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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

一百四十二

愉悅 不存在記錄者 3056 2020-06-20 00:00:00

  “咳咳!“

  來不及讓幾個老頭子多說些什么,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個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走上講臺,打開麥克輕輕的咳了幾下。

  會議室內(nèi)安靜下來。

  “有些人可能對這件事不太了解,不過不重要,接下來我會出示一些實驗數(shù)據(jù),有疑惑地朋友可以去自行驗證。

  老人不再多言,大屏幕上頓時出現(xiàn)了幾組有些奇怪地實驗數(shù)據(jù)。

  有人舉起了手,似乎是個中年教授。

  “陳老,這似乎是驗證時間流逝膨脹模型的實驗數(shù)據(jù)吧?我個人比較好奇這組數(shù)據(jù)是如何得出的,畢竟就算是理論的提出者,也直言了以當前的技術水平驗證起來十分困難。“

  陳老板起了臉。

  “我只能告訴你實驗設計沒有問題,至于更多的,抱歉,無可奉告?!?p>  陳老十分硬氣地說著。

  中年教授不是很滿意陳老的回答,不過也能夠稍稍理解陳老的用意。

  必要的保密反而是一種保護,知道的越多,有的時候反而會更危險。

  零蒙看著嚴肅且緊張的陳老,直接開口解釋了一句。

  “恕我直言,雖然這個理論模型很合理,但我仍舊不認為以現(xiàn)階段人類的技術水平能夠進行可行地驗證,而且理論后半段提出的可能存在的威脅,也只是基于現(xiàn)有的知識所做出的合理的假設,而已?!?p>  零蒙盯住了陳老,似乎想通過這種試探來了解更多的內(nèi)幕。

  不過很顯然,陳老對于零蒙的本事清楚地很,當即轉過了身,背對著零蒙。

  即便通過身形地變化依舊能夠進行一些簡單地判斷,但失去了對于面部表情的觀察結果,仍舊使得零蒙的判斷準確性大幅度降低。

  零蒙不屑地低下了頭,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上午八點半。

  零蒙有些想念后花園的搖椅,再搭上一杯清茶,巴適得很,哪像現(xiàn)在,梆硬地椅子有些硌人,講臺上的陳老也精明的很,半點消息都不準備透露的樣子實在是氣人的很。

  不過說實話,這場會議與零蒙的關系并不大。

  已經(jīng)履行完了自己的職責的零蒙,理應得到一個平靜而安穩(wěn)的人生。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之后,會議室里的沉默結束了。

  一個中年教授率先提出了質(zhì)疑。

  “陳老,您這是,認真的?”

  來參加這場會議的人無非就是那么幾種。

  礙于學術界中朋友老師之間的關系,過來捧個場。

  聽說大佬過來,也跟著過來看看。

  對這種荒謬且滑稽的課題感到好笑,不過似乎有著可以研究下去很久,當做一個挑戰(zhàn)而前來的自信者。

  知曉事實,明白情況不妙的參與者。

  “對,不要以為是我老糊涂了,連話都說不清,你們之間應該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吧?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遍?!?p>  陳老有意地走到零蒙不方便看到的位置。

  “這是人聯(lián)下發(fā)的議案,如果在數(shù)場會議之后仍舊得不到可行地方案的話,人聯(lián)估計會向全社會征求看似可行地方案?!?p>  陳老不給在場眾人反應的時間。

  “有方案的,提交給人聯(lián)方面的工作人員,有問題的,可以現(xiàn)場提出來,我有十分鐘的時間來進行一些不涉密的解答?!?p>  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進了會議室,站在了陳老的身后。

  零蒙不想多管閑事。

  “陳老,還有我的事情嗎?沒有我就先走了?!?p>  零蒙有些無聊地說著。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講解一下那個理論模型。”

  陳老感覺氣氛因為零蒙的打岔而變得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很希望零蒙能夠提出一點有建設性意義的意見。

  “老實說,我個人認為那更接近于一本無趣地科幻小說,全盤都建立在合理的推演下的結構盡管不違背已知的自然規(guī)律,但也不能夠當做一種既定事實來做為參考?!?p>  零蒙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而且我不覺得那東西有什么好講的,我出版的科幻小說里不是,寫的很清楚嗎?”

  陳老有些頭疼,盡管零蒙的性格依舊是那么難搞,但,陳老還是有殺手锏可以使用。

  “你不好奇是什么樣的實驗印證了你提出的理論模型嗎?”

  陳老的聲音令零蒙停頓了片刻。

  “好奇,但我已經(jīng)決定退出學術領域了?!?p>  陳老被零蒙的話嚇了一跳。

  “你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嗎?”

