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圣關(guān)羽,姬長生!
易承和卡恩趕到斗獸場時,日頭已經(jīng)接近中午。
這座斗獸場坐落在市政院不遠處,以環(huán)形圍坑的建筑方式設(shè)計,可以容納兩千余名觀眾,此刻已是人聲鼎沸,極度熱鬧。
“上?。〈蛩肋@些異邦人!”
“殺殺殺!”
“嘖嘖,那個東方人比蠻族人還強啊!”
“干他!用長槍戳死他!...”
......
周圍是山呼海嘯一般的嘶吼和吶喊聲。
易承和卡恩被十名護衛(wèi)守護著來到了斗獸場正中間中層的一處看臺上,這里是貴族觀賽的位置,有十排座位,坐了有六十多個人,還剩不少空位。
坐在那里的貴族們原本也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斗獸場正中心,直到仆從們提醒,他們才看到了易承和卡恩,便紛紛起身讓座,把正中間的好位置讓給了易承和卡恩二人。
其中有一個山羊胡的年輕人,似乎與卡恩很是熟絡(luò),就坐在一旁向易承和卡恩介紹現(xiàn)在斗獸場中的局勢。
“約翰男爵,卡恩男爵,你們來的正巧,那些東方人可太厲害了!”山羊胡一上來就用很夸張的語氣指著場中說道:“喏,特別是那個穿綠色衣服的東方人,就跟戰(zhàn)神一樣,已經(jīng)一個人打了三十名羅馬斗士了,現(xiàn)在還沒受一點傷!”
順著山羊胡手指的方向,易承就看到在斗獸場中央站著的一名身穿青綠色短袖漢服,頭戴綠巾幞頭,五綹長須皆有二尺,身材十分魁梧的壯漢,正手持一把木制長刀,霸氣凜凜地傲立在斗獸場中央。
在他身旁不遠處,已經(jīng)倒地十幾個人,各個都捂著肚子或者手腳躺在地上呻吟,此時他的外圍又圍上來十數(shù)名手持木制長槍的羅馬軍卒,正以包圍姿態(tài)試圖一起發(fā)動進攻。
“長生兄,某家來助你!”只聽一聲斷喝,如平地驚雷,從斗獸場西邊傳開。
易承打眼一看,在西邊的角落里此刻也有一名身著黑衣的黑臉扎髯壯漢,他身旁的地上也倒著十來位羅馬軍卒,他手中持著一桿木質(zhì)長矛,隨著他的一聲大喝,手中長矛也被他當成棍子一般轉(zhuǎn)動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槍走龍蛇,一瞬間便又擊倒三四個羅馬軍卒。
趁著其他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黑衣扎髯壯漢迅速奔到綠衣大漢身邊,二人背靠背,一人使木長刀,一人使木長矛,在他們面前的十丈之內(nèi),沒有一人膽敢上前。
“真是勇猛,未曾想到這東方也有這么勇武的戰(zhàn)士!”卡恩看得連連稱贊道。
不過易承倒是沒有驚訝斗獸場中這兩個人的武力,他的眼睛盯著那個黑衣黑臉的扎髯壯漢,雖然張蕤胖了不少,可他那代表性的大胡子和黝黑的面容,讓他的那張臉依舊有著很高的辨識度。
荊軻刺秦等的主要幫手——張蕤,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萬里之外的羅馬斗獸場,這讓易承感到世界的渺小。
不過前幾天就在王城招待室見了張良和張儀,如今,又見到張蕤出現(xiàn)在這羅馬斗獸場,這倒也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
稀奇的是張蕤身旁的那名綠衣壯漢,易承雖從未見過此人,但只要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個人身上,一個名字似乎就要脫口而出:
關(guān)羽!關(guān)云長!
一身標志性的綠衣、綠巾、五綹長髯,就連臉龐也是微微透紅,丹鳳眼、臥蠶眉、配合著身長九尺大高個,手中再持一桿木制偃月刀,活脫脫一個關(guān)二爺在世!
張蕤什么武力水平?荊軻當年都十分稱贊的武術(shù)高手,張良更說過他是司徒玄空之下天下用劍第二人,第一是他的那位大師兄姬武,能和他背靠背在斗獸場中站著的,恐怕除了武圣關(guān)羽,易承也很難想出別人有這資格。
可這里是古羅馬啊,周圍人說的古拉丁語,斗獸場異邦的建筑風格,以及羅馬軍卒的穿著打扮一直提醒著易承這里是遠在中原萬里之外的羅馬。
現(xiàn)在的時間,恐怕還在公元前一百八十年左右,而中原三國的時間在公元220年到280年,差了都快四百年了。
關(guān)羽出現(xiàn)在四百年前的古羅馬城?
