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宛如露天廣場般地,極為寬廣的會議室之中,一個眼尖的家伙發(fā)現(xiàn)了孤身前來的零蒙。
零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盡管有些年頭沒有前來了,但是仍舊被打掃地極為整潔。
“我也要離開了,這大概是我參與的最后一次山海祭了吧!“
零蒙拿起自己案臺上的簡要,翻看著。
“聽說你結(jié)婚了?婚禮辦了沒?要不要我們這些閑人過去給你撐撐面子?我似乎記得你在人世間混得好像不怎么樣吧?“
穿著黑袍的黑袍人調(diào)侃著。
“不必了,我不過是帶著她們前來混口飯吃而已,這最后一次山海祭,再不吃的話豈不是再也嘗不到了?“
零蒙放下簡要,一點點極為恐怖的熱量伴隨著高能射線將面前的簡要湮滅殆盡。
“也是,不過那件事,是真的嗎?那些存在又回來了?“
另一個黑袍人詢問著。
“按照預(yù)定的話,應(yīng)該是的,不然作者不會修改時間,更不會,在敘事層上進(jìn)行修改了。“
零蒙說著他的判斷,做為大家參考的依據(jù)。
“那么,為了保密起見,全體人員套上黑箱,沒有人有異議吧!“
雖是提議,但卻絲毫沒有征詢的意思。
“我就不必了,不過穩(wěn)妥起見,我會啟動迷霧?!?p> 零蒙說著,一點點地霧氣漸漸地浮現(xiàn)出來,將整個會議室包裹起來。
“好了,繼續(xù)交換信息吧!我這邊因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技術(shù)仍舊沒有什么突破?!?p> 一個籠罩在迷霧之中的黑袍人開口。
“人口即將達(dá)到預(yù)警值,老齡化問題需要再次提上日程,去文盲化仍舊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將人聯(lián)徹底整合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磨合?!?p> 離零蒙比較遠(yuǎn)的聲音響起。
“下一次技術(shù)爆炸的前置準(zhǔn)備已經(jīng)完成了,在接下來的十年內(nèi)有效,如果仍需抑制,請盡快告知我?!?p> “剩余資源除去技術(shù)爆炸的必需量之外,剩下的部分還能支持大約一百年整,各位還需早做打算?!?p> ……
七嘴八舌地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后,數(shù)個黑袍人開始告知零蒙之前說做出的決策,并征詢了一下零蒙的意見。
“做好應(yīng)對那些存在,以及那種可能的準(zhǔn)備,找出作者到底修改了什么,還有,關(guān)于那些非自然存在的插入情況,需要各位拿出來個章程?!?p> 零蒙的意思很簡單,都是一些暫時不能忽略的問題。
盡管看起來這些問題都并不是十分迫切。但是在場的眾人顯然都是心里有數(shù),知道現(xiàn)在真實情況的,腦子不會太差的決策者。
“那么會議的部分可能會延長一些,關(guān)于時間方面的變動,各位怎么看?!?p> 一個聲音提議著。
“兩個選擇,一是糊弄一部分,和一部分人攤牌,二是直接攤牌,順便爆一下科技?!?p> “我這邊應(yīng)該能夠刪除大部分除了記憶體內(nèi)部的信息,不過需要諸位的授權(quán)與零蒙的許可?!?p> 另一個聲音說著。
“我這邊的許可需要你們給出一個可行地提案?!?p> 零蒙提醒了一句。
“咳咳!我們還是來談?wù)勅绾螒?yīng)對祂們的影響吧!“
不想繼續(xù)踢皮球下去地一個黑袍人直接岔開了話題。
……
“這邊的建筑,似乎,有些,古老?“
希兒看著越來越破敗的建筑群,看著一臉莊嚴(yán)神圣的夏姬,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是因為自從那場分裂戰(zhàn)爭之后,大量地材料直接失去了來源,再也沒有補(bǔ)充地可能性,這處地下的祭壇,或者說是會議室也沒有了什么再繼續(xù)裝點門面的必要,所以一直沒有進(jìn)行相應(yīng)的修繕與維護(hù)?!?p> 不時有一個人偶推著一輛手推車從身旁走過。
干凈明亮地青石板上不時閃爍過一道道黯淡地光芒,使得即便沒有輪子,手推車也能極為順滑地懸浮在半空之中,被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偶輕松地推動。
夏姬深呼吸著,調(diào)整著自身的狀態(tài)。
做為一名舉辦了數(shù)次山海祭的主祭,即便是已經(jīng)許久沒有再次舉行山海祭了,但該有的本能卻仍舊沒有從她的肌肉記憶之中忘卻。
也許只是稍稍地有些久了,夏姬一時半會搞不清楚哪個是正確的了而已。
“原來如此,那么這些人偶平時就是生活在這里嗎?“
尼亞隱隱約約地察覺了什么,隨口問問。
“是的,人偶的運作不禁需要正常人類所需的食物,還需要一些能量來維持自身穩(wěn)定。不過現(xiàn)在這種能量越來越稀缺了而已?!?p> 夏姬敏銳地察覺到了尼亞的想法,暗示著。