  陳老下意識地說著。

  “沒有,只是累了而已,不想搞學術了而已,趕論文和泡實驗室實在是不怎么舒服?!?p>  零蒙實話實說著。

  “累了可以歇歇嘛!唉!別走?。∧恪?p>  零蒙的身影出了會議室門口,就消失不見。

  零蒙回到自己曾經(jīng)的辦公室,從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抽屜里拿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信,放在桌面上,隨后轉身離去。

  還有一個地方,零蒙需要去看看。

  看完之后,和青年見個面,交接一些事情之后,零蒙的使命就結束了。

  坐了好一會出租車后,零蒙在一處墓園下了車。

  生疏地找了一家花店,買了些做得比較真實的假花,隨后零蒙走進了墓園。

  寂靜地墓園里彌漫著一種安詳?shù)貧庀ⅰ?p>  零蒙走到了一塊墓碑前面,將假花放在墓碑前。

  似乎像是懼怕驚擾死者,即便天氣十分晴朗,墓園之中的陽光仍舊像是隔了一層迷霧一般,略顯柔和。

  零蒙盯了墓碑一會,似乎在和某個已經(jīng)逝去地老朋友進行思想上的交涉。

  “可惜,你死的早,不然你會發(fā)現(xiàn),對的人,是我?!?p>  零蒙十分理智地自言自語。

  “如果你還活著,哪怕是躺在病床上,我都會在你面前蹦個迪,好好地炫耀炫耀,不過,可惜,你死了?!?p>  零蒙似乎在很認真地考慮著是否要在墳頭蹦個迪。

  “既然你死了,那就姑且饒你一次好了,如果你泉下有知,此刻一定會,開心的很吧?”

  零蒙嘆息了一聲,隨后不再言語。

  溫和地微風拂過墓園,零蒙笑了笑,準備離開。

  “老朋友,估計這回,是我最后一次站在這里來看你啦!等下次見面,你我就是鄰居啦!開不開心,哈哈哈!”

  零蒙轉身。

  “再見,嗯,再見?!?p>  零蒙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了墓園。

  理所當然地沒有回應。

  即便這是個恐怖故事。

  在路邊小店買了一些零食,零蒙提著打好的塑料袋,走向一棟樓的樓頂。

  “你老了?!?p>  青年放好了一個桌子。

  樓頂之上是一片璀璨地,仿佛近在眼前的星空。

  “對,我現(xiàn)在才知道,有的時候,等待是一件比死亡更加煎熬地處罰?!?p>  零蒙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打開。

  “看來你等到了,真是幸運?!?p>  青年撕開一包花生米,臉上的表情古怪地難以形容。

  “幸運嗎?也許吧?不過你應該已經(jīng)做好我死亡的準備了吧?”

  零蒙詢問著。

  “我還以為你會想繼續(xù)活下去呢?”

  青年向零蒙伸出手。

  零蒙摘下懷表,遞給青年。

  “我不知道我還能維系自我多久,必要的處理措施,你和我都很清楚?!?p>  青年笑了笑,不做理會。

  無形地干涉一閃而過。

  青年將懷表遞給零蒙。

  “秒時計?你可真是一個命名鬼才?!?p>  青年的臉上掛起了極為標準的微笑。

  零蒙看著青年那標準的微笑,皺了皺眉。

  “我還沒死呢?不要做出這樣滑稽的樣子啊?”

  零蒙笑罵著。

  “那又有什么關系,就當是提前給你哭喪了,反正幾十年的時間,對于我并不算長,不是嗎?我的老朋友?”

  青年掩飾著內(nèi)心深處那淡淡地,難以察覺的悲傷。

  一個又一個離去的身影,此刻在青年的視線里重疊在一起。

  即便是因為時光的流逝,那種離別的苦楚在時間地沖釋下漸漸褪色,但仍舊令青年難以適應。

  不是不能適應,而是不想適應。

  零蒙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我走了?!?p>  零蒙站直了。

  “若不歸?”

  青年像是開玩笑地接上了一句。

  “我不是因為想要歸來,才前行的。”

  零蒙戴上懷表,從這方限制青年的空間之中消失。

  明亮地夜空之中,一顆星辰正閃耀著足以撕裂大半個星系的可怕偉力。

  青年笑了笑,開了一罐啤酒,對著那顆星虛敬一下,隨后就著花生米,喝了起來。

  “為了,那份你終于擺脫的職責,與使命,干杯!”

  ……

  世界不會因為缺少一個人而停轉。

  大家都這么說。

  這是常識。

  大部分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剩下的小部分,要么是精神病,要么是中二病。

  至于真相,那重要嗎?總不會真的有人蠢到會去驗證這種無意義地課題吧?

  也許有吧?

  希兒坐在電腦前肝著畢業(yè)論文,無意間看到這樣一篇文章。

  希兒感覺似乎挺有道理,但這和她的專業(yè)不對口。

  經(jīng)濟學的論文不怎么好編,但也不是很難編。

  希兒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打不了水一篇就是了。

  看在尼亞對于學院的捐贈下,希兒的導師也不會閑的去卡希兒的論文。

  更何況,大家都是這么水過來的,剛剛完成本科的所有課程,大概率是做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論文的,水上一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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