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的語氣早就習慣了,很自然的蹲坐在地上,看向他道“小晨晨,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還是不了解我呀?!?p> 他瞬間被我一句小晨晨給激怒了“什么狗屁小晨晨,你再說一遍試試。你還需要我了解?就你那德行,看著你我就來氣?!?p>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裝作傷心道“都是同類,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太讓我傷心了?!?p> 我的手捂著心臟道“啊,我的心都要被你弄碎了?!?p> 他巨大的嘴角突然向下彎曲,看著我道“嘁,我信你個大頭鬼,要不是我被你封印了千年,我還真會被你糊過去??煺f!你來這里究竟所為何事,不然我真的怕我忍不住想要了你的命!”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黑暗中我眼眸中飄逸著的一星金光顯得格外耀眼,我面無表色道“你,今天出現(xiàn)了吧?!”
即使我的力量被完全封印在金色宇宙中,他也依然感受到了來自于我身上的一股恐怖的靈魂威壓,以及精神之海中金色宇宙的涌動。
他片刻沒有作聲,猩紅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瞳孔猶如刀鋒一般尖銳,道“是又怎樣?!你將我封印在這里千年,本王一直無法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是你自己將能量調(diào)動過去封印你的力量,本王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口喘息之機,在本王眼里你這幾千年的做法實在是愚不可及!”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嘴?!蔽艺f道“你曾經(jīng)也是王,你要明白當王成了階下囚的時候,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權(quán)利?!?p> 說到這里,我特意停頓了一下。
他再度被我激怒“世人都說巖武皇最平庸,但是你比他更勝一籌,如果不是你,人類根本不可能完成反殺,結(jié)束魔獸統(tǒng)治人類的萬古紀元。更不可能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幅與魔獸勢均力敵的情景,你就是千古罪人。”
想到這個我嘆了口氣,道“所以你今天下午趁封印松動,在我下棋時注視肖雄?在白達與我對話時給他威壓?”
他道“是又如何,我愛怎樣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一個千古罪人沒資格管我?!?p> “很可惜,我這個千古罪人的事情只有你知道?!蔽艺酒饋淼馈爱敵跏俏艺`會了你,才將你封印于此,對于這點我至今都感到抱歉?!?p> “所以本王命令你快點解除封印,讓我出去?!?p> 我搖搖頭道“我說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一件事情,但是你現(xiàn)在出去的話對我而言只會造成麻煩?!?p> 隨后我笑笑,吐了吐舌道“但是,親愛的小晨晨,我不喜歡麻煩。你太危險了?!?p> 他暗道:狗屁,你分明比我還危險,嘁。
“惡心的家伙,懶得跟你廢話了。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本王就去睡了。”
“以后別出來嚇人,否則我可不會擔保自己會不會給你再加一道封印?!蔽椅⑿Φ馈澳菢右粊?,你也就只能睡覺了,我想你并不希望這樣?!?p> 他的眼珠子向左轉(zhuǎn)動一下道“還有別的事嗎?”
看樣子他是答應(yīng)了。
“沒了沒了,安心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p> “本王就算是熬到死也不會主動叫你,勸你趁早和那女孩劃清界限,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比重明末代皇還要慘!”
這個皇帝就是指的巖武皇。
我點點頭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狗屁,本王只是不想讓你拖累我?!?p> 說完,空中的眼珠和那張大口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天空中,我盯著地上倒映的自己看了許久。
這才離開了精神之海。
其實騙得了別人,真的騙不了自己,早在之前雨星他們給我送晚餐時,我說過的發(fā)呆不是起源于他們是怎么認出我的,而是我被翔子那句普通的玩笑給愣住了。
“人類和魔獸是沒有結(jié)果的?!?p> 聯(lián)想到巖武皇就是愛上了一個人類而死的,那么就算我和雨星的情對這個世界而言意味著什么呢?
我非常清楚。
我當然不怕死,在這個世上,我沒有家,也不怕被后人唾罵,反正我已經(jīng)背負得夠多了,但是她呢?
她有家人,無論家人愛不愛她,這都是她祈求的情感,她也有像米露這樣的朋友,更有故土,我不想讓這樣的女孩去背負更多,我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也用唯一的機會復(fù)活過她,我不能讓它再次離我遠去,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復(fù)活任何人了。
十五歲的女孩,花一樣的年齡,她應(yīng)該綻放于世間,而不能被我親手掰斷。
當初還是太沖動了,以為拋棄魔獸之王的身份,我便有可能放心和她在一起,但是無論是精神中的那家伙,還是翔子說的那句話,都是對的。
我的本質(zhì)始終是魔獸。
但是我又不想我心中的顧慮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太明顯,我究竟要怎么辦?
夜已深,穆棱和劉璇然以為我正在修煉,于是沒有吵我,去睡了。
而我因為這個問題苦苦坐在床上一個晚上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過了一個月,一星期后的學?;鞈?zhàn)近在眉睫,翔子和米露都是火系的,所以翔子單方面對米露進行指導(dǎo)。
而我也單方面的指導(dǎo)著雨星,那個問題依然困擾著我,但是我一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漏出任何異樣。
我想她大概沒有察覺。
只可惜,我最后還是低估了他,在我剛剛指導(dǎo)完她,她突破到行者三階之時,我躺在一顆大樹下看一本人類的寫的書。
她突然單手撐到那個粗壯的大樹上,手離我的腦袋十分近。
壁咚?
她一橙一紫的異瞳注視著我的眼睛,雙腿趴在地上的草叢上。
我腦海里聯(lián)想到一些不好的化面“雨……雨星……”
這時我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我的一只手放在嘴上道“不可以……”
這女孩竟然讓我看到了些許霸氣,她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退了幾步。
我也松了一口氣,趕忙站起來。
“果然有問題……”她過了半天說了這一句話。
“啊?我有什么問題?”
“阿閃,你不知道嗎?你在對我有事的時候,會不再油腔滑調(diào),對我的一舉一動變得不知所措。”
是嗎?她從沒和我說過,我不知道。
“你怎么了嗎?這一個月以來,我都感覺到你有心事,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
我笑笑“當然不是,我從沒生過你的氣,過去沒有,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可能?!?p>
寸予申
雖然我們學校沒有釘釘,但是學習通時刻催著我(?`∧′) 網(wǎng)課……唉……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