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年齡,起碼比你大二十來歲,還真像是你爸?!睂Ρ攘艘幌露说南嗝?,警察以一種調(diào)侃式的口吻說道,
“呵呵呵?!毙∨喝滩蛔⊙谧於?,這簡直就是她生平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話。
他看上去有那么老嗎?不過是比自己看起來更成熟而已。
警察不想廢話,牢牢的鎖定在王鑫的臉上,重復(fù)了一遍“請出示駕駛證”。
王鑫枯井無波,指了指儀表臺下的存儲盒。
通過前視鏡,蔡妍看到了他那一副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然后打開存儲盒,取出了一張駕駛證,打量了一眼證件上的相片,表情夸張的贊美道:“哇,好帥?。 ?p> 但在將駕駛證遞給警察的時候,就露出了一副挖苦的表情,還故意裝出一副很抱歉的樣子。
這讓王鑫感到好生無奈,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如果能夠確定對方是個成年人,一定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
可如果對方是一名未成年人,那他就真下不了手。
警察接過駕駛證瞧了一眼,臉上有著一抹驚訝之色,看向后排座位上的王鑫,打量了一眼。
然后小聲的向王鑫透露了一件事兒,王老爺子向警局報警,說大少爺已經(jīng)失蹤,托警察找他,然后告訴他回去相親!
聽到警察的提醒,王鑫臉上毫無波動,甚至還有幾分排斥。
同時讓他感到有些錯愕,沒想到王老爺子會向警察求助。
自己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A市,并不難找到他,為何把事情搞這么大!
王氏控股集團的其他股東,來自于不同家族,為了鞏固現(xiàn)有成果,增強互信,家族之間有一種默契,給子女尋找對象時,優(yōu)先考慮集團內(nèi)部家族的子女,即實行內(nèi)部聯(lián)姻。
警察隨后丟了一張罰單,然后直起身來,朝王鑫打了一個下車的手勢。
警察的意思很明確,讓王鑫來開車,讓這個小女孩坐在副駕駛位置或者后排。
小女孩聳了聳肩,拉開車門,然后站在后排位置,看著過往的一輛輛出租車。
她就這么看著,一副要打車的樣子,卻并沒有揮手招呼。
一輛出租車靠邊停下,司機探出一顆腦袋,朝著小女孩和警察各打量了一眼,臉上并沒有明顯波動,可當對上豪車后座上的一雙冰冷眸光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就把車開走了。
“不要隨便上人家的車,小心被人家給拐了!”警察離開前,對小女孩特別提醒道。
小女孩聳了聳肩,對著警察做了一個鬼臉。被剛下車的王鑫推進了車內(nèi),坐在了后排一張座位上。
王鑫相信,這小女孩已經(jīng)聽到了警察剛才對他小聲說過的話,應(yīng)當知道他背后的勢力。
王鑫開著車載著小女孩在城里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又回到了酒店。
酒店后方就是城中村,正是蔡氏家族的老家,也是蔡老爺子度假的地方。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蔡家跟安家締結(jié)姻盟的日期,兩家原本商量著在禮頓酒店舉行訂婚儀式,卻沒想到安海德缺席,更沒有想到蔡妍會忽然暈倒而且還被王鑫給搶走了。
王鑫這次回來是想跟蔡老爺子商談合作的事情。
林秘書還在禮頓酒店,一邊等著王鑫開車回來接她,一邊跟蔡家商談此事兒。
先前王鑫讓他幫忙照看小女孩,沒想到結(jié)果小女孩偷偷溜走,她感到自己有些失職,擔心被王鑫懲罰,所以這一次她決定戴罪立功,一定要促成這一次合作。
她跟蔡家的第一次合作洽談很成功,但還有最后一次洽談,這一次洽談的雙方,是王鑫跟蔡老爺子二人。
王鑫在跟蔡家人洽談之前,應(yīng)小女孩的要求,將她留在了外面。
小女孩并不想見到蔡家人,也不想見到蔡老爺子,因為她擔心蔡老爺子要逼迫她嫁給芭蕾舞劇院的院長。
除此之外,她也不想見到安家人,正是因為安家人的咄咄逼人,才讓得蔡老爺子出此下策。
蔡老爺子肯定不希望讓自己的孫女兒嫁給一個女人,但出于穩(wěn)定蔡家股市考慮,才被迫走這一步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老爺子這么做是事出無奈,是想化被動為主動,雖然這有些傷風敗俗,但起碼在跟安家合作這件事兒上,掌握了主動權(quán)。
他不想被安家牽著鼻子走,所以必須選擇一個替代的方案。
王鑫開著車回到了禮頓酒店,到了二樓多媒體中心,跟蔡老爺子對桌而坐。
小女孩則在附近的一間房里,但受到林秘書的嚴密監(jiān)視。
為了避免小女孩反感,林秘書挽著她的胳膊,在這座酒店內(nèi)里里外外四處走動。
好在,她們有共同的話題,這個共同的話題就是芭蕾舞,這可是小女孩的生存技能。
小女孩兒對芭蕾舞十分感興趣,更知道在A市只有國際芭蕾舞劇院能夠?qū)崿F(xiàn)她的愿望,所以她無法拒絕林秘書開出的各種誘人的條件,無法拒絕林秘書再次登臺表演的邀請。
而且,她對國際芭蕾舞劇院依然懷著一種感恩的心理,因為是國際芭蕾舞劇院,讓她第一次登上最高領(lǐng)獎臺,讓她拉近了跟家族成員間的關(guān)系。
若非她這一次獲得大獎,估計根本就不會引起各個行業(yè)精英的注意,而且不少優(yōu)秀男士向蔡家拋出了年齡的橄欖枝,現(xiàn)在,她在婚姻這件事上選擇余地又大了很多,不必吊在同一棵樹上,不必看安家人的臉色行事,不必擔心自己的尊嚴被別人踐踏。
回想起六年前的那件事兒,蔡妍依然心有余悸。
當年,安家大少爺采取卑鄙的行為,引發(fā)了一系列荒唐的事兒,讓她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更荒唐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六年前那個身著高領(lǐng)大衣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誰。
所以她更不敢以真容露面,成天活在偽裝的掩飾之下,過著一種虛假的人生。
她想過改變這種生活狀態(tài),但目前來說遙遙無期。
想過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但六年前那件事兒在她心中留下了太大陰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讓得她難以正常呼吸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