一瞬間之前的那些記憶在易承腦海中不斷閃回。
張良研究的木牛流馬...綠釉陶碗底下刻著的《誡子書》...隱約確定張良就是諸葛亮...武藝高強的張蕤...嗓門大胡須密好飲酒...說話做事大大咧咧...如今長矛在手...和‘關(guān)羽’背靠背在斗獸場中鏖戰(zhàn)幾十名羅馬軍卒...
易承細思極恐。
如果說張良就是諸葛亮,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位‘關(guān)羽’,那么張蕤的歷史形象很容易就讓易承聯(lián)想到張飛。
而張蕤和歷史上對張飛的記載,似乎又有許多相似之處,那大膽假設(shè):張蕤就是張飛!
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易承的歷史觀就在不斷被刷新。
長壽的張家,壟斷的羅馬,紛繁復雜的世界成了這些長壽家族的舞臺。
從張儀到張良,從張良到張蒼,從張蕤到張飛。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不斷更換的身份,真假難辨的情報,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那些曾經(jīng)鼎鼎大名又身死道消的歷史人物,重新以一種新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隱藏在幕后的張家,則為他們提供了新身份的根基。
如果說,這些人全都是有著長壽基因的人,那么一切都不奇怪了。
震古爍今,青史留名對于他們不是難事,甚至只要壽命夠長,他們甚至可以自己編纂自己的歷史。
正當易承的思緒還在感嘆時,斗獸場中那十幾名羅馬軍卒也動了。
他們幾乎是一擁而上,想用車輪戰(zhàn)將張蕤二人圍剿在場中間。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張蕤二人的武術(shù)技巧。
只見‘關(guān)羽’的木刀橫刀一擋,架住周圍的攻擊,張蕤便一轉(zhuǎn)身對著他身前的幾人挺矛便刺,木制的矛雖未開刃,可矛尖刺中人依舊可以讓人皮開肉綻。
只是一瞬間,張蕤的木矛便跟毒蛇一樣連刺三人,三人皆被刺中胸口,不禁連連后退撤出圍攻,身后的其他人一看似乎有破綻,趕忙上前挺槍來刺。
可‘關(guān)羽’的身法似乎與鬼魅一般,前一秒還在掩護張蕤正面作戰(zhàn),下一秒就已經(jīng)扭身面對他們,橫刀一斬,直接掃開了三四根挺進的長槍,同時一個卸力,將長槍刺往另一側(cè)。
眼看將要刺中同伴,挺槍刺的羅馬士卒忙想收手,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關(guān)羽’一個回馬刀,將刀鋒對著他們的大腿劈砍過來,只聽‘嗙!嗙!嗙!嗙!’四聲,四人的大腿皆已中刀,一下都捂住大腿在地上疼的哇哇亂叫。
還好刀是未開鋒的木刀,如果用的是金屬刀,這四人的大腿恐怕都已經(jīng)被砍斷了。
‘關(guān)羽’一招得勝,卻不收手,大開大合之間,整個人提刀便殺了出去,周圍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紛紛被挑落武器砍中手腳,雖是木刀,可力道極大,中刀者無不倒地呻吟。
張蕤感受到身后戰(zhàn)事,也大喝一聲沖殺出去,矛如暴雨,槍槍直逼人面門,偶爾挑掃,也能打的那些羅馬軍卒毫無還手之力。
僅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場上四十多名羅馬戰(zhàn)士,倒地的倒地,呻吟的呻吟,就算是受傷不重的,也沒有勇氣再上來攻擊這兩位東方殺神。
觀眾席上傳來陣陣‘吁’的聲音,還有不少觀眾在喊“割喉!”“割喉!”
只見一名身穿羅馬白袍的主持人走上場地中央,舉起雙手,對著張蕤二人彎腰行禮,然后大聲道:“感謝來自遙遠東方的競技者給我們帶來的精彩表演,您們的競技能力毫無疑問是卓越的,現(xiàn)在您們已經(jīng)獲勝,請接受全場公民們的歡呼!”
說罷,他挺直腰板,揚起頭環(huán)顧四周大聲道:“為勝利者歡呼吧!”
“烏哈!烏哈!戰(zhàn)神!戰(zhàn)神!”
全場兩千多名觀眾,一起集體歡呼起來。
羅馬白袍的主持人示意張蕤二人從側(cè)邊大門下場,然后等待觀眾們歡呼了一陣,便揮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即道:“表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下面輪到正式的競技場了,真正的血腥,真正的刀劍,還有真正的戰(zhàn)斗,大家期待嘛!”
“烏哈!烏哈!戰(zhàn)斗!戰(zhàn)斗!”顯然主持人把斗獸場的氣氛帶向了更高潮。
易承看到一旁的閘籠里,已經(jīng)在驅(qū)趕著兩只老虎,旁邊還有一些獅子。
坐在他旁邊的卡恩也是興奮的大叫,似乎對于接下來出現(xiàn)的血腥場面非常期待。
不過對于易承來說,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去后臺見一見張蕤和那位‘關(guān)羽’,探一探他們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