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民政局門口,落雨晴看著那本紅紅的結(jié)婚證書,紅本上那幾個大大的結(jié)婚證幾個字猶如一道刺眼的陽光灼傷了她的眼。
簽了,自己到底還是簽了,還是妥協(xié)了。
這樣也好,有時間限制也好,他不喜歡她,而她,時間到了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小紅本心里有些塞塞的難受。
第一次進這種地方,領(lǐng)證的人很多,但是他們根本連隊都沒有排,剛到了大廳就有工作人員上來熱情的接待他,將他們帶到里面的休息間。
很快,他們拍了照片,直接越過大廳里排隊的人,優(yōu)先拿到了證書,她嘆口氣,果然,有權(quán)勢的人辦事效率就是不一樣。
看著紅本上的照片,想著二人剛剛拍照的樣子,言墨坐在那里對著鏡頭鐵青著一張臉,不論攝影師怎么要他笑,他就是板著一張臉笑都不笑,瞪著攝影師好像要把人家給吃了一樣,而她則對著鏡頭勉強笑了一下。
隨著“咔嚓”一聲,照片洗出來,他們二人一個是不太自然的笑著,另一個是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八百萬塊錢一樣的怨念。
契約人手一份,生效日為二人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天,往后排滿一年即為到期。
她還記得領(lǐng)過證的當(dāng)晚,言墨就派人將她接到半山灣豪華別墅。
她以前的東西一個沒有帶走,用言墨的話說就是:“你想讓爺爺覺得我沒給你吃沒給你住嗎?”
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言墨看著她,一雙冰眸滿含不屑:“雖然你只是暫時的,但是這期間該有的婦道還是要遵守?!?p> 他真是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笑的溫婉無害:“言總放心,婚姻期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比你清楚,不過倒是言總自己已經(jīng)是已婚男人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可不要我到時候提醒你才好?!?p> 說完,她將小紅本放進包里離開了。
沒有去管后面的言墨是什么表情。
其實,她說那些話不過是想堵住他的嘴罷了,總不能每次都是他占上風(fēng)吧。
她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站在這樣成功耀眼的位置上沒有應(yīng)酬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應(yīng)酬無非就是那幾樣。
一個月前的記憶在腦海里翻滾著,落雨晴站在獨立辦公室的落地窗邊端著一杯水,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
她到底是結(jié)婚了,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個多月了。
而且旁人一個不知道,就好像是自己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她拼命守著不透露半點。
從她領(lǐng)證那天起看過言墨一面后,自此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每天晚上都是她獨自一人,獨自上班獨自下班。有時候她覺得她的生活其實還跟以前一樣,只不過住的地方變了,身上多了本證其他也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