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發(fā)展并不總是一帆風(fēng)順。那么,有著某種針對文明的未知機制,也并不難已想象吧?
——在災(zāi)厄來臨第一天就成功地吸引了災(zāi)厄的注意力而被災(zāi)厄圍毆了七天七夜活活浪死的空蘇蘇。
戴著單片眼鏡的丘比注視著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發(fā)現(xiàn)威脅?!?p> “評級,有著同歸于盡的可能性?!?p> “非必要行為,自體保護優(yōu)先級上升?!?p> “判斷,有毀滅人類文明的可能性?!?p> “拒絕,保護非所屬人類文明優(yōu)先級低于自體保護優(yōu)先級?!?p> “異議,人類文明應(yīng)該被延續(xù)?!?p> “附議?!?p> “拒絕。”
“拒絕?!?p> “無法判定,上傳至■■■”
——我是總算不用看兩個小女孩進行描述的分割線——
tq博士認真地再次翻看著檢測報告,一份是光頭元提供的,另一份是tq博士帶來的設(shè)備檢測出來的。
差別不大。說實話,差別不大,最多只是小數(shù)點后精確到多少位的程度而已,但是光頭元提供的那一份正常情況也足夠用了。
tq博士感覺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tq博士捂住了頭,摘下了平光且兼具智能終端功能的眼鏡,抬起頭,想要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脊椎,卻看到一臉焦躁仿佛像是即將被宣判死亡通知書的重癥患者一般地光頭元僵直地坐在tq博士對面的小板凳上。
看著tq博士皺起的眉頭,眼里漸漸地失去高光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當(dāng)場暴斃身亡了似地。
tq博士的動作不由得僵住了。
“你干嘛這個樣子,有必要這么激動嗎?反正患者也還沒死不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說真的,光看檢測報告,我也分析不出來什么。”
tq博士遺憾地說著,語氣不由得有些狂躁。
敬畏生命,是tq博士做為一個人類的基本底線。
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在tq博士面前逝去,未免對于tq博士有些太過殘忍了。
所以還是只看檢測報告比較好,這樣的話,至少能夠讓tq博士不是那么沖動。
畢竟,tq博士再怎么學(xué)識淵博,再怎么了解人類,該發(fā)怒的時候,也會情緒過于激動。
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挽救一條生命上面,過多的情緒代入,只會令tq博士更加不理智。
醫(yī)者不自醫(yī),大概就涵蓋了這一點吧。
光頭元也是因為這一點,才將希望更多地放在了tq博士身上。
第一是因為tq博士的水平是真的高,第二,是光頭元的很多手把手教過的學(xué)生都躺在病床上,靠著價格極為高昂的生命維持體系續(xù)著命。
“冷靜下來,禿子,激動地情緒無助于挽救生命,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忘了的話,老教授會很失望。”
tq博士捂著額頭,無奈地說著。
“抱歉,是我太不理智了?!?p> 光頭元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進了磚頭的眼睛,努力地低聲說著。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很清楚我所能做到的極限,畢竟我不是神,能夠引發(fā)的那種,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水平比你高些,但是從我發(fā)表的論文以及實際的成果來看,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也就比你強上一點?!?p> tq博士安慰著光頭元,畢竟換tq博士要是因為什么失去了那些任勞任怨的工具人,他心態(tài)也會原地爆炸,光頭元這還算是冷靜地呢。
“謝謝,我現(xiàn)在覺得好多了。”
光頭元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感覺心情放松了下來。
強與強是有區(qū)別的,只有一項強和全面的強,那是能比的嗎?
坐在他面前的這位,tq博士,那可是全領(lǐng)域制霸的存在,即便是婦產(chǎn)科和兒科都能算上數(shù)的那種,怎么是他一個就腦科和內(nèi)科有點建樹的院長比得了的。
“我們?nèi)タ纯床∪税?!?p> tq博士猶豫了一會,放下桌面上已經(jīng)背下來的檢測報告和病歷,嘆了口氣,說著。
“畢竟,我暫時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這種簡直像失去靈魂似地未知情況簡直是有些,嗯,奇特?!?p> tq博士盡量組織著語言,不讓自己太過激動。
光頭元抽了抽嘴角,無奈地站起身,給tq博士引路。
“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連什么跳大神的招魂的驅(qū)魔的捉妖的都來試過了?!?p> 光頭元看著前后無人,悄悄地對tq博士說著。
“結(jié)果呢?”
tq博士好奇地問著。畢竟,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可是tq博士所很難接觸到的。
“有個搞祝由的有點用,有個招魂的土方子有點用,其他的屁用沒有,我還尋思說不定能用這些家伙產(chǎn)生的噪音把這些貪睡鬼叫起來呢?!?p> 說著,光頭元又紅了眼圈。
“哦?!?p> tq博士不再好奇了。
因為祝由和大部分土方子都已經(jīng)被tq博士解密了,原理也無非是那些而已。
只有靈魂的存在讓tq博士無從下手。
這種仿佛傳說一般地神奇玩意像極了一個世界所開的玩笑,完美地避開了tq博士所想到的所有直接證明方式,讓tq博士只能考慮著一大堆很難控制變量的間接證明方式。
更可怕的是,靈魂這玩意,貌似不完全遵守現(xiàn)有的邏輯。
至少,某種程度上,tq博士所搭建的世界模型中,無法解釋靈魂這種玩意。
再過去,tq博士一直只能暫時避開靈魂這種沒啥研究的領(lǐng)域,反正,現(xiàn)在也并不怎么需要這種東西。
更加迫切的領(lǐng)域有很多,材料學(xué)更是,怎么說呢?反正令人無話可說。
但現(xiàn)在,tq博士不得不思考靈魂這一方面的因素。
盡管只是可能,但是如果把這種可能用方便的奧卡姆剃刀削掉的話,那么似乎也沒啥頭緒了。
畢竟,一群各方面都正常的人,總不可能集體裝死吧!
對,還是那種能扛住插導(dǎo)尿管級別的裝死。
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難不成還能控制住腦電圖不成?
那可真是,真是,太令人煩躁了。
“這是我女兒,漂亮吧!也是學(xué)醫(yī)的,如果沒有這場意外地話,今年該大二了,說起來,還算是你的學(xué)妹呢!”
光頭元指著一個浸泡在圓形艙內(nèi)的少女,摸出了一份志愿書。
“小焰可崇拜你了,這是她的志愿書,我希望你能夠,能夠……”
光頭元說不下去了。
并非是為了給女兒謀福利。
而是,新的治療方式總伴隨著不可預(yù)知的風(fēng)險,即便是tq博士也無法避免這一點。
而這些病人之中,簽過志愿書的,也只有光頭元的女兒年紀比較大,或許能成功地活到治療方式的完善。
當(dāng)然,更可能的是,一直等下去。
正如tq博士所說的那樣,他的水平,至少在醫(yī)學(xué)與人類研究這一方面,還沒有超出光頭元的想象極限。
光頭元所沒有頭緒的,tq博士也很難做到。
現(xiàn)實不是沒有奇跡,但是奇跡往往都誕生的不合時宜。
祈禱毫無作用,奇跡這種東西,真是,有些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