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人的邪惡
然而，在另一邊。在誠司去尋找解決事情的方法并且付諸行動的時候，櫻也這么辦了。
家里。
櫻將左手舉向黑暗。魔力在瞬間游走起來。發(fā)光之后，產(chǎn)生變化的只有少女的左手。
“這是最后的令咒，Rider。拜托你了。不管將來發(fā)生什么，你也要保護哥哥到最后?！?p> “爺爺就由我來阻止?！?p> 她知道，誠司也在努力著。但是這次，就由我來保護哥哥吧。
…………
此時，她坐在床上，傻傻的看著間桐慎二的尸體。剛剛，間桐慎二試圖毆打櫻，櫻在抵抗的時候失手殺了他。
“櫻你這家伙，沒有誠司，你算什么??！”慎二一邊喊著，一邊要打他?！皻⒘四?，就去殺誠司！”
聽到這句話，櫻失控了。
一條相當銳利的帶子，擊上慎二的頭部。后腦勺只有一條像筆劃出來的細線。細線直達腦部，可是從那細小的傷口并未溢出腦漿，而只流出紅通通的血液。
她怔怔地望著，殺了哥哥的影子搖曳著，照著灰色的陽光搖曳。
少女卻毫無感覺，什么都感覺不到。嫌惡、恐怖、罪惡、后悔全都沒有。浮現(xiàn)在空蕩蕩的心里的只有—這么簡單啊，這件事。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因為已經(jīng)夢過無數(shù)次了。什么都感覺不到可真是開心呀，她低語道。
對了，我并不是在做夢。
沒錯，殺了好多。
殺了逃掉的人，一個也不剩的殺光—不管是誰都殺，快樂的殺戮著，一邊笑著一邊殺人。
在穿衣鏡的面前，站著渾身是血的自己。在身后，站立著她所殺害的眾多人們的影子。
自己的影子，已經(jīng)不知吃掉了多少人類的自身黑影。死命地壓抑著自己，為了不變成如此而待在某人的身旁。
櫻笑了起來。這種事情，打從一開始便是白費工夫。
“原來不是漸漸轉變的啊?！彼阽R子前面轉了一個身。少女浮現(xiàn)出夸耀的微笑。
少女的意識至此終結。
正確來說是取代。只不過是至今為止不停緊閉住的無意識，浮到表層上來而已。
有個東西對著少女說著。少女的背后。在昏暗的深處，只現(xiàn)出氣息凝視著少女?！皺?，你殺了許多的人類吧?！鄙倥⑽椿卮?。
“你已經(jīng)無法身為人類而活?！?p> “那么，接受這個影子即可。沒有人能夠阻撓你了。奪取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孩，將圣杯拿到手吧。除以之外，你別無存活的手段了。”
“是，就照您的吩咐，爺爺。”
黑化的櫻說完，就離開了。
間桐臟硯面帶微笑的目送黑櫻離開。而在這不久，誠司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由于體力不足，誠司一只手扶著門框，大口喘著粗氣。但他看著臟硯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堅毅。
“稀客啊，誠司?！遍g桐臟硯仍然是一股快要死了的語氣，“看看你自己吧，你的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快要烤焦了的感覺，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已經(jīng)快要到達極限了。即便這樣，你也要戰(zhàn)斗嗎？”
“是的?！闭\司笑了?！拔业娜怏w和靈魂確實正在被灼燒，與經(jīng)過五百年的你相比也沒啥區(qū)別。但是爺爺啊，與你那喪失的精神不同，我的精神，此刻十分的飽滿。”
“不因為其他，此刻面對著你的我，是完完整整的我！”
雖然來自他的負面情緒，來自Avenger的火焰正在灼燒著他的肉體和靈魂，但是誠司此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無比的飽滿。
“那么就開始吧—”
誠司說著，四周燃起了火焰。
“什么？”
間桐臟硯略微有些驚訝了。
他知道，這團火焰屬于那個奔馳于街頭的騎兵，那個騎兵也確實是他之前沒有算到的。
他更沒有算到的是，這個騎兵竟然和誠司有著直接的關聯(lián)。
要跑。
能對抗這個騎兵的，只有現(xiàn)在去誠司家里抓伊莉雅的黑櫻了。
打定想法，間桐臟硯就化作了蟲子，準備飛走。
然而……“什么？”間桐臟硯的蟲化身被燒成了灰。而且，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被灼燒。
“這可是我以靈魂為代價御使的仇恨之火焰啊，不能灼燒別人的靈魂，那也太不公平了?！?p> 誠司大口喘息著，說道。
“爺爺啊，雖然我知道你曾經(jīng)偉大的理想，但我無法給你寬容。你就在我的憤怒中化為灰燼吧?！?p> 另一邊。
感覺到心臟的某個東西失去了生命力，已經(jīng)黑化的櫻嘆了口氣。
“真是無聊，本來還想等爺爺最得意的時候殺死他的，這就沒了。”
黑櫻從胸口里把最后的蟲子掏了出來，然后一口吃掉…………
“Assassin。”看著失去了御主的黑色從者，誠司說道?！澳愕挠饕呀?jīng)戰(zhàn)敗了，和我簽訂契約吧?！?p> Assassin對此表示沉默。
“你已經(jīng)為你的前任御主盡了你的義務?，F(xiàn)在和我簽訂契約，成為我的協(xié)助者的話，等一切結束，我就把圣杯交給你?！闭\司繼續(xù)說道。
Assassin最后無聲的點頭。
要知道，他也是有愿望的。
當誠司回到家的時候。
家里已經(jīng)亂透了。
遠坂凜倒在了院子里，不過只是魔力耗盡了，沒有生命危險。黑化的Saber站在黑化的櫻旁邊。
“這樣啊?！闭\司雖然沒有看到慎二的尸體，沒有看到櫻黑化的全過程，但是誠司大概有所猜測了。
“原來你也取得自身的的邪惡了啊，櫻?！闭\司的身邊，火焰開始燃燒起來。
櫻與誠司，就這么對視著。不過，雙方并沒有動手的打算。
“哥哥，你為什么想要保護姐姐呢？不是約定好了，只看著我一個人嗎？”櫻這么說著。
“嗯，我是這么說過?！?p> 誠司直視著少女，目光平靜。
“我也說著，我會庇護你，如果你是邪惡的，那我就是邪惡的；如果你向往光明，那么我將會為你開辟通往光明的道路。但是櫻，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這究竟是你真實的想法，還是只是被負面情緒沖昏了頭腦呢？”
“……”
櫻沉默了片刻。
“如果要開戰(zhàn)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闭\司說道，“但是還不是時候吧？”看了一眼被黑Saber抓起來的伊莉雅斯菲爾，“最終的決戰(zhàn)就等到之后吧?！?p> “好啊。”黑櫻又笑了，笑得非常肆意。“那么，哥哥和姐姐，就等到最后再殺吧?！?p> “我們走?！焙跈颜f著，展開了一道影子，和黑Saber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