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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帝邪相

第十三章 胖子道秘辛

怪帝邪相 明澤元 3036 2019-12-11 16:31:35

  “保重”,當劉煜從輾轉反側的夜里緩醒后發(fā)現(xiàn)了枕邊的字條,落款是影子。

  “你是叫影子么?”,劉煜看著字條輕聲笑了,相伴四年,既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也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如今雖然知道了他名號為“影子”二字,但是又如何呢?自己已經(jīng)把他趕走了,此生不見得能夠再相見了,一切或許都是冥冥之中已經(jīng)注定了的,似自己這等王公貴族其實也同凡夫俗子一般,在所謂命運的汪洋中也不過是一葉扁舟,那不斷的起起伏伏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說白了也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劉煜看著字條默默的輕聲的說了句,“謝謝?!?p>  梳洗打理又進過早飯后,劉煜便如往常一樣去了議事堂,宮朗為首的官員們向劉煜做了一些匯報,劉煜也直接對一些事務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議事堂晨會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宮朗在離開的時候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離開了。

  群臣散去,劉煜思量許久提筆給國君寫了封回信。然后對著一旁服侍自己的楚經(jīng)緯說道,“去把龐大海帶過來,如果他沒死在牢里的話?!?p>  “是”,楚經(jīng)緯拱手應承隨便就退出了議事堂,當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整個州公府都傳遍了,一向溫和的小公爺發(fā)飆了,打了國君身邊最信任的大太監(jiān)。楚經(jīng)緯震撼之余也不得不暗自為這小公爺豎起大拇指,公爺是真正做到了圣人所言的,“見人行人世,遇鬼行鬼事?!?p>  再次來到議事堂的龐大海不再趾高氣昂,此時的他蓬頭垢面、破衣爛杉,臉上的傷處理過卻也沒怎么消腫。

  看著龐大海這般模樣的跪在地上,劉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確實下手有些重。

  “經(jīng)緯,代本公去看看柳絮傷情如何。”,劉煜站起身來說道。

  “是。”,楚經(jīng)緯拱手應承,臨走前還饒有深意的看了龐大海一眼。

  等到楚經(jīng)緯離開,劉煜便走到龐大海面前說道,“起來吧,地上涼。”

  “謝殿下?!?,此時的龐大海不再盛氣凌人而是變的恭敬了許多,抱拳拱手,言謝之后才站了起來。

  “你可知本公為何打你?”,劉煜冷冷的問道,若是龐大海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的錯誤,那這種人真的不配在國君身邊當差。

  “奴才不知尊卑?!保犃藙㈧系膯栐?,龐大海又趕忙跪下,伏拜于地。

  劉煜聽了龐大海的答案搖了搖頭,然后冷聲道,“在本公這里不在乎什么尊卑,但你不該狐假虎威,仗著自己是國君的近人而如此狂妄?!?,說道這劉煜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你是給國君陛下丟了人。”

  “奴才罪該萬死,請殿下贖罪。”,龐大海趕忙向劉煜磕頭求饒。自從當天被押出州公府,一直就沒被旁人當人看待,州公府的事情在短時間內不脛而走,許多人都知道龐大海對鄞州公殿下表現(xiàn)極不尊敬,所以不論是差人、牢頭還是大牢里請來的郎中都對他言語不善,甚至是一言不合就一頓拳打腳踢,龐大海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劉煜能在這白麓城中有如此高的威望,若不是自己還算是王差是大內的人,估計這群人都能對自己動刑。在大牢之中他也在想,當年溫順、膽小的像小綿羊一樣的劉煜為什么當年如此暴力,到底是什么緣故讓他能夠不惜親自對自己動手呢?

  權利、地位往往容易讓一個人膨脹,讓一個人逐漸迷失自我,而此前的龐大海正是如此。

  國君近人、靜書房掌案,沒有人比他陪伴在國君身邊的時間更多,所以無論是后宮還是大臣們對自己都極為客氣,甚至太后對自己都禮遇有加,龐大海真的是覺得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人上人了。所以龐大海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目空一切的習慣,州公如何?與國君一奶同胞又如何?太后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你竟然在我等?竟然把我視如無物,這還了得,這是藐視王權!這是不把國君放在眼里!龐大海早就把自己當做了王權的代言人,當成了國君的化身,早就忘了自己只是個陪在國君身邊的太監(jiān)。不然當日也就不敢在劉煜面前那般的狂妄了。

