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有些無語,不過那種探索未知的期待感令尼亞有些好奇。
“更換身份?“
尼亞詢問著。
“轉(zhuǎn)換成模因的形式,大概率能繞過你們的心理防線,畢竟你們應該不會對隨處可見的詞語產(chǎn)生抵觸,就比如你會好端端地對于(電線桿)這個詞產(chǎn)生抵觸嗎?“
尼亞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一種熟悉地吸力漸漸地拖拽著尼亞的意識。
來不及繼續(xù)詢問的更詳細,尼亞就從現(xiàn)實之中清醒過來。
世界重新清楚地出現(xiàn)在了尼亞的視線之中,零星地在路上咆哮著的汽車在烈日下反射著刺眼地太陽光。
尼亞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掃過了身旁的電線桿,不知為何地下意識地遠離開來。
某種深切且無助地恐懼感在尼亞的內(nèi)心深處蔓延開來。
似乎只有靠近零蒙,這種恐懼感才會暫時消退。
尼亞捏了捏洛麗塔長裙,有些無奈地向著不遠處正停在路邊的汽車走去。
隨著尼亞打開車門的動作,保持著對視動作的零蒙和希兒仿佛像是瞬間活過來一般地恢復意識。
尼亞心中的恐懼感剎那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零蒙看著似乎剛剛睡醒一般地希兒,和一臉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尼亞,伸出兩只手,摸向兩個少女的頭頂。
希兒只是下意識地躲了躲,而尼亞則是直接拍掉了零蒙的爪子。
零蒙溫柔地摸了摸希兒柔順地短發(fā),嗯,比意識層面的手感更加有實感。
零蒙收回手,下車,讓尼亞坐上副駕駛,而自己則識相地做到了后排。
尼亞系好了兒童安全帶,特質(zhì)的卡扣需要特定的手法才能解開。
隨后尼亞拍了拍希兒的臉蛋。
“走了,希兒,先回家。“
希兒愣了愣,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隨后熟練地開車駛向了尼亞和希兒溫馨地家。
……
零蒙感覺有點暈。
大概是零蒙受到的污染比較眼中的緣故,零蒙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睡之中,似乎打算通過睡眠來緩解自身受到的污染。
希兒打量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零蒙已經(jīng)睡的很安穩(wěn)了,即便是過了幾個大坡的時候被被顛起來都沒有一點反應。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尼亞姐姐和零蒙先生到底都瞞著希兒做了什么?”
希兒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尼亞提問著。
至于為什么不問零蒙,那當然是零蒙不但不會回答希兒,反而還會隨口瞎編個借口來轉(zhuǎn)移希兒的注意力,說不定還會趁著希兒愣神的功夫欺負一下希兒。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希兒會這么想,但事實上,零蒙的確就是這樣的人。
從落井下石到借著把柄逼人就范,零蒙行事從來都是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行所為皆是正義的那種。
反正零蒙總覺得他是正義的那一方。
“希兒,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是零蒙的專業(yè)領域,而我只是拜托他來校正一下希兒的精神狀態(tài)而已?!?p> 尼亞像是試圖推卸責任一般,把鍋丟給了零蒙。
然而希兒似乎有些莫名急迫地繼續(xù)追問著。
“那么,尼亞姐姐使用的那個構(gòu)裝體,為什么那么像重裝小兔?”
希兒似乎沒有忘記意識層面之中的記憶。
或者說,主動沉睡的意識并沒有因為主觀意識感受到了大量的時間流逝而觸發(fā)遺忘機制。
尼亞有些苦惱地戳了戳希兒鼓起來的臉頰。
“希兒,現(xiàn)在還不是你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時候?!?p> 尼亞使用了常見的手法來搪塞著希兒。
希兒鼓起的臉頰被尼亞戳漏了氣,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尼亞姐姐,你是不是喜歡零蒙先生?”