“而且這些僅剩地人偶,是管制物品,即便是零蒙大人想要帶出,也需要數(shù)位的擔(dān)保才行?!?p> 夏姬隱隱約約地找回了做為一個主祭該有的樣子,與思考模式,臉上帶著一種從內(nèi)心深處偽裝出來的,敬意。
雖然有些假,但看起來很舒服,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夏姬長的好看的緣故。
“是這樣啊!“
夏姬領(lǐng)著兩人在一處類似于站點的地方,上了一輛懸浮在半空之中,沒有輪子的,只是很簡單地一塊巨大的板子。
“這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現(xiàn)在還能使用的一種交通工具?!?p> 夏姬比了幾個手勢。
“如果按照現(xiàn)在仙俠小說里的說法,那就是,飛劍?!?p> 從靜止到極速,希兒和尼亞卻十分不科學(xué)的沒有感受到加速度。
“據(jù)說在以前,某種能量的供給仍舊十分充沛的時候,這種飛劍可以達(dá)到近乎等價與三倍光速的極速,不過因為安全方面無法保證的緣故,成品全部都被收繳,封鎖于此,不過沒想到,最后剩下來,仍舊可以使用的,卻是這種飛劍。“
夏姬帶著一絲感慨說著。
希兒和尼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或者說,一時之間,因為某種奇怪地變故,她們什么也說不出來。
沒有感受到加速度,可不代表不會與空氣進(jìn)行親密接觸。
冷冷地風(fēng)胡亂地拍打在兩人身上,壓的兩人一時間無法張嘴說話。
“到了?!?p> 一股柔和且溫暖地不明力量將兩人拉起,拽到零蒙身后。
溫和地?zé)崃繚u漸地驅(qū)散了兩人被高速流動地氣流所引發(fā)的寒意。
夏姬有些奇怪地看著坐在高聳入云般地椅子上的,散發(fā)著比太陽更加明亮地光,照亮了籠罩于迷霧之中的會議室的零蒙。
不過她的職責(zé)不是質(zhì)疑零蒙,她只負(fù)責(zé)將需要出示的實物展示,然后做一頓美味地菜席,送走這些古古怪怪的家伙。
這就是主祭的職責(zé)。
“希兒,幫尼亞整理一下頭發(fā)。“
零蒙指了指自己身后,被高大椅背所遮蔽的陰影之中的兩個座位。
似乎有些刺眼地零蒙散發(fā)著某種令希兒極為想要接近地,溫暖地氣息,不過在被零蒙的話提醒之后,看著同樣一臉渴望的尼亞,希兒似乎明白了什么。
拉著似乎腦子不太清晰的尼亞在零蒙椅背折下的陰影之中的座位坐下,希兒開始給漸漸清醒起來的尼亞整理一下被風(fēng)吹的亂糟糟地頭發(fā)。
“繼續(xù)?“
一個聲音詢問著。
“不了,天色不早了,該吃飯了?!?p> 零蒙的聲音帶著一絲近乎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
“那么明天繼續(xù)?“
另一個聲音詢問著。
“可?!?p> 零蒙表示認(rèn)同。
“好了好了,都不要那么嚴(yán)肅了,大家回去各自整理一下思路,都不要那么大火氣嗎?“
一個俏皮地聲音響起。
“來,我來給大家唱首歌消消火氣,正好夏姬還需要一點時間。“
“捂住耳朵。“
零蒙不動聲色地,悄悄地對著尼亞和希兒說著。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兩人還是很明智地捂住了耳朵。
“Ggggggg——“
刺耳,且無法言述的音調(diào)完全突破了人類所能形容的極限。
“你唱的真難聽,還是我來吧!“
一個憨憨直接打斷了無形地這莫,開口說著。
“雨禾玉山,不為綿綿;青翠遍野,言笑晏晏;金黃入倉,載笑載言……“
雖然沒什么難聽的部分,但是卻也沒什么新意。
零蒙敲了敲面前的案臺。
霎時間,眾人安靜下來。
原本幾個鬼鬼祟祟想要離開自己座位的家伙也都停止了行動,老老實實的坐會了座位上。
“開飯了?!?p> 大量餐盤被零蒙使用手段分發(fā)到各人的面前。
夏姬做飯的速度依舊是快得很,畢竟她是主祭,還能動用一點點過往殘余的力量。
異香撲鼻,形色俱全。
只是希兒和尼亞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來盤子中呈的是什么。
零蒙端起筷子,夾了一口,嘗了嘗。
“是白澤,補(bǔ)腦的?!?p> 零蒙面不改色地輕輕說著。
希兒感覺似乎零蒙可能也一時之間認(rèn)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不過白澤,那不是瑞獸嗎?
似乎看出了希兒的疑惑。
“白澤的肉能夠大幅度啟發(fā)人類的智慧,所以才能批量的制造所謂的明君?!?p> 零蒙的話,細(xì)思恐極。
“不過早在很久以前,白澤就滅絕了,我也很久沒嘗過這玩意了,雖然凍的有些久,但味道還是沒變多少,功效雖然也流逝了不少,不過對于你們還是很有益處的?!?p> 零蒙將自己的餐盤遞給希兒和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