  “你是國君的奴才,不是本公的,死也好活也罷,都跟本公無關?!保瑒㈧限D身坐回到了椅子上,然后又開口道,“遞給本公的東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奴才知道,陛下知道殿下一定有話要問,因而奴才都是知道的?!?p>  劉煜聽了也是微微一笑,國君還真是了解自己啊,“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  龐大海應承之后便將《明定國是詔》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說給了劉煜聽。

  當年,先王還是王太子之時,迎娶檀州州牧章秋歌孫女章之涵,章之涵自幼便多才多藝,可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深得章秋歌的喜愛,因而常伴章秋歌左右,州牧乃是一州最高行政長官,因而章之涵耳濡目染也習得極強的手段。成為太子妃后,章之涵開始利用自己的能力來輔佐先王,其實若不是嫡子的身份,按照先王那怯懦的和事老性格,是不適合做繼承人的,甚至一度傳言當時的國君已經(jīng)有了罷黜的想法。而先王取了章之涵之后,行事風格有了極大的變化,在許多問題上的態(tài)度讓當時的國君對他另眼相看,由此地位穩(wěn)固,最終繼承了大寶,登基做了國君。

  先王極信任章之涵,因而才出現(xiàn)了“雙王問政”的情況,視為王后問政已經(jīng)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如今長子繼位成了國君,她如何能夠舍得下手中滔天的權利呢?所謂親情有些時候并不能阻礙對權利的欲望。于是乎,就出現(xiàn)了當今國君劉淼剛剛繼位,已經(jīng)成了太后的章之涵依舊問政的情況,太后的借口倒是很好,“國君尚年幼,哀家以國為重,提點為主?!?p>  當今國君劉淼是極像太后的,生性涼薄、殺伐果斷而且野心極強,他并不愿意同自己的母后分享權力。于是國君同太后的權力斗爭很快就開始了,太后都問政二十多年了,剛剛登基的小國君能夠同她對抗么?會有人幫小國君么?自然有,而且還不在少數(shù)。圣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保緫佑诤髮m的太后卻問政了二十多年,很多王親大臣都是對此非常有意見的,而國君現(xiàn)在明顯要同太后進行明爭暗斗,簡直是給了他們天賜良機,自然不能錯過。因此,在朝堂上下的幾次斗爭是互有勝負,小國君卻也借此逐步站穩(wěn)了腳。

  去年冬季,小國君在禁衛(wèi)護衛(wèi)下到涿州巡視。涿州是莒國三大封地之一,是他的叔叔武英殿太學、太子太保劉謂崖的封地。涿州公劉謂崖為小國君進行了一場盛大的校場閱兵,兵卒的殺伐氣息讓劉淼為之一振,但是涿州公或許沒有注意到的是小國君的眼中也流露出了殺氣,原因其實很簡單,涿州公募集的私兵超員了,而且兵卒眼中對于劉渭崖的敬佩要比對自己這位國君多太多了,或許再兵卒眼中也只有涿州公而沒有自己這個國君吧,在龐大海的印象中在那場校場閱兵后國君氣色一直不佳,而后國君取消之后的幾乎所有安排,第二天便匆匆趕回國都。

  一臉迷惑的劉渭崖曾私下偷偷的問龐大海,是不是哪里的安排讓國君感到不舒服了,為什么這么快就要走,而龐大海也是毫無頭緒值得推說可能是身體不適。在回到國都之后,國君先是到后宮向太后請安而后就召見了六部尚書要進行變法,并隨后留下同自己最親密的吏部尚書,提到了裁撤封地和征繳私兵的事情。不用說吏部尚書了,連龐大海都極其震撼。

  龐大海可沒忘記涿州公那校場上帶著殺伐氣息的將士們,試問國君真的有心要動這封地,那么哪個封臣能夠老老實實的將封地奉送而上?更別說還要征繳私兵了。龐大海覺得國君完全是病了,而吏部尚書也一再向國君諫言,動封地這件事歷代國君有不少都動過心思,但是哪個也沒有真的敢動手,畢竟現(xiàn)在天下尚未一統(tǒng),封臣真的為此起兵造反怕是另外三國會趁虛而入,倒是莒國還是不是莒國都是未知數(shù)了??墒侨螒{吏部尚書如何勸諫,國君都無動于衷,他是鐵了心要做這件事情的。

  “孤心意已決,封地必須裁撤,拖不是辦法,如果封地的事情不早日解決必然尾大不掉!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禍國殃民。更何況,孤乃莒國國君,莒國是屬于孤一人的,今天孤可以讓他的封地存在,明天孤不允許這封地在,這封地就必須撤!否則就是欺君罔上,就得滿門抄斬!”,小國君直接拍了桌子然后指著吏部尚書的鼻子道,“你若是能做便做,你若是做不得,孤就換個能做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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