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武林三祖之一的司徒玄空
易承在蘭陵山的問道廬住了下來。
張良駕著馬車回去了,也去告知張蕤不用再繼續(xù)調(diào)查易承的身世。
荀子對易承很是看中,命府上仆役都要以貴客之禮待之,還給易承備好了客房。
而易承也心安理得的住下,張良答應(yīng)他幫他捎口信給云娘,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后顧之憂,正好可以在荀子在府上品茗談天。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往事,荀子也不例外。
易承這個曾經(jīng)的故人,與荀子如同多年老友再次相逢,話匣子一打開,便收不住,兩人在房間里常常一聊便是半宿,暢談當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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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在漢北與屈原第一次相遇之時,屈大夫還在河邊浣紗杵衣,你那時倒也不害怕,上去就要看人家寫的《天問》一篇?!?p> “哈哈,那時確實不知屈原先生在楚國地位,唐突上門,還先質(zhì)問人家,有失禮節(jié),不過師尊說過,《天問》乃是千古萬古至奇之作,吾幼時便能讀到如此奇文,也是平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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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李門主在行車途中還給你講過一篇名為《西游記》的故事,你可還記得那只猴子?”
“哎...吾后來將師尊所講,全都記述下來,每日翻讀,竟是百看不厭,只可惜師尊當年叮囑,此書莫要流傳出去,否則此文現(xiàn)于世間,也是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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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門主逝世之時,還送給韓非李斯一本《道門理綜戰(zhàn)國策》,那本書你可看了?”
“當然看過,師尊的文筆干練簡達,洞悉通透,當年在書中所預(yù)測天下局勢,如今看來,幾乎言無不中...”
只是在一起暢聊了三日,荀子便徹底相信了易承的身份。
雖然易承說的很多話題都是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小事,可他就如同當事人一樣,對當時發(fā)生的所有場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有著精確的了解。
就好似當年發(fā)生那些事時,他就在旁邊看著一樣。
荀子自詡記憶無雙,幾十年前在哪里發(fā)生的事,他一般都能記住,而易承不僅記得比他清楚,而且還了解許多他當年不知道的秘辛。
看著易承那具少年人的面孔,荀子卻生出一股崇敬之心,此人諸事通曉,智珠在握的言談舉止,竟然和五十多年前逝世的李長安師尊漸漸重合起來。
而且越看越像,恍惚間,竟然令荀子有一種他們就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
蘭陵山,問道廬頂亭。
春風和煦,陽光甚好,今日吃完早膳易承和荀子二人就帶著三名仆役來到蘭陵山頂?shù)膯柕劳ぶ匈p景品茗。
春日里的山風輕撫面龐,令人愜意而舒適,亭外是一處空地,四下平曠,綠草如茵,遠處能看到阡陌農(nóng)田,風景秀麗,很適合對酌談天。
“我聽聞張良也是夫子的弟子,夫子覺得這個青年如何?”易承端起杯盞,吹了吹一口飲下,杯中泡著的是蔥姜和橘瓣,一口下去,苦中有回甘,是戰(zhàn)國時代獨特的飲品。
荀子也喝了一口姜橘水道:“子房此子身世顯赫,家學淵源,又聰明伶俐,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博采眾長,道家、墨家、儒家、道門理綜之學均有涉獵,此子心性堅韌,志向高遠,嘗求古仁人之心,若是日后能得機緣,必成大器?!?p> “嗯...”易承點點頭,張良雖然現(xiàn)在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不過僅僅十幾年之后,這個人就逐漸成長為叱咤秦末風云的人物,荀子的眼光也很敏銳。
“不知夫子可認識張蕤?”易承忽然想到了張良身邊一直跟著的那位黑臉俠客。
這個張蕤也是荊軻一直在等的人,易承其實很想了解一下張蕤這個人,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才能讓荊軻都要以他為主刺殺秦王。
如果有機會易承還想與他這聊聊天,問問他為什么失約,沒有同荊軻一同前往刺秦。
“張蕤啊?!避髯愚哿宿酆?,“張蕤同子房一樣,也是韓張一脈,此子自小被送往峨眉,隨武學宗師司徒玄空習武多年,十四年前下山之后,回到韓國,就一直跟在子房左右...”
當聽到司徒玄空這個名字的時候,易承腦海中競有些混亂的記憶不斷浮現(xiàn)出來。
這些記憶是如此的遙遠和陌生,但卻又無比的清晰和熟悉。
幾輩子前,還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易承乘坐火車和大巴來到峨眉山,在導(dǎo)游的引導(dǎo)下,徒步攀山十多公里,在圣水禪院不遠處還看過司徒玄空的雕像和廟觀。
根據(jù)導(dǎo)游當時的介紹,司徒玄空乃是中國先秦時代武學宗師。
據(jù)《峨眉山志》記載,司徒玄空姓白,仿山中靈猴的姿態(tài)創(chuàng)峨眉通臂拳,因其喜穿白衣,弟子尊稱其為白猿祖師。
后代武術(shù)中的三大派,少林、武當、峨眉,其中峨眉派的創(chuàng)始人,據(jù)說就是這位司徒玄空。
也是后世公認的武林三祖之一。
當時對著那具石質(zhì)的雕像,易承還曾幻想過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現(xiàn)實究竟存不存在,可未曾想到,居然在千年前,又從荀子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
現(xiàn)代與古代的記憶混亂的沖擊著易承的思緒,以至于荀子后面說的話易承都沒聽進去。
“荊兄弟?”
直到荀子開始呼喚易承的名字,易承這才從記憶中脫離出來。
“抱歉,聽到司徒玄空這個名字,一時間有些恍惚?!币壮袚u了搖頭道。
“荊兄弟也與司徒兄相識?”荀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啊?”易承繼續(xù)搖頭,“不認識,不過你認識他?”
荀子點頭道:“司徒兄乃是一位奇人,雖然吾與他只是淺交,不過也算是認識?!?p> 聽到荀子這么一說,易承頓時好奇心起,傳說中的歷史名人變成了現(xiàn)實人物,這讓他非常想打聽打聽,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見識見識這位開宗立派的宗門始祖,中國傳統(tǒng)武學真有古時講的那么神,還是根本沒有后世自由搏擊厲害。
“這位司徒玄空功夫很厲害?”
“這是自然,此人武學一道,已到至臻造極之境?!?p> “哦,何以見得?”
“其身手可以在十數(shù)帶甲技擊之士中脫身,腳力無雙飛檐走壁不在話下,一雙劍招可破飛羽,老夫活到古稀之年,卻還沒聽聞這世間有比他更擅技擊之術(shù)之人?!?p> 能得到荀子如此評價,易承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武林奇人,可惜峨眉地處巴蜀,如今的巴蜀又成了秦國底盤,想要過去,沒個半年行程,恐怕都到不了。
不過這個人的弟子張蕤如今就在齊國。
易承打算這幾日就找個機會去拜訪拜訪...
吾御
關(guān)于司徒玄空,這也是本書的重要主線,終于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