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罪犯逃脫了,但是他的手臂受了杜無的毒針,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出來作惡。
但是陳七有一點很苦惱,就是沒法辨認(rèn)罪犯的模樣,因為他佩戴的黑色絲巾將他的整個臉部都遮擋住了,就算與他在街上擦肩而過也認(rèn)不出。
在罪犯不會作惡的這段時間,陳七也空出了時間好好思考對策。
忙活了一晚上,待兩人回到府衙時,天空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陳七回到寢臥后倒頭就睡了過去。
睡之前還特地囑咐了杜無,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他叫醒。
陳七這一睡,待他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下午。
從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陳七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睡了一覺之后感覺精神好多了,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了,古代就是麻煩連鐘表都沒有,只能通過日晷儀來推算時間,而且還必須在晴天,若是陰雨天只能通過其它的儀器來推算時間。
對于案件,他暫時沒什么思路,至于讓他又去翻看那一大疊案宗是不可能的。
叫來杜無,陳七打算去外面走走,有一句說的,要適當(dāng)?shù)慕o自己的大腦放假,這樣才能更好的工作。
杜無聽到陳七說出去閑逛游玩,當(dāng)然很開心,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縣城不像京都那么繁華熱鬧,但是這種小城鎮(zhèn)卻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兩人在城中逛的有些乏了,陳七提出想去聚福寺看看,隨便祈個福,希望佛祖能保佑他早點抓住罪犯。
聚福寺位于福源山,陳七之前尋找草藥來過一次,現(xiàn)在回想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通往聚福寺的小路上,兩旁的野花盛開正艷,路上往來的行人還是那樣多。
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很久,兩人終于達(dá)到了寺門口。
看到聚福寺三個大字,不知為何陳七覺得自己的心情沉重了很多,帶著沉重的心情踏進(jìn)了聚福寺的大門。
聚福寺內(nèi)隨時都有售賣香火的營生,因為很多人覺得帶著香火大老遠(yuǎn)趕來很麻煩,所以許多人都會在寺廟中的小販?zhǔn)种匈I香火。陳七甚至覺得這些小販和聚福寺的主持一定存在某種利益鏈,不然這些小販早就被禁止在寺廟中售賣香火了。
陳七吩咐杜無,替他買了一些香燭,畢竟到寺廟中祈愿,儀式還是需要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心誠則靈。
點燃三柱香,陳七跪在高大的佛像面前跪了三拜,心中默念的是希望能早日抓住兇手。
陳七以前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現(xiàn)在竟有些相信這些神佛,畢竟連自己穿越這種奇葩的事情都發(fā)生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禮畢后,陳七剛踏出大殿,突然一陣風(fēng)帶著一股奇異的花香飄來。
“這是?”陳七停下了步伐。
“少爺,怎么了?”杜無見陳七突然愣住,疑問道。
“這個味道,,,”
陳七的眼睛突然一亮,驚詫道,“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杜無見到陳七往寺廟的后院走去,疑惑的跟了上去。
“少爺,等等我,,,”
聚福寺的后院距離前院有一小段的距離,因為地勢比較陡峻的原因,到后院需要爬很長的石階。
陳七精疲力竭,終于爬完了這幾百道石階。
“少爺,你走這么快干什么?”杜無停下來,開始喘氣。
“我剛才聞到了,兩次在案發(fā)現(xiàn)場聞到的那股花香味?!?p> “難道,,,”聽到陳七的話,杜無瞬間明白了什么。
“沒錯,這個罪犯可能就藏在這個寺廟中?!?p> “少爺,需要我現(xiàn)在去調(diào)集官兵來,封鎖這個寺廟嗎?”
“不用,此人武功高強(qiáng),肯定會打草驚蛇的?!标惼呃潇o道。
“那,,,”
陳七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們先靜觀其變。”
這里的花香味很濃,有點超過陳七的預(yù)料。
循著花香味,兩人進(jìn)入了一個大院子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極其高大開滿白色花朵的樹木,通過陳七肉眼的判斷這棵樹可能已經(jīng)生長了上百年。
它的樹身極其粗壯,連樹根都將院中很多地方覆蓋,此時很多白色的花瓣正在飄落,畫面極其的美麗。
突然陳七說道,“看來是我想錯了,這罪犯不是來這里燒香的游客,而是這寺廟中的僧人,因為只有常年居住在此地的僧人,衣服上才會沾染這么濃烈的花香味?!?p> “寺廟中的僧人?”杜無也驚訝道。
自古以來,佛家都是以普度眾生為己任,難以想象會出現(xiàn)這么心狠手辣之人,殺害這么多無辜的少女。
“沒錯,現(xiàn)在難題也來了,寺廟中這么多的僧人,我們?nèi)绾稳ヅ袛嗍悄囊粋€?而且我們連罪犯的面容都不知道?!标惼呗冻鰹殡y的表情。
思慮了一會兒后,陳七轉(zhuǎn)頭對杜無道,“阿杜,你的毒針效果會持續(xù)多久?”
杜無冷靜說道,“七天到八天,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的手臂將會完全失去知覺,連抬起手臂都無法做到?!?p> “好,你現(xiàn)在去把寺廟的主持叫來?!?p> 杜無愣了幾秒答道,“哦?!?p> 待杜無離開后,陳七坐在巨樹下思考起來,這種樹木他從未見過,它所開的花朵散發(fā)出的花香味對人的吸引力極大,而且陳七發(fā)現(xiàn)這種花香味吸入過多后,眼前會產(chǎn)生一些幻覺。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片凝神草的葉子放于鼻下嗅了嗅,才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
陳七正思考著,杜無帶著寺廟的主持走了過來。
主持見到陳七立即笑著拱手道,“在下方平,是聚福寺的主持,不知道陳大人的到來,有失遠(yuǎn)迎?!?p> 見陳七疑惑的樣子,杜無走到他耳邊小聲道,“少爺,是我告訴他你的身份的?!?p> “為什么?”
“少爺,你不知道這個老狐貍,剛開始根本不搭理我,我告訴他你是京都來的高官后,他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真會變臉?!?p> 聽到杜無的解釋后,陳七明白了,走上前拱手道,“方主持,本官正在調(diào)查一件案子,不知可否請方主持配合一下?”
“大人客氣了,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替大人分擔(dān)煩惱?!?p> “我正在找一個人,不知道方主持能不能把本廟中的僧人全部叫到這里來?”
“本廟中的全部僧人?”方平愣住了,表現(xiàn)出思慮的樣子。
“怎么了,方主持,這么一件小事也辦不到嗎?”
方平立即道,“不會,大人在這里稍等?!闭f完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