后,陳宏給了他一大筆銀錢讓他離開陳府,可是當(dāng)杜無剛走出城時便涌出來兩個殺手,可是這兩人三腳貓的功夫哪里是陳宏的對手,他不過幾招便將兩人撂倒。
其實他在剛走出陳府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有兩人跟蹤他,不過是想把兩人引到城外悄無聲息的殺掉兩人罷了。
自從徐娘子走后,院子就變得冷清了很多,陳七正悠閑的坐在院落中品嘗著新茶,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不知何時旁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事情都辦好了?”陳七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都辦好了?!闭f話的正是杜無。
“好,你跟我進來。”
陳七帶著杜無來到屋內(nèi),寫了一張紙條交給他。
這張紙條上記錄的就是陳宏利用紅丹草將官府原本所需的止血草替換的事情,只要將此事上報給官府到時候就能人贓俱獲,到時候陳宏怕是插翅難逃就算是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你將這張紙條交到縣令葉懸手里,我想以你的身手那些衙役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你吧?!?p> 杜無沒有說話,只是拱手道,“好?!苯舆^陳七手里的紙條人就消失不見了。
夜深人靜時分,杜無正站在縣衙的白墻黑瓦上盯著衙門里的一舉一動,此時雖然已經(jīng)進入深夜,但是依然可見一些身挎大刀的衙役有條不紊的巡邏。
沒人看到身在暗處的杜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拾起一塊磚瓦將它擲于遠處,頓時發(fā)出了一聲磚瓦破碎的聲音,巡邏的士兵立即前往查看。
將士兵引開后,杜無成功的進入到了縣令葉懸所住的房間,他將陳七交給他的紙條放在床頭后,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個夜晚雖然平靜,但是明天注定將是不平凡的一天。
翌日清晨,陳宏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后來到藥房監(jiān)督工人,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滿臉益處的笑容而不是前幾日那種滿面愁容的樣子,自從找到辦法解決賭債之后,他頓時感覺整個人心情大好了許多,看什么東西都比以前順眼了。
順才見陳宏心情大好忍不住問道,“少爺,是有什么喜事嗎?我看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p> 陳宏聽見他這話,立即踢了他一腳。
“怎么,沒事我就不能高興了?”
順才見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滿臉愧疚的說道,“少爺,你看我這笨嘴,我自己打我兩下?!闭f著他就掄起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好了,別打了,省的找我晦氣?!?p> 門口處不知何時來了一群官兵,在藥房外叫嚷。
“你們要干什么?怎么能私闖民宅?”負責(zé)管理藥房的徐管家責(zé)問道。
兩個官兵拔出大刀,兇狠的說道,“不想死就滾開!”
徐管家見形勢不對,立即讓一個機靈的小廝去找老爺。
陳宏見一群官兵走了進來上前問道,“不知官爺?shù)轿谊惛泻钨F干?”
領(lǐng)頭的衙役舉起官府的搜查令對著陳宏說道,“有人舉報你們在藥材中作假,縣令大人命令我們即刻來搜查?!?p> 陳宏聽到作假這兩個字心里像猛地被針扎了似的,整個人頓時沒了力氣眼見就要癱倒在地上,順才立即過來將他扶住,“少爺,你怎么了?”
這時陳義聽聞衙役闖到藥房也趕了過來,“這幾位官爺?shù)轿谊惛畞砜墒怯泻钨F干呢?”
領(lǐng)頭的這位衙役自然是認得陳義的,畢竟他也是這沂水縣三大富商之一,當(dāng)?shù)仨懏?dāng)當(dāng)?shù)娜宋镏弧?p> 他拱了拱手,客氣的說道,“陳老爺,我是奉縣令大人之令來此調(diào)查還望配合?!?p> 陳義笑著說道,“配合,我們當(dāng)然配合,只是不知幾位官爺是要調(diào)查什么呢?”
“有人舉報,你們在藥材中摻假?!?p> “摻假?”陳義頓時眉頭一皺,“不可能的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陳義從商這么多年,基本的規(guī)矩我還是知道的,從不會做這些弄虛作假之事。”
“舉報人說的是這批藥材的負責(zé)人在弄虛作假,那么陳老爺這批藥材的負責(zé)人是誰?”
陳以愣了許久心中更加疑惑了,陳宏從未跟隨他學(xué)習(xí)過經(jīng)商,這次讓他來監(jiān)管也不過是想他鍛煉一下,應(yīng)該不至于在里面弄虛作假,遲疑許久之后他緩緩答道,“負責(zé)管理藥材的是我的兒子陳宏,但是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兒子對其一無所知不會在里面摻假的呀?”
衙役頭子淡淡道,“這個我們也不知,但是現(xiàn)場拆開查驗后就知道了。”
陳宏早就雙腳麻木了,全靠順才扶著他才勉強能站立著,他萬萬沒想到此事居然能夠被人告發(fā),知道此事的那位面相丑陋的家丁不是被他找人殺了嗎?難道他還活著?這個更不可能,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廝怎能打過兩個殺手。陳宏現(xiàn)在是越想越覺得細思恐怖。
跟隨衙役到來的一位老大夫,取了一包由各種藥材制作而成的藥包,用刀具劃破后,開始仔仔細細的檢查里面的藥材成分。
在仔細斟酌檢查許久后,他起身拱手道,“回稟大人,這里面有一種藥材與配方上的有所不符?!?p> “哦?可知是什么藥材?”
他愣了許久,搖頭道,“這個小人不知,但是這里面缺失的藥材是止血草,而這多出來的一味藥材似乎具有止血草相同的藥效?!?p> 領(lǐng)頭官兵道,“陳老爺,這下還有什么話說嗎?”
陳義此時也慌了,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陳宏,又轉(zhuǎn)頭對領(lǐng)頭官兵道,“官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個到了衙門就知道了。來人,把陳宏押走!”
“官爺別這樣,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的!”
陳義上前想阻攔,被攔住道,“陳老爺,我敬你是這沂水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對你客氣的,你不要得寸進尺?”說完,陳宏便被衙役押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