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苦笑道:“這位爺,錢肯定是要賠的,我們大金賭坊打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拖欠您的銀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劉圓球急問道。
助手回道:“只不過,今兒這沒這么多銀子,怕是賠不了給您!得明天才行?!?p> “賠不了?這么大的賭坊連這點現(xiàn)銀都沒有?”
本來十賭九輸,贏的那個是莊家,大金賭坊確實沒有這么多現(xiàn)銀,只因為平時只有進來的銀子,哪有出去的銀子,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放多少錢在賭坊里。
劉安被助手扶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如死豬般。
梅左卻在吃花生,喝小酒,哼小曲。
就在這時,梅左的狗鼻子聞到一陣桂花香氣,回頭一看,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身后來了是一位女人,看模樣打扮像是三十五六歲。
長得白里透紅的鵝蛋臉,一身紅色勁裝,腰上更是系了一條丈八長的紅色長鞭,氣勢凌人,一看就是會武功的女人。
此人身后還帶了八位精壯漢子,個個手中都帶著一把樸刀。
長相或許不如李倩,但是,這個女人屬于那種越看越好看,越好看就越想看的這種。
梅左卻是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中喃喃道:“好久沒吃過桂花糕了!真香!”
眾人見梅左回頭,也跟著回過頭,便是一驚。
助手見到這個紅衣女子,跑過來低頭哈腰,在她耳邊悉悉索索,同時指了指梅左。
梅左還在想著桂花糕,并不在意兩人的對話。
只見這紅衣女子開口道:“今晚暫時停止?fàn)I業(yè),無關(guān)人等請出去!”
很有磁性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不可違抗之意。
似乎賭客們都認(rèn)識這位紅衣女子,而且都害怕這個紅衣女子,霎時間了,賭客們拿著自己的銀子一哄而散,若大的大金賭坊里就剩下只剩下劉圓球和梅左兩人。
本來劉圓球也想走的,但是一想到銀子沒賠,加上對梅左有點敬仰之情,把梅左一個人落在此處,心里也是過意不去,出來混,多多少少也要講點義氣,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很不好惹,但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劉圓球,怎么我的話你沒聽明白?”紅衣女子問道。
劉圓球傻笑在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梅左開口道:“你沒賠銀子,人家自然就留在此處,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難道你們大金賭坊賠不起這點銀子?。”
梅左睜開雙眼望著紅衣女子,笑了笑,繼續(xù)道:“還有我的銀子也沒賠!”
紅衣女子道:“我大金賭坊打開門做生意,這賭坊里規(guī)矩也是我們定的,若是光明正大的贏,這銀子自然是要賠的,”
紅衣女子道:“啊福,把銀子給他們!”
站在后面,名叫啊福的精壯漢子掏出了一疊銀票,數(shù)了數(shù),走過來放在桌面上。
“九百六十兩,這點銀子我們大金賭坊還是賠得起的!”紅衣女子走過來坐在梅左對面坐了下來。
梅左斜瞄一眼劉圓球,喊道:“拿你該拿的,然后離開這兒!”
劉圓球一聽,望著梅左一眼,又望著紅衣女子一眼,右手兩根手指夾起兩張二百兩的銀票,笑道:“爺!我就要這點,余下的都給您!”
“走吧!”梅左笑道,劉圓球立即像是得了圣旨的太監(jiān)般,低頭哈腰的小跑出去。
此刻大金賭坊里的賭客就剩下梅左一人,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萬一這紅衣女子來一招關(guān)門打狗,梅左怕是有點難以應(yīng)付。
紅衣女子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今兒的手氣真的是旺??!在我這小店怕是贏了不少??!”
梅左嘿嘿一笑:“我也是第一次玩,就贏了一點點,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我?guī)煾嫡f過,男人的第一次總是有好運的,我想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紅衣女子爽快地笑了起來,道:“姑娘?哈哈…我姓柳,楊柳樹的柳,柳桑,江湖上的朋友給我一個不起眼的稱呼,叫做赤鏈紅蛇,你可聽說過?”
在江湖上混,能混出江湖稱呼的人,都不簡單。
梅左步入江湖才一個多月,他從小就呆在山上,這些江湖稱呼他哪里懂。
梅左輕輕一笑,心想:“赤鏈紅蛇?蝮蛇,蟒蛇,銀環(huán)蛇,我都見過,而且還吃過,這個赤鏈紅蛇卻是第一次聽到。
我要是說我聽說過她的名號,而我今晚卻在她的賭坊里贏了這么多銀子,這明顯就告訴她,我是來砸場的。
看這些賭客這么怕她,想必也有她的過人之處,該如何回答才好!”
梅左不由地?fù)狭藫项^,問道:“我要是說我沒聽過,你信嗎?”