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域大震動!
巨無霸宗門血宗突然遭逢巨變,在宗主范癆不在的情況下,被抄了家,手段極其殘忍,幾乎是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就連多年下來的斗技功法等收藏,也是盡數(shù)為人所取。
“話說范癆到底去哪里了?血宗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吧,難不成是知道敵人太過于強大,所以跑了?”
酒館里永遠都是消息流通最多的地方,不論是喝醉了,還是裝逼的,都喜歡大放厥詞,或許有一些是假消息,但是有很多,都是不為人知的小道真消息。
“誰知道呢,他兒子死得那叫一個慘吶,被生生地抽干了血液,天道有循環(huán)??!”
一個酒客咽下一大口酒,打了個酒嗝,有些微微地醉意涌上來,迫切的想要發(fā)泄。
“死得好,血宗之人作惡多端,就該被殺光,讓他們不能再繼續(xù)禍害別人?!?p> 其他人只是冷笑,在黑角域,血宗的所作所為,也只能算得上是中規(guī)中矩,今天沒了一個血宗,明天還回來一個別的什么宗,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區(qū)別。
黑角域,只有不變的利益和爾虞我詐,夾雜著無盡的黑暗與殺戮,軟弱在這里,可是活不下去的。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別的消息,想聽就請我,喝上幾杯!”
哦?
居然還有這么臭不要臉的魂淡,很好,我很喜歡!
頭上戴著斗笠的蕭銘端起手中的茶,聽到這里嘴角微微上揚,彈起一塊金幣落在酒家的面前。
“給他上最好的酒,錢不是問題?!?p> 轉過頭看向那位騷包的小青年,蕭銘的聲音也依然是那么的古井無波:“希望,你的消息不會是爛大街的那種?!?p> 肩上的小狐貍也是站直了身軀,朝著那個騷包呲了呲牙。
騷包青年挑了挑眉,顯然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響應自己的裝逼,仿佛是在和他說:“舞臺我已經(jīng)給你搭好了,接下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既然有人給面子,那就不能掃興不是!
“鄙人恰好得到過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消息,范癆死了,而且,據(jù)說兇手很有可能是迦南學院!”
“咳咳……”
騷包青年正打算從各個方面闡述一下這則消息的可靠性,卻是被蕭銘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頓時皺起了眉頭,舞臺是你搭的,現(xiàn)在拆臺的也是你,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蕭銘定了定表情,斗笠下的他雖然別人看不太清楚,但是自己繃不住笑出聲來,就不太好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可以怎么編~
“嗆到了,你繼續(xù)說,不用管我?!?p> 雖然有幾分不滿,但本著職業(yè)精神,騷包青年又是開始了他的演講。
“首先,范癆在不久前和迦南學院結了梁子,這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
其余的酒客也是點點頭,這大家都知道,和平鎮(zhèn)為什么翻修?不就是因為被范癆那個憨憨帶人給拆了嗎。
可是這不是已經(jīng)被迦南學院敲了狠狠一大筆竹杠嗎?怎么迦南學院還不滿足,要把人家宰了?
看見眾人臉上掛著的不解,騷包青年更加的自得了,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沉迷??!
就是那個請自己喝酒的那個斗笠男有點煩人,非要裝神秘,還戴個這么老土的斗笠,身邊還跟著一個閉著眼睛的小姑娘,肩上還站著只狐貍,就屬你最能裝逼。
看我怎么逆轉局面,要知道,我張三峰才是這個酒館最靚的仔。
“然后范癆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是不是就要找個地方來緩解自己的經(jīng)濟壓力,于是他們,血宗,就找到了青丘!”
“青丘知道吧,就是那個狐貍可以化形的地方!”
眾人皆是點點頭,那個地方前段時間確實有所耳聞,不依靠化形丹也能化形的魔獸,實在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而且那個青丘狐王,心狠手辣,屠了血宗下面兩個小鎮(zhèn),來報復血宗,稱得上是殺人如麻,只可惜,除了狐王,沒什么其他厲害的。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能不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座下的幾個客人都有些毛了,這不是在吊人胃口嗎?你怕不是想要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強人鎖男!才肯乖乖地開口說些有用的?
騷包青年絲毫不慌,甚至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咕咚一聲,一大口酒下肚。
“稍安勿躁,講故事可是需要抑揚頓挫的,一下子講完有什么意思?”
