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蔓延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的多。
當希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殘余著一點地亮光,籠罩著她的吼姆王了。
黑暗中傳來竊竊私語聲,仿佛像是無數(shù)人夢囈般地含糊低喃。
希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吼姆王身上的亮光忽明忽暗,時不時地將無處不在地黑暗逼退一點點,露出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地空洞。
然而在那分不清楚到底是何種顏色的亮光修復空洞之前,黑暗就已經(jīng)再次步步緊逼上來。
無形地分界線上,希所不能理解的戰(zhàn)爭正在逐步地被激化。
然而幸運或者不幸的是,希并不能理解這一幕。
她只能看見殘存的光亮在黑暗中一點點地微弱下去。
就在黑暗徹底吞沒光明的下一刻,無可遏制地意志從作者身上傳來。
仿佛像是被重置了的系統(tǒng)一般,一切又都回到了看似正常地樣子。
至少看起來,大概都是正常地。
作者呆愣愣地看著外界的天空。
密布的云層遮蔽了太陽的光輝。
作者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很不好。
仿佛像是被抽走了大量地精力似地,不知因何而生的疲憊感涌上心頭。
歪歪扭扭地電線桿上,一根孤零零地電線冒著刺眼地電火花。
“咚咚咚!“
有人敲門。
作者懶洋洋地,一步一步地磨蹭到門口。
“咔嚓!“
一根呆毛映入眼簾。
“今天有a總的演唱會,你也要一起來?!?p> 呆毛明明沒有嘴,卻發(fā)出了聲音。
“格卡格卡……“
隔壁的按摩大師又在辛勤地工作了,只是發(fā)出的斷裂聲和慘叫有點擾民。
作者的雙眼漸漸地失去了焦距。
思緒不知道跑的哪里,開始夢游。
呆毛拉住了作者,向樓上走去。
不知道下了多少節(jié)樓梯后,一處布置地比較簡樸地舞臺上,一個仿佛沒怎么睡醒地孩子正吹著一支造型古怪地笛子,發(fā)出了刺耳地“gggggg“
聲。
喧囂地音樂聲帶著某種獨特地魅力,作者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聆聽著。
天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
作者想了想,感覺自己的存稿快要用完了,隨后只能有些不快地拎出鍵盤,一邊聽著似乎有點意思地演唱會。
雖然有點亂,像一鍋粥似地,但是似乎又有著獨特地韻味。
作者想著,一雙手不知道在鍵盤上敲打著什么。
渾噩地群星將色彩投下,在不可名狀地調控下,綻放出了驚人的吸引力。
作者感覺有些頭疼,就像是剛剛看完一場宇宙大爆炸似地。
索性收起鍵盤,自向外走去。
喧囂地聲音漸漸地遠離。
作者拎著鍵盤,裝成游行之中的鍵盤俠中的一員,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一只單片眼鏡追逐著一只帶著禮帽的貓,堂堂正正地在作者面前跑過。
作者感覺有些違和,卻又不好丟下鍵盤,跟上去探個究竟,實乃一大憾事。
忽地,鍵盤俠們如見了獵人般地鳥獸般四散而去,不知所蹤。
作者想了想,打了個喬護車,準備回家躺尸。
喬護車的司機是個看上去臉上寫滿了無敵的壯漢。
鼓鼓囊囊地肌肉似乎隨時都能撐破材料很不錯的衣服。
“要去哪?“
作者拉開后車門,坐好,系上安全帶后,聽到了這樣的話。
“回家。“
作者傻乎乎地回答著。
“回家嗎?真是,不錯地詞匯啊?!?p> 刺耳地燒胎聲隨著壯漢的操作響起。
“坐穩(wěn)了,老司機要開車了?!?p> 爽朗地笑聲響起。
窗外的景色隨著一陣強烈地推背感飛速地后退。
有點疲憊地作者瞬間就精神起來。
“開這么快,不會被交警攔下嗎?“
作者有些謹慎地問著。
“放心,這車,不怕攔?!?p> 壯漢迷之自信地說著。
“為什么?“
作者有些好奇地問著。
“因為我沒有駕照?!?p> 壯漢似乎很有自信地說著。
“那你為什么不考一個駕照呢?“
作者接著問著。
“沒辦法嗎,高度近視,右手和兩腿還是假肢,怎么考?!?p> 壯漢一臉無敵地說著。
“那你還敢開車?“
作者有些迷惑地說著。
“不怕,酒壯慫人膽,十斤老白干兌兩斤茅臺,香的很?!?p> 壯漢似乎意有所指地說著。
“原來,是這樣嗎?“
作者感覺腦子有點懵,可能是有些困了,便準備回家之后好好地睡一覺,便也不再言語。
然而路過的和尚似乎看不得這么囂張地喬護車。
“大膽,竟敢于路上超速行駛,還不給我速速停車!“
披著袈裟的和尚跳到了車頂上,仿佛像是用了獅子吼般似地,震的整輛車嗡嗡作響。
“少啰嗦,你這家伙不要礙事??!“
滿臉寫滿了無敵地男人如此說著。
作者感覺有些吵,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盡管速度十分快,但這似乎影響不到作者。
眨眼間,作者似乎就與地面達成了相對靜止地關系。
飛速離開的喬護車似乎響起了一堆奇奇怪怪地聲音。
不過這都并不重要。
