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二傻子撲上來呢?
王大年跟著一條警犬從樓上下來,跑向老唐。
“唐隊!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了?!?p> 取證的追繳司隊員在幾個有關(guān)部門的戰(zhàn)士陪同下,提著相機咔嚓咔嚓。
隨后在執(zhí)法記錄儀的拍攝下,將證物整理好,等待之后的相關(guān)人員進(jìn)行相應(yīng)地處理。
不過工作量似乎并不小的樣子。
老唐點了點頭,看著有些急躁的王大年,示意他去通知其他同事收隊。
隨后老唐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和魏武打了個招呼后,急匆匆地打了輛車,向那家醫(yī)院趕去。
出租車上,老唐拿出被雨水打濕了的手機,似乎像是廣告上宣傳的一樣,即便是泡在水里,也能正常使用。
老唐將手伸進(jìn)懷里,掏出一張被塑封袋封好的電話卡,將手機擦干之后,插入電話卡。
仿佛像是催命一般地提示聲響起。
數(shù)條未接來電和密密麻麻地短消息看得老唐感到頭疼。
不過那都并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老唐看了一眼銀行卡里那不到三位數(shù)的余額,和已經(jīng)透支的差不多的話唄,還有一大筆的貸款沒還,不由得有些腦門見汗。
“看來你最近手頭吃緊啊?!?p> 出租車司機不知為何突然說了一句。
“是你們?“
被嚇了一跳的老唐差點沒握住手機,不過做為一個久經(jīng)陣仗的追繳司大隊長的修養(yǎng)令他沒有當(dāng)場出丑。
“能不能不要那么神出鬼沒的,很嚇人?!?p> 老唐抱怨了一句。
“要是那么容易被認(rèn)出來,我們上哪弄那么多情報。“
出租車司機熟練地將車開進(jìn)了一處偏僻地小胡同。
“希望你們提供的情報沒問題,也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老唐覺得出租車司機說得有道理,但又不想顯得弱勢,于是心不在焉地放著狠話。
“放心,情報的來源絕對是合法的,巧合的,絕對不會惹出亂子來的。“
出租車司機笑呵呵地在某個小巷子口旁停了車,隨后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地說了一句。
“我行車記錄儀好像昨天丟在這邊了,唐大隊長,麻煩您幫我找找唄!“
老唐瞅了一眼似乎和其他出租車司機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出租車司機,拉開車門,走進(jìn)小巷子。
雨下得有點大,但老唐只是花了幾分鐘時間,就在一個垃圾桶后面的空隙之中找到了似乎已經(jīng)進(jìn)了水的行車記錄儀。
丟進(jìn)一個塑料袋里后,老唐重新鉆進(jìn)出租車?yán)铩?p> 出租車司機似乎面色不善地瞅著老唐,手里不經(jīng)意地舉著一個印著付款碼的牌子。
老唐拿出手機,掃了一下,出租車司機卻又指了指那個行車記錄儀。伸出五個手指。
“你這要價太黑了吧?“
老唐有些僵硬地說著。
“沒辦法??!唐大隊長,我上有小,下有老,還有行車記錄儀需要買,您總不會希望下次拿到的是不防水的便宜貨吧?“
出租車司機熟練地拿出了一個pos機。
“我這邊可以刷卡的。“
出租車司機咧開嘴角,露出了能夠使人感到溫暖地笑容。
老唐刷了卡,雖然錢包一天天地癟了下去,但手里的線索卻沉甸甸地,令他心安。
即便這個線人像吸血鬼似地貪得無厭,但能拿到實打?qū)嵉木€索,還是沒什么麻煩的,可以當(dāng)做證據(jù)的那種,應(yīng)該,還是值得吧?