希兒試探地詢問著。
尼亞有些迷惑地揉了揉眉心,露出和零蒙極為神似地疲倦感。
“希兒,不要把意識層面之中的事情當成真實,那只是一個比較真實一點的夢而已?!?p> 尼亞的回答令希兒不是很滿意,不過已經(jīng)到家了。
希兒停下車子,尼亞下車,順手將后排地零蒙也拉了下來。
“希兒先去停車場停車,我把零蒙帶到二樓客廳。”
尼亞將零蒙抗了起來,穿著洛麗塔的蘿莉扛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地正裝成年男性,看起來十分地違和,以致于零蒙的手和腳都隨時有著和地面親密接觸的可能性。
希兒感覺這一幕有些滑稽,于是就直接地笑了出來。
融合了另一個人格的希兒,似乎不再那么容易害羞,或者說,變得有些肆無忌憚的樣子了。
不過想想也對,做為一個富商的妹妹,希兒的確有資格肆無忌憚一些。
就比如,不關(guān)停車場的閘門之類的。
“可不要偷吃哦!尼亞姐姐?!?p> 希兒停好了車,熄火,連車都懶得說,急急忙忙地向著家的方向小跑著。
希兒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喜歡上零蒙了,不是因為仿佛夢一般的意識層面之中的冒險,而是因為,零蒙那對于希兒而言有些誘人地氣質(zhì)。
就像是,尼亞姐姐一般令希兒不舍的.相似氣質(zhì),只不過和尼亞比起來,零蒙的氣質(zhì)更加誘人一些。
宛如爆發(fā)的超新星一般地,美麗,璀璨,雖然短暫,但卻又極具吸引力,情不自禁地如同飛蛾撲火般靠近,與他一同在璀璨的爆發(fā)之中,毀滅,然后迎來新生。
即便希兒覺得自己可能無法再迎來新生了,但希兒還是很想靠近零蒙,近一些,再近一些,恨不得將零蒙捏碎,揉進骨子里……
希兒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不正常。
不過那種誘惑力讓希兒近乎難以抗拒。
急不可耐地推開門,希兒跑到二樓客廳。
眼前的一幕令希兒有些迷惑。
不知何時醒來的零蒙正和尼亞一起窩在主機前打游戲,似乎感受到了希兒的到來,零蒙和尼亞以希兒極為熟悉地,同步度極高的動作,一模一樣的神情齊刷刷地看向希兒。
希兒感覺自己可能產(chǎn)生了某種錯覺,退了兩步,重新走進客廳。
零蒙和尼亞的表情迷之相似,帶著希兒極為熟悉地感覺,以一種尼亞極為標準的歪頭疑惑式表情,看向希兒。
希兒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退到了一樓,默默地去一樓的洗手間洗了把臉。
冰冷地涼水令希兒精神起來,希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何時,紺藍色的眼睛里帶上了一絲極為難以察覺地紅意。
似乎在某種奇特的視角下,希兒的瞳孔會顯得如同血色一般刺眼。
這不僅給希兒增添了一絲獨特地魅力,也令希兒似乎帶上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侵略性。
只要希兒不要在漆黑一片的環(huán)境之中睜開眼睛的話。
重新踩著樓梯邁上二樓,零蒙似乎和尼亞陷入了某種焦灼狀態(tài),手柄發(fā)出了刺耳地咔咔聲。
希兒揉了揉眼睛,覺得可能是今天太累了,總有一種眼前有著兩個尼亞姐姐在一起打游戲的錯覺。
希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辨認出來了零蒙。
個頭稍微大一些的,應該就是零蒙,個頭袖珍一些的,應當就是尼亞。
希兒悄咪咪地走到可能是零蒙的,個頭比較大一些的人身后,抱了上去。
希兒聞了聞,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
希兒聞了聞另外一個個頭稍小的,發(fā)現(xiàn)這個才是零蒙。
“希兒,天色不早了,吃完晚飯就去休息吧!”
尼亞開口說著。
希兒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發(fā)生變化的人不是尼亞,而是零蒙。
似乎像是被曬干了的咸魚一般縮水了的零蒙看起來宛如一個娃娃一般可愛。
畢竟,再丑的人,小時候也會有可以入眼的時候,畢竟小孩子天生就有可愛程度的加成。
“希兒,晚飯在三樓,我和尼亞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能陪希兒啦!”
咔噠咔噠的聲音再次響起。
尼亞和零蒙之間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主機屏幕上顯示出了兩個人的險惡之處。
希兒恍恍惚惚地走向三樓。
“對了!希兒,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哦!嘿嘿嘿!”
零蒙似乎用心不良地笑著。
希兒下意識地應下,迷茫地走到了三樓。
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么的希兒突然之間紅了臉,不過想了想,希兒覺得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零蒙只說要留門,沒說不能鎖門不是?
不知為何,希兒似乎在一場夢之后,長大了。
成年人的世界,一向都是宛如混沌一般渾噩地兇險。
零蒙和尼亞通過游戲之中地交鋒來達成某種奇特地治療。
不可逆的,來源于意識層面的污染處理起來十分麻煩,但并不是毫無辦法。
通過與污染源現(xiàn)實層面的接觸,有概率通過某種奇特的聚合機制,使污染源回收污染。
不過這個過程必須要快,至少要在污染源發(fā)生認知上的變化之前完成。
不然聚合到的污染反而會污染污染源。
就像過去的自己也會對于未來的自己產(chǎn)生難以修正的影響一般。
而此刻,以尼亞熟悉地游戲為媒介,零蒙和尼亞在意識層面間接地進行著交流,使得兩個人在意識層面上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污染被聚合,回收,兩個人正在重新地分離,以各自地自我認知重新構(gòu)建自我。
在零蒙的引導下,一切都很順利,在數(shù)次交換身體之后,兩個人重新恢復比較良好地狀態(tài)。
仍舊有一些污染無法被去除,這是兩個人三觀之間發(fā)生碰撞而導致的必然結(jié)果。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每個人都會有三觀重塑的體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