作者茫然地打量著周圍,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地景象涌入作者腦海。
矛盾的認知感令作者感覺有些頭疼。
天空中似乎漂浮著什么龐然大物,將密實地云層分解開來。
一縷陽光不偏不倚地灑落在作者的身上。
作者感覺眼中酸痛,一股莫名地悲傷涌上心頭。
一模濕潤感從作者臉龐滑落。
作者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
陌生地觸感上,那一抹濕潤,是那么地,令作者感到悲傷。
盡管這份悲傷并非來源于作者自己。
忽然,似乎有誰在作者背后戳了戳作者。
“你在這里傻站著干什么呢?“
作者聽到了熟悉地聲音,轉身回頭去看。
是對門的那個兩姐妹之中的姐姐,似乎,好像,叫“亞“。
作者感覺似乎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當然是在等可愛的亞啦!不知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亞賞光小敘一會呢?“
作者隨意地從不知道哪里記憶之中隨意地抽出一段話。
“唉!拿著!“
亞將一個手提袋遞給作者,拉住了作者的另一只手。
“跟著我,不要亂走?!?p> 亞似乎很嚴肅地說著,雖然個子不高,但是似乎很有說服力。
作者感受著少女溫暖滑膩的手,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烏云再次密密麻麻地遮蔽了太陽。
“你似乎很久都沒有出來逛逛了?!?p> 亞用著肯定的語氣說著。
“看到現(xiàn)在的這里,很悲傷。“
作者仿佛夢囈般地說著。
亞愣了愣,奇怪地仿佛渦輪增壓似地發(fā)型抖了一下。
“明天,會更好的?!?p> 亞似乎在安慰著作者。
“但是,不會再有明天了,祂不會再來了,而我也,快要到了和一切告別的時候了?!?p> 作者迷茫地說著,迷茫地跟著亞走著,或者說,迷茫地被亞牽著手,前行著。
“你還可以醒來?!?p> 亞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周圍的一切瞬間充滿了惡意,層層疊疊地向著亞壓去,卻又仿佛在忌憚著作者一般,不敢真正地靠近。
作者眼中閃過一絲鋒銳,周圍的一切瞬間偽裝成了正常地樣子。
“如果我醒了,恐怕就再也不想沉睡了?!?p> 隨后作者似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周圍的惡意蠢蠢欲動,但是動了,就會死。
最后一任作者并不像之前的那些作者一般,沒有威懾力。
做為最后一位作者,收回了所有權柄的作者,是切實地有著完全抹消祂們的力量。
即便他本身只是個脆弱的普通人,即便他此刻虛弱地,只是一點點的殘渣,那也同樣有著不下于一位偉大存在的威懾力。
誰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呢?也許他真的完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也許,他會像個幽靈一般,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再次爬出來。
更不要說,萬一作者大呼一聲,他不做人了,也是有著可以化身偉大存在的資格的。
但是作者大概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一個路過的超脫者,在他設下的限制里面打了個洞。
雖然作者也沒有想要阻礙超脫者的意思,只是,委實是太快了點。
即便祂們暫時還回不來,但漏洞就是漏洞,切實存在的漏洞對于這道本就是取巧的限制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濾網(wǎng)的效率在眾多存在的干涉下暴降,積壓的眾多干涉力成為了撕碎濾網(wǎng)的最后一絲稻草。
但祂們想要回歸并沒有那么容易。
作者的殘渣將祂們聯(lián)系在一起,即便祂們撕碎了所有的世界,也一時半會很難從中脫身。
只要作者不醒過來,依舊以著無數(shù)殘渣的狀態(tài)將祂們糾纏在一起,那祂們也很難有辦法就是了。
殺掉作者容易,但擺脫一個個發(fā)揮出作者權柄的作者殘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任何一個死纏爛打的偉大存在都會讓人很頭疼,而一個個死纏爛打的,能夠發(fā)揮出不亞于偉大存在力量的作者殘渣,就更討厭了。
作者迷茫地跟著亞走著。
直到,到了亞的家。
對門就是作者家,作者家門口殘存的兩袋垃圾有點惱人。
“咔嚓!“
亞打開作者家的門。
門里面黑漆漆地,什么也沒有,至少在亞看起來,是這樣的。
但隨著作者的接近,一點點樸素地布局漸漸地呈現(xiàn)出來。
作者走進家,一道道鎖鏈從虛空之中涌現(xiàn),將作者分割成無數(shù)地殘渣。
而這些殘渣,將繼續(xù)地用于,阻礙祂們的回歸之中。
說實話,這一幕有點可怕,但是這并不是亞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了。
作者回過頭,似乎在邀請著亞進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