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變命運的貴人
中國人自古常有‘貴人’一詞。
‘命里遇貴人’‘貴人相助’等等,這些詞匯都展現(xiàn)了貴人的特點,那就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貴人的身份不用特別顯赫,但一定要樂善好施樂于助人,在一個恰好的時間節(jié)點上,給與幫助,從而讓受益者的命運發(fā)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呂公就絕對算的上是劉邦的貴人。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呂公就改寫了劉邦的命運。
呂家和劉家的婚期如約舉行,三媒六聘、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共牢合巹,秦式婚禮前的準備程序和周禮的六禮一樣,十分繁瑣復(fù)雜。
易承作為劉邦新結(jié)交的朋友,自然也全程參加了劉邦的婚禮。
其實劉邦的家庭條件實在稱不上好,他家住在沛縣城北十五里地外的泗水亭茫蕩村,家中只有三間黃泥壘砌的房子,一個小院,兩頭青牛,大哥劉喜已經(jīng)結(jié)婚,生了兩個兒子,不過還沒分家,仍和劉邦劉交一起跟隨父母同住。
一家八口人擠在三間黃泥房子里,平時主要靠家里分到的五十畝地活著,偶爾也做些桑麻生意,聊補家用,生活算得上艱苦。
不過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岳父呂公的好心情,他不僅拿出白銀五十兩作為嫁禮,還為女兒準備了很多嫁妝,匆匆估算價值也不低于十萬錢,這使得呂雉一嫁過來,就把劉邦家從貧困階級跑步帶進了小康家庭。
劉邦其實對呂公是十分感激的,婚禮的酒宴上,他著重表示,最感謝的第一位就是呂公,感謝他老人家的賞識,第二位要感謝的就是易承,第三才感謝自己的父母親朋。
這有些出乎易承的意料,因為除了替劉邦付了那一萬錢的賀禮,易承并沒有做過多的事,對于劉邦的發(fā)跡史,他也沒想過做出過多的干預(yù)。
只是劉邦摟著他的肩膀,感激道:“陶兄弟第一次見某家,便說某乃是沛縣人杰,本來某還有些驚異,現(xiàn)在看來,陶兄弟道門理綜之門,果真名不虛傳,陶兄弟贈某的那半句詩,某家也甚是喜歡,金陵豈非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當真是豪氣!”
劉邦既然這么給面子,易承自然也很懂商業(yè)互吹的精髓,后又以師門之言夸贊了一番劉邦,除了明示他日后地位將會十分顯赫,更暗示了他成天下之主未嘗不可。
或許這些明示和暗示,現(xiàn)在的眾人都聽不懂,甚至劉邦也聽不懂,但易承還是必須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易承做這些事,其實都是為下一次重生做準備。
手腕上的倒計時,如今只剩下了兩年不到,如此短暫的時間,如果不好好利用,等到下一次重生,又是十年之后。
作為穿越者,易承隱約記得劉邦是在公元前209年斬蛇起義,在公元前202年稱帝。
也就是說,這家伙從起義到一統(tǒng)天下,僅用了7年時間。
自己重生十年之后,這位仁兄那已經(jīng)是大漢朝的皇帝了,而且帝位非常已經(jīng)穩(wěn)固,那時候再和人家攀關(guān)系,就基本上沒什么戲。
眾所周知,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趁著劉邦現(xiàn)在還是人生的低谷期,易承要不遺余力地幫助這位老兄,而且不停地在他耳旁暗示,他以后就是天下之主,大漢朝的皇帝。
這樣,兩年后,自己嗝屁,十年重生之后,再用道門理綜隱派傳人的身份接近劉邦,才能夠快速獲得他的好感,從而讓自己下輩子有個靠山。
對于這種拉長時間線的安排,其實易承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李長安那一世,他甚至用二十多年時間布局,在穰侯魏冉、宣太后、秦昭王幾大勢力之間的夾縫中游走,最終靠著自己了解歷史的優(yōu)勢在勾心斗角的激烈朝堂爭斗中一直處于安全地位,并打下了一個偌大的李家家業(yè)。
呂家的家業(yè)也很大,所以擺的酒宴很闊綽,畢竟呂公在單父也是出了名的大名閥,自家嫁長女,那排場必不可能寒磣,酒宴從泗水亭東頭一直擺到亭西頭,一共擺了七十六桌,宴請同鄉(xiāng)大賀。
易承在這場酒宴上,也如愿以償?shù)目吹搅怂A(yù)料中的那五位人杰。
樊噲不必多說,這家伙是劉邦忠實的擁躉,整日跟劉邦形影不離,別看他人高馬大,可脾氣卻不暴躁,非常聽劉邦的話,是個十分讓人羨慕的小弟。
蕭何是代表陳縣令來的,易承聽到傳聞?wù)f,陳縣令本來是想讓自己的小兒子娶呂公的長女呂雉的,可沒想到中間殺出來一個劉邦給截胡了,所以大為光火,此次婚宴,就說自己染了風寒,不便出行,疏為抱歉,只是讓衙門里的幾個管事代他來賀喜。
這幾位管事分別是沛縣主吏掾蕭何,沛縣獄掾曹參,沛縣廄司御夏侯嬰。
這一下居然五人都來齊了,易承自然是滿心歡喜,酒宴上的交情升溫很快,兩碗酒下肚,那滿座皆兄弟。
蕭何自不必說,上次已經(jīng)見過一面,他的長相和張良有些相似,也是那種陰柔型的,只是他的眉毛很濃,臥蠶眉,看上去多了幾分男子氣概,頭系灰布頭巾,身穿儒服,一看就是秦國讀書人的打扮。
易承和他聊了一會,蕭何告訴易承,他平日里甚喜好結(jié)交朋友,他認識一個叫蔡康的,也常自稱道門理綜的半個后人,還向易承打聽道門理綜的一些情況,易承一一解答,蕭何又表示自己很是欽慕道門理綜的荀子和張良,如果日后有機會,還請易承引薦一番。
易承自然滿口答應(yīng)。
曹參和夏侯嬰就不像蕭何這么喜歡說話,易承與他倆搭訕,他們也是問一句答一句,從不多話。曹參是沛縣縣衙的獄掾,大概類似于后世的監(jiān)獄長,專門管理犯人,而夏侯嬰則是任職廄司御,專門管理縣衙的馬匹,是個很小的小官,因此也不出名。
這古代人的喜酒與后世不同,一場酒宴能從中午喝到晚上,饒是喝的不多,也喝的有些醉意。
劉邦最后發(fā)起了酒瘋,大叫著日后要干一番大事業(yè),說完卻吐了,把一身黑紅相交的婚禮禮服都弄的亂糟糟,最后被仆役們換了套衣衫,抬進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