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羅直攻而來,吹簫公子卻是巍然不動。
劍已至,人未動。
劍刺胸膛,簫刺面門。
劍比簫長,一寸長一寸強。
簫比劍短,一寸短一寸險。
長與短,強與險,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吹簫公子似乎笑了,一切正如他所意料之中,潘羅還是大意了,竟敢直接出招,沒有半點攻守平衡之意。
潘羅的劍快刺到吹簫公子面門七尺,就在這時,吹簫公子握簫的右手突然一擰。
“呲...”
簫內(nèi)射出三支烏針,直撲潘羅的胸膛。
潘羅雖說是“沉丹”中期的高手,但在如此短的距離想做出完美自救,怕是難于上青天。
剎那間,潘羅也是個老江湖,做出了“沉丹”中期的應(yīng)有解救。
一招“水底撈月”,硬是擊飛兩只烏針,左臂硬接一針。
隨后跳出三十丈開外,右手連忙封住左手穴位,拔出烏針仔細看了看。
對著吹簫公子怒道:“好陰險的簫,好毒辣的針,你的手段如此惡毒,讓人不齒。”
殺人,要的是目的,過程都不重要。
對你的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莫要讓那所謂“正”思維困住自己,或許還會害了自己。
吹簫公子似乎并不著急,笑道:“潘羅,怎么樣?我的烏針可是涂有我秘制的毒藥,你的左手怕是要廢了!”
潘羅撕開左手的衣服,見中針之處已是烏黑,好在被他封住周圍穴位,暫時無大礙。
潘羅道:“識相的就把解藥出來,今晚我就放你一馬,不然別怪我手中的劍無情?!?p> 吹簫公子不以為然,繼續(xù)道:“當我三歲小孩?唬我?哈哈哈,潘羅也不過如此,只會些嘴上功夫?!?p> 潘羅見狀,心里一狠,直接用劍將左手上中針之處的毒肉挑了下出來。
吹簫公子冷道:“你也是個狠人!”
這邊打斗起來,李嘉誠瞬間就膽戰(zhàn)心驚,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藏在自己房中,這里本就沒有人。
本想甕中捉鱉,如今鱉卻不入甕,他開始慌了。
李嘉誠喊道:“鐘山,你們快去支援潘兄,不要守在這里,快去?!?p> 鐘山一臉疑惑:“老爺,不守小姐了?”
李嘉誠急道:“來不及解釋,聽我的就好!”
鐘山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和不解,喊道:“三位兄弟,隨我前去支援潘兄。”
四人飛向屋頂,直奔吹簫公子而來。
李倩藏身在李嘉誠房中,就只有李嘉誠和鐘山知道,吹簫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李嘉誠沒有那么多時間細想,帶著家丁撲向那一邊而去。
四人一到,就把吹簫公子圍了起來。
潘羅已經(jīng)和他交上了手,左手雖然無法使勁,但潘羅也要硬上。
今晚被人陰了一招,不找回場子以后怎么行走江湖,堂堂“沉丹”中期高手未免也太水了。
潘羅將畢生絕學全部使出,卻只能和吹簫公子打過平手。
潘羅心中越來越憤怒,越來越心急,手中的劍招開始亂了。鐘山見此狀況,喊道:“潘兄,我們來助你!”
四人入了戰(zhàn)場,局勢又被掰回一些。
“想以多敵少?我胃口很大,全都吃得下?!鼻謇涞穆曇繇懫?。
粗獷的漢子怒道:“打便打!何來這般廢話,受你爺爺一招。”
以一敵五,吹簫公子開始有點被動,招式也亂了。
潘羅見此機會,使出最強一招“懸崖斷水”,殺向吹簫公子。
一劍劃破他的左臂,又一劍刺中他的大腿。
受傷的吹簫公子怒了,情急之下,做出逃跑的動作。
一流的輕功,瞬間就跳出五人的包圍圈,往北而逃。
粗魯漢子可不想這么讓他逃走。
提刀追了上來,罵道:“淫賊,往哪兒跑!”
逃跑?
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連跳幾步,轉(zhuǎn)身過來左手突然一揮,十幾只烏針射向粗魯漢子。
呲...
成網(wǎng)狀的烏針撲向粗魯漢子,高手也難以抵擋此輪偷襲。
極短的距離,極快的烏針。
盡管手中的刀擋去幾支烏針,但還是被其余三支烏針刺中。
失去重心的粗狂漢子從屋頂上滾了下去,尾隨其后的鐘山連忙跳去,在落地之前接住粗魯漢子。
“四弟,你怎么樣?”
封住重要穴位,鐘山拔掉三支烏針。
“大哥!不要管我,快去殺了淫賊?!?p> “四弟,烏針上有毒,你不可亂動,待我宰了淫賊替你拿取解藥。”
“大哥,你盡管放心,一時半會我死不了?!?p> 鐘山提刀追上前去。
雞湖城上上演著一場大戲,你追我趕,獵人在捕捉獵物,卻成了獵物的腹中之食。
一番追趕打斗之后,就剩下鐘山和潘羅兩人。
吹簫公子嘲諷道:“哈哈哈!流春四虎也不過如此,就剩下你了竹林虎劉竹!”
鐘山回道:“淫賊,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兄弟四人雖說功夫不如你,但也不畏懼你,盡管放馬過來,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潘羅道:“劉兄,淫賊讓我傷了幾劍,氣血流失,他也撐不了多久,你我二人在堅持些久就能將他抓獲?!?p> 吹簫公子并不懼怕,冷道:“我就在這,潘羅你倒是過來啊!中我一針,你也支撐不了多久!哈哈哈…”清冷的聲音中帶著狂妄的語氣。
隨之又道:“我只看結(jié)果,過程什么的我可不管,讓我跟你們堂堂正正的打,想都不要想?!?p> 潘羅喊道:“看劍!”
三人又纏斗起來。
雙方你來我往。
又打了幾個來回,吹簫公子忽然扔出四顆母拇指般大小的珠子砸向兩人。
珠子全身烏黑,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反射出駭人的白光。
潘羅和鐘山提起手中的兵器抵擋。
“砰~砰”
兩聲響起,烏黑珠子炸裂開來散發(fā)出一陣綠色毒霧。
兩人一驚卻是為時已晚,毒霧已散開一片,兩人握著鼻子倒飛出去。
“呲…呲…”
吹簫公子又分別朝他們射出十幾只烏針,在空中的鐘山和潘羅心已拔涼,這一擊他們是躲不過了。
所謂的正派做為,卻是害了自己。
就見潘羅和鐘山身上各種了好幾枚毒針。
吹簫公子都不看他們一眼,朝著李府而去,今晚的狩獵也該結(jié)束了。
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
夜已深,城南。
烏云遮住了月亮,整個天都是灰暗無比。
秋風似乎睡著了,沒有一絲絲涼意。
四處只有蟲鳴聲,打更的陳皮球也不見蹤影。
吹簫公子扛著李家大小姐滿是喜悅,聞著她身上的處子香讓他更加興奮。
一路朝南而來,或許是血氣流失過多,扛著李倩在肩施展出的輕功步法有些沉重。
忽然間,眼前有一黑衣人朝他奔襲而來,長得一臉絡(luò)腮胡子,手中一把撲刀如惡狼捕食。
沒有任何交流,直接動手,似乎已是等待多時。
兩人交手瞬間,便過上十幾招,爛船還有三根釘,何況船還未爛。
盡管肩上扛了一人,但這黑衣大漢卻只是個“暗勁”后期的高手,兩人實力相差太大,吹簫公子一交上手便探了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