“唐大隊長仗義,這次的車費俺給唐隊您打個九五折!“
出租車司機熟練地倒車,開出小巷子,向著追繳司開去。
老唐嘴角抽了抽,忍住心底的那股莫名地怒火。
在付出一大筆不菲地車費后,老唐黑著臉走進(jìn)了追繳司的大門,將塑料袋里的行車記錄儀交給了他比較信任地一個技術(shù)人員。
“黃哥啊?有空沒?幫我修一下這玩意唄!“
黃歌看著被水泡了一路,散發(fā)出某種極為刺激地腐爛味道的行車記錄儀,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口罩。
“不是,老唐,你這,壞的也太快了吧?“
黃歌被這種能夠穿透口罩地刺激性味道熏的有些反胃。
“拜托了,黃哥,至少幫我把里面的數(shù)據(jù)拷出來,等我放假了就請你吃飯?!?p> 老唐笑嘻嘻地湊近黃歌,一股垃圾桶里的味道沖入黃歌的鼻孔。
“你這是去撿垃圾了嗎?去去去,先去洗個澡吧!明天來我這拿?!?p> 黃歌將老唐推出去,隨后拎著行車記錄儀走進(jìn)洗手間開始沖洗。
反正都泡成這樣了,再沖一沖,也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的才對。
……
青年此時感覺很奇妙。
似乎像是腦子里開了個大型地演唱會似地,仿佛很多人的聲音在腦子里響起。
青年不知道為什么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是其中的任何一個聲音。
于是青年試了試,然后,青年看到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老師!你來啦!“
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少女在青年的面前,似乎有些驚喜地說著。
“安若曦?“
青年試探地說著少女的名字。
“?“
安若曦歪了歪頭,有些迷惑。
青年感覺腦子里多了不少的姿勢,不過這并不重要。
青年抬起頭,看了看那蔚藍(lán)的天空,沒有一絲遮蔽太陽的云彩。
如同火爐般地高溫宛如神明的恩賜,自那顆存在了數(shù)億年的偉大恒星灑落。
“老師?“
安若曦看著發(fā)呆的青年,伸出手在青年眼前晃了晃。
盯著太陽看得太久,眼睛會花的。
青年看了看周圍,酷熱的高溫驅(qū)散了本就不多的行人,此時的廣場上只有著幾個孤零零地身影在奔跑著。
“你要學(xué),那個?“
青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像是在征求著安若曦的意見。
“是的,老師,您終于打算教我了嗎?“
似乎有些驚喜的安若曦筆直地站著,勻稱且有著一定柔韌性的身材看起來有著一種獨特地美感。
“請您放心,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這門本事的,以后也會好好地將這門本事傳承下去的?!?p> 似乎像是在掩飾著什么,安若曦拍著胸脯做出了她的保證。
“那都并不重要,你說,人類該如何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情呢?“
似乎是某種極為矛盾的邏輯。
安若曦的腦子里飛快地浮現(xiàn)出了一個想法。
“不做人了?“
看著青年那似乎像是不太友善的目光,安若曦及時地補充了一句。
“可以使用能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情的東西來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情?!?p> 安若曦覺得這句話很,繞口。
青年點了點頭,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
“先熱身,然后老規(guī)矩?!?p> 青年囑托著。
“我去買兩瓶飲料,你就在此地,不要偷懶?!?p> 隨后青年向著不遠(yuǎn)處地商店走去。
安若曦苦著臉開始熱身,隨后是五百米慢跑,五十個深蹲。
但這是值得的,看著青年一步一步走向商店的身影,安若曦給她自己打氣著。
從一個瘦弱地,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弱女子,到一個能擰開別人天靈蓋的身材爆表的美少女,安若曦覺得這點辛苦是值得的。
不過安若曦在體會到這種正常人達(dá)不到的力量之后,就更加渴望起了能發(fā)揮出似乎完全打破人體極限的那種力量。
是的,安若曦曾經(jīng)親眼看到,那個瘦弱地青年,從六樓高的地方跳下,卻連一點傷都沒受。
除了地面的兩個坑比較礙眼之外,其他的,簡直帥爆了。
真的,安若曦腦補著,如果沒有那被濺射起來的灰塵,應(yīng)該,會像她想的那樣。
青年提著兩瓶飲料回來,看著一上一下極為賣力的安若曦,在她面前開了一瓶。
透著涼氣地冰鎮(zhèn)可樂極為地誘人,在這種酷熱的天氣里,來一口,十分地痛快。
安若曦感覺有些艱難,雖然她不缺錢,冰鎮(zhèn)可樂也喝過不少,但看著青年喝,她還是,有點饞。
很快,五十個標(biāo)準(zhǔn)的深蹲做完了。
汗水打濕了頭發(fā),隨后又被酷熱的太陽蒸干。
安若曦感覺她挺難的。
青年將一瓶運動飲料遞給安若曦。
沒有冰鎮(zhèn),被太陽曬了一會,已經(jīng)有些滾燙地運動飲料顯然沒有冰鎮(zhèn)可樂來的誘人。
安若曦感覺手中的運動飲料毫無吸引力,但是已經(jīng)開始冒煙的嗓子仍舊是督促著安若曦小口小口地開始灌。
青年看安若曦喝完了運動飲料,示意她跟上,隨后開始慢跑。在經(jīng)過一個垃圾箱時,將手中的空瓶子丟進(jìn)垃圾箱中可回收利用的那一邊。
“你要知道,人類的極限是有著確實存在的意義,突破極限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會大幅度地降低壽命?!?p> 青年按照腦子里的知識告知著和他一起慢跑的安若曦。
“我想見識一下那極限背后的風(fēng)景?!?p> 安若曦的呼吸還很勻稱,能夠擰開別人天靈蓋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會被這點運動量壓垮。
可是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卻仍舊是極為難受的。
安若曦看著一點汗都沒出,仿佛像是在散步似地青年,內(nèi)心仿佛像是被貓抓了似地難受。
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有學(xué)不會的東西,而相對富裕的家庭,更是給了她追尋夢想的機會。
安若曦想要見到,那突破人體極限之后的風(fēng)景,即便那代價,可能是她年輕卻又寶貴的生命。
“不錯地想法,但你會后悔的,那邊的風(fēng)景并不好看?!?p> 青年極為輕松地說著。
不知不覺跑了幾公里的距離了,安若曦感覺有些氣喘。
身體上先天的差距,使得安若曦的身體素質(zhì)距離人類極限有著一段比較遙遠(yuǎn)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