蕭銘嘴角微微一抽,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那里的小狐女那可叫一個銷魂,千嬌百媚,身嬌體柔,最關鍵的是那個叫聲,喔——”
拉住身邊不安的夏至,自從她小姨變成了一只沒心沒肺的調(diào)皮的小狐貍,她就自動帶入了狐族首領這個位置,這個大放厥詞的小老弟顯然已經(jīng)觸犯了她。
蕭銘不甚在意,這家伙一定是在吹牛,狐女,只被血宗的人抓到過,抓幾個被自己救幾個,哪輪得到這個二傻。
“可惜了,我福源淺薄,尚未能一親芳澤!”
果然,這個臭不要臉的放到自己那邊都可以去寫小黃書了,估計很有錢途。
“那些狐女是血宗挽回損失的重要籌碼,只可惜他們可能都沒有注意,迦南學院里就有兩只小狐女,這說明了什么,迦南學院在給她們撐腰!”
說得應該是貓貓和小魚吧,只可惜猜對了一半,貓魚姐妹是自己帶進去的,可不是什么后臺站著迦南學院。
不過能編到這里,這小伙子也是個人才,接下里應該沒什么好編的了吧。
蕭銘頓了頓,正想起身離開,卻沒想到騷包小青年再次提起了話端。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血宗眼線被徹底抹除的前一天,迦南學院的院長大人出現(xiàn)在了黑印城,而且逐一去找了原來那些據(jù)點的麻煩!”
蕭銘微微一愣,原來琥乾老爺子還真的是找過來過,看來那個時候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無法得知自己下一步的去向,所以沒有追上自己。
還好沒追上,不然要跑掉,還真的是沒那么容易。
“迦南學院院長親自動手,為什么?肯定是因為在那兩個小狐女身上流連忘返了,想要尋找更多的快樂,結果發(fā)現(xiàn)黑印城被端了,極為的不滿——”
蕭銘一口水就噴了出來,這騷包想象力也太豐富了,老爺子要是聽到不拔了你的牙,我效字倒過來寫!
“抱歉,沒忍住,你繼續(xù),繼續(xù)~”
騷包小青年一下子不開心了,“你怎么回事?我忍你很久了,你笑什么?很好笑嗎!”
蕭銘繃著臉,不過在斗笠下,別人也看不見。
“不好意思,我是一個專業(yè)的聽故事的人,我是不會笑的,剛才只是酒喝太急了?!?p> 這個人才怎么也得先忽悠著,我得再聽聽這家伙還能扯出來什么犢子。
騷包小青年狐疑地看著蕭銘,最后似乎確認蕭銘確實不是在笑,然后回頭又繼續(xù)他的表演。
“然后迦南學院的那位院長就趕到了黑冥川,血宗的老巢,這里應該有別的小狐女了吧!”
眾人都一臉好奇,實在是很想知道這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蕭銘也憋住笑,看這個騷包能憋出個什么屁來。
騷包小青年非常自豪,有那么多人愿意聽他敘述,雖然他靈機一動下來,故事的情節(jié)出現(xiàn)了一點小小的偏差。
“然后他發(fā)現(xiàn)那里的小狐女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頓時難以忍受心中的怒火,于是和狐王聯(lián)手,把范癆給殺了,最后,幸??鞓返卦谝黄稹?p> 整個小酒館,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蕭銘卻已經(jīng)是帶著夏至,離開了。
那里面,接下來的故事肯定不再是什么秘辛了,而是強化版的小黃書說書了,為了不讓夏至學壞,還是趕緊離開吧。
“爹爹,他們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至自然知道那些都是編的,可是為什么要那么編呢?什么是擺出十八般姿勢,練武嗎?
小姨也沒有做出十八種姿勢過呀?
蕭銘摸摸夏至的腦袋,“別想了,那些人腦子里全是骯臟的思想,夏至可不能學?!?p> 把那些小狐貍們重新安排了一個適合她們居住的地方,又給她們立下了一個大陣,除非有狐貍到了斗王,可沒有人可以跑出來,至于外界的人,這么隱秘的法陣,可不是一般的斗皇就能發(fā)現(xiàn)的。
可以說,青丘搬遷算是成功了,與世無爭一段時間后,她們才會重新回到世人眼中,那個時候,她們已經(jīng)不再缺乏自保能力。
就是白露這個小妖精非要跟著蕭銘不放,死活不肯待在那里,倒是讓蕭銘著實頭疼了一陣,不過還好,那些小狐貍們也沒有非要讓白露留在那里。
“爹爹帶你去迦南學院上課,在那里,你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然后還可以變得很厲害!”
夏至現(xiàn)在對知識和實力的渴求完全不是蕭銘可以想象的,想了想,老爺子那里,多個學生,也不影響什么吧~
蕭銘可能不知道這么長時間不見人影的他已經(jīng)被老爺子拉黑了,見一次免不了挨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