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總是那般的溫和,迎面吹來的風(fēng),逐漸變的溫和起來,這是春天即將到來的前兆。
“哐當(dāng)~”
一道身影打開了咖啡店的門,隨后急匆匆的鉆了進(jìn)去。
將懷里那團黑色的毛球放在吧臺,順手摸了摸,好好叮囑了一番后。
梁星打開店里的總閘,順便把暖氣給開了,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換上了咖啡店的侍者服,趁著換衣服的檔口,他瞄了眼墻上的日歷。
今天是,二十五號,按照慣例,今天將會招待一些需要特別服務(wù)的客人。
而江萊,也會在今天待在咖啡店里。
梁星現(xiàn)在需要去做好開店的準(zhǔn)備,記得剛進(jìn)咖啡店那會,每次他沒做準(zhǔn)備工作的時候,都會被江萊扣工資,并且全程沒有說一句不好聽的話。
唯一算的上不太好的話,應(yīng)該就是,“工作散漫,兩百?!?p>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闭驹诤髲N的門簾前,昂首望了眼墻上特地開的小窗,一縷陽光照射進(jìn)來,讓店里多了一絲光明。
時間像沙漏般,一點一滴的流逝而去。
下午的時候,陳沫兒和莫莉過來了,準(zhǔn)確的說是,莫莉拉著陳沫兒來了。
因為提前通知了梁星,所以在她們到咖啡店的時候,吧臺上已經(jīng)放好了兩杯卡布奇諾。
“嘿嘿,梁星,這次做得不錯,下次我送你一份大禮哈~”
到了咖啡店后,莫莉見梁星已經(jīng)做好了招待她們的準(zhǔn)備,頓時感覺非常的開心,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下次要送份大禮給他。
一想到那份禮物,她突然有些不安,她瞄了瞄陳沫兒兩眼,隨后送了口氣。
對于莫莉的承諾,梁星沒有當(dāng)多大回事,他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她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們沒有課嗎?”
“哼哼,我們翹了!”
“......好吧,你們喜歡就好?!?p> 梁星想到自己大學(xué)的時候,幾乎每堂課都會去上,雖然都是坐在最邊緣,充當(dāng)透明人,但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或許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這么‘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吧。
但很明顯,他的回答令莫莉很是不滿,她噘著嘴憤憤不平的說道:“喂喂,梁星,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們喜歡就好啊,你也不想想我們是為了什么才來這里的!”
“那是為什么?”梁星不解的問道。
“那是......那是......那是因為沫兒想來了,所以我們才翹課過來的!”
然而她的這個回答卻獲得了陳沫兒獎賞的一記暴栗,“啥說什么呢!今天是二十五號,我們來看看今天有沒有客人來,另外是莫莉吵著要來的?!?p> 后面那句是對著梁星說的,隨后還補問了一句,“對了,今天老板回來吧?”
“嗯?!?p> 老薛一聽有人喊‘老板’兩個字,緩緩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后邁著小步伐來到眾人面前。
“喵~”
“哦~老薛,有沒有想姐姐,給你買的貓糧好吃嗎?要不要姐姐下次給你再買一些?”
“哈哈,老薛你胖了,但是好軟好舒服啊?!?p> 莫莉一見老薛,立馬兩眼放光,直接上手,將它抱在了懷里。
“喵?!?p> “哈哈哈,好癢好癢啊,別舔,別舔了啊?!?p> ......
梁星和陳沫兒相互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無奈,仿佛默契般沖對方笑了笑。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最近店里來了個女人嗎?”陳沫兒忽然問道,只是她的眼里多了幾分不明意味。
“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梁星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回想起那女人坐在卡座的那一幕,實在是美人如畫,他不禁感嘆著。
“哦?真的嗎?”陳沫兒小聲嘀咕著,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見的那種。
“今天怎么沒見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好像很會挑時間,每次來的時候,店里總沒有其他人?!?p> “是嗎?是挺會挑時間的啊,每次就只有你在?!?p> “店里只有我一個店員,老板根本不管事?!?p> “呵呵,你是在怪沒有我?guī)兔???p> “我......有這樣說過嗎?我是說,整個店只有我看,無論是誰來,都只會看到我?!?p> “呵呵,所以你是在怪我咯?”
“我有這樣說過嗎?”
“呵呵......”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聊著,恐怕他們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jīng)這么熟絡(luò)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是梁星這樣的‘話題終結(jié)者’,很快陳沫兒就被打敗了,裹挾著擼貓俠莫莉兩人落荒而逃,當(dāng)然這是老薛的視覺。
人類的雌性和雄性不都這樣嗎,雌性很容易就抓到雄性話語中的病腳,而雄性卻全然不知,甚至還認(rèn)為自己是勝利的一方。
[老薛:呵呵,人類。]
老薛看了眼呆滯的梁星,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叮鈴鈴~”
“嗯?小妹妹們,你們......”
“讓開。”
“額......”
李大叔憔悴的臉上帶著三分尷尬來到吧臺,他見梁星有些呆滯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什么?沒有?!绷盒怯行┟闪?,也就聊了幾句,不至于吵架吧?
“哦,那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你們開心就好?!?p> “什么?”梁星完全不明白李大叔在說什么。
“他們可能是回去上課去了?!?p> “哦,這樣嗎,回去上課了。”李大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老板來了嗎?”
“還沒,估計得等一會。”
李大叔得知老板還沒有來,稍微松了口氣,想起方才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好笑,只是當(dāng)局者仍在迷宮啊。
“梁星,來杯咖啡吧?!?p> “好的,稍等?!?p> 李大叔坐在吧臺前,看了看老薛,卻意外的與之對視了一眼,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被吸了進(jìn)去,但是他知道并沒有,然而他就是感覺到了。
這就好像是一種被吸入什么世界里一樣,只不過他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他看到了什么,一個以白色為主的房間,擺飾簡陋,那應(yīng)該是病房,病床上躺著個人,一個老人,斑白的頭發(fā),臉上皺紋橫布,有些蒼白的臉上插著根導(dǎo)管,這個病了。
而且病得不清,仿佛已經(jīng)半只腳跨過了死亡的大門。
只是老人那渾濁不清的眼中透射出幾分期許,開合的嘴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在說著什么。
可正當(dāng)他想要湊前去聽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驚醒了他。
“大叔?李大叔?!喂!”
“李天豪?!”
“嗯???”
李天豪驚醒了,他撇過頭看向梁星,“怎么了?”
“你......的咖啡,還有紙巾?!?p> “???哦?!?p> 梁星遞過紙巾,雖然不解為什么李大叔會突然流淚,但,看破不說破,總沒錯。
“啊,剛才看著天花板,忽然掉了點灰塵下來,梁星啊,你得搞好店里的衛(wèi)生啊?!?p> 梁星傻眼了,他看了看天花板,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應(yīng)聲道,“嗯?!?p> 然他不知道,李天豪斜視了眼趴在吧臺的那只貓,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不為人意的悸動。
突然在兩人的注視下,黑貓猛的昂起頭來,隨后跳下了吧臺,朝著木門走去。
“叮鈴鈴~”
在店里兩人的目光下,江萊推開店門,穿著一身深褐色的大衣,圍著黑色的圍巾,一臉沉著冷靜的樣子走了進(jìn)來,淡黃色的光暈灑落在他略顯棱角的臉上,增添了一份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