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人各自放下電話,分頭行動。
此后,一連兩天,陳洋白天都乖巧的到偵輯處上班,品茶、看報紙,然后躺在沙發(fā)上睡覺。
午飯和晚飯,他都在偵輯處的飯?zhí)美镫S便吃點。
他也不敢回家吃飯,生怕許杏桃暗中下毒。
他知道,女人的妒火一旦燒旺,是無法熄滅的。
每天上午和下午,汪明捷都會推開他的房門,看他一眼。
她每次看到陳洋呼呼大睡,又不住的嘿嘿冷笑。
陳洋佯睡中,聽到汪明捷的嘿嘿冷笑聲,頭皮也發(fā)怵。
他不知道汪明捷是看穿了自己,還是汪明捷暗中有什么部署。
但是,自己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就得不顧一切的執(zhí)行。
他必須殺掉呂達(dá)和蔡文靜。
不然,自己的親兄長秦義會很危險。
蔡文靜傷好后,必定會跟蹤自己的。
本來,陳洋想留著蔡文靜的命,留作他用。
現(xiàn)在,秦義的到來,組織上的命令,促使陳洋必須心狠手辣,以確保他兄長及一批傷兵的安全。
每天晚上,陳洋都去紅玫瑰。
歌舞之后,他就駕車陪著胡璇去同仁醫(yī)院看望蔡文靜。
許杏桃天天跟蹤陳洋,比陳洋更累,心里更苦。
石井和安藤也跟蹤陳洋到紅玫瑰。
但是,因為一段時間以來,都沒發(fā)現(xiàn)陳洋有什么疑點,他們也漸漸松懈。
現(xiàn)在,他們都像是陳洋的跟班了。
晴木和井下水、蒼田竹子再想陳洋死,也得拿到證據(jù)。
否則,汪明婕會和他們拼命的。
汪明婕的疑心是出了名的,但是,護(hù)短也是出了名的。
不然,她在76號哪來那么高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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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乍暖還寒。
這天晚上。
夜上海冷艷的華光流彩,綻放著優(yōu)雅繁麗的耀眼光芒。
許杏桃終于等到機(jī)會。
她的妒火,熊熊燃燒。
不解決蔡文靜和胡璇,許杏桃無法安睡。
幾天時間里,她瘦了一圈。
虛無飄渺的愛情,也讓她暈了頭。
此時,她趁陳洋和胡璇走出蔡文靜的病房,在走廊里親熱聊天的時候,她潛到醫(yī)院,潛入蔡文靜病房。
蔡文靜仰躺著,半瞇著眼睛。
她思索著如何再次套出陳洋的內(nèi)心話。
上次的線索中斷了,陳洋又不認(rèn)賬,而自己又無證據(jù)證明陳洋便是臥底,苦悶!
真是苦悶!
真是太苦悶了!
石井、安藤發(fā)現(xiàn)許杏桃進(jìn)入蔡文靜的病房并走到病房門口就掏槍,感覺不妙,急喝一聲:“誰?什么人?干什么?”便向蔡文靜的病房跑去,邊跑邊掏槍。
“叭叭叭叭--------------------”
許杏桃進(jìn)入病房,激憤地就朝蔡文靜連開數(shù)槍。
她射殺了蔡文靜。
蔡文靜身上十幾個彈孔,渾身是血,死不瞑目。
“文靜,文靜,文靜-------------------”
“文靜,你怎么樣啦?怎么樣?千萬別有事。”
陳洋和胡璇在甜蜜中如夢初醒,在相擁中分開,轉(zhuǎn)身跑向病房,又一邊高聲大喊,聲音惶恐。
石井和安藤握槍、憲兵隊端槍疾沖而來,又把陳洋和胡璇撞開了,把陳洋和胡璇擠出來。
胡璇傷感落淚,大聲哭泣。
石井、安藤、憲兵隊隨即包圍許杏桃,下了許杏桃的槍,扭著她雙手,押她跪在地上。
如此,憲兵小隊都被調(diào)到蔡文靜的病房里外,持槍警戒。
天龍把握機(jī)會,潛入?yún)芜_(dá)的病房,槍殺呂達(dá)。
隨后,有憲兵發(fā)現(xiàn)呂達(dá)死了,便持槍大吼大叫。
同仁醫(yī)院,頓時大亂起來。
“文靜,你死得好慘??!”
“文靜,都怪我,沒保護(hù)好你?!?p> “嗚嗚嗚---------------”
陳洋和胡璇終于可以擠入病房里,雙雙趴在蔡文靜的病床前,均是手握著蔡文靜的一只手,嚎啕大哭,落淚如雨,傷感異常。
石井緊急給井下水打電話。
安藤緊急給淺倉打電話。
剛剛趕來有小強(qiáng)、阿邦、金毛幾個見狀,相視一眼,金毛便跑開了,跑出醫(yī)院大門左側(cè)的公用電話亭,趕緊給汪明捷、武四寶打電話。
金毛是陳洋的人,自然知道許杏桃的槍是從余愛珍手里買來的。
而余愛珍賣槍給許杏桃之后,也給陳洋打了電話,稱許杏桃是買槍為了保護(hù)他。
陳洋說情況屬實,又把情況告訴了金毛。
金毛看到意外發(fā)生了,認(rèn)為這個時候,要救陳洋,必須得武四寶出面。
不然,此事也會涉及到武四寶的。
涉及到小鬼子的事情,武四寶自然不會掉以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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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又審問許杏桃,你是什么人?
槍從哪里來的?
為什么要槍殺蔡文靜。
許杏桃也不懼,冷冷的說,我要見晴木大佐,你無權(quán)問我什么。
石井聽這話,感覺許杏桃和晴木很熟悉似的,也不敢對許杏桃怎么樣?
而且,石井和安藤只是武館的人,只是井下水私人安排他們跟蹤陳洋的。
他和安藤只好等著晴木和淺倉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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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木、淺倉、汪明捷分別帶隊,乘車馳向同仁醫(yī)院。
憲兵隊已經(jīng)抓捕許杏桃、陳洋、胡璇,封鎖了現(xiàn)場,也給胡璇和許杏桃上了手銬。
但是,沒給陳洋上手銬。
憲兵也知道陳洋是76號的副處長。
在沒上級命令下達(dá)前,他們還不敢對陳洋怎么樣。
巡捕也來了。
多方人馬,端槍對峙。
石井急對憲兵小隊長說,把陳洋、胡璇和許杏桃分隔開來,防止他們串供。
陳洋從蔡文靜遺體前起身,又滴著淚水,側(cè)身望向許杏桃,泣聲說:“桃子,你怎么那么傻?我心里愛的是你,我只是和蔡文靜逢場作戲?!?p> 這話讓許杏桃芳心暖暖的。
她笑著說,沒事,你愛我就好!等此事過后,我就和你結(jié)婚,我?guī)闳ヒ粋€再也沒人可以打擾你、欺負(fù)你的地方。
胡璇聞言,俏臉蒼白如紙,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暈倒在地上。
蔡文靜之死及陳洋無情的話語,像兩枝利箭,刺穿她的心,讓她難以承受這么沉重的打擊。
許杏桃看到胡璇暈倒,嘿嘿冷笑,真想一槍崩了胡璇。
只是她的槍被石井沒收了。
陳洋看到胡璇暈倒,心疼如絞,但是,沒辦法,執(zhí)行組織命令要緊,而且,必須暫時依靠許杏桃這道護(